梅知府一听暗想,得!这家伙还真是软骨头,居然立即就承认了,你小子倒是自己把这个事情给担下来呀!我也好给你东家遮拦一下,你这么一承认,我还怎么替你东家说话呀!金九这个混账东西,怎么用了一个这么软骨头的家伙去办事呀!可既然西门畔已经认罪了,他也只能顺着问下去了:“这么说你确实是受人指使,才去江北船场纵火了吗?那你抬头看看,这堂上可有指使你之人吗?”
西门畔哆哆嗦嗦的看了徐毅一眼,徐毅对他冷笑了一下,这个西门畔结果是又哆嗦了一下,他现在哪儿还故得为他主子遮拦什么呀!还是保命要紧,这个徐掌柜身边都是什么人呀!抓住他之后一番暴揍他不说,连点外伤都没有给他留下,那个李波捏着石头咯崩就能捏碎,想取他小命还不跟玩一样嘛!而且在送他见官的时候,这个看起来笑面佛一般的徐毅还给他不知道灌了什么东西下去,说是什么苗蛊,想让他什么时候死,就能让他什么时候死,威胁他要是他敢到过堂地时候敢有一句虚假之言,就立即要了他的小命,让他肠破肚烂而死,自从吃下他的药丸之后,这两天他的肚子就不停的咕噜作响,还一直拉稀,简直要被吓死了,这会儿他只求赶紧老实交待完之后,从徐毅那里拿回来解药,先保住小命再说,哪儿还顾得那什么金九呀!于是赶紧点头用带着铁镣地手指向了一旁地那个胖子金九叫道:“就是他,就是九爷让我去放地火!他还给我了五两银子,说事成之后再给我五两银子,可小人不小心,刚刚潜入船场将火点着,便被船场的人所抓,小的该死,小的该死,还请大人从轻发落呀!”
一旁站着的金九几乎当场气晕过去,立即大叫到:“大人!他说谎,他这纯粹就是诬陷于我,我可是咱们扬州出名的善人呀!怎么可能派他一个无赖去船场纵火呢?大人赶快给他上刑,让他老实招供,别诬陷了良民呀!”
“大胆!好你个金九,居然还敢咆哮公堂,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可是知府大堂,怎由得你在此指手画脚?到底是你审案还是知府大人审案?知府大人,这个西门畔已经认罪,这个金九还敢咆哮公堂,大人当按律处置才是!”一旁坐着的罗通判立即起身斥责这个金九到,转身又对知府说到,怂恿梅知府收拾这个金九。
旁边地衙役等人立即齐声低吼到:“威武!”把这个金九吓得也是一哆嗦,立即赶紧闭嘴。
这个梅知府气呀!金九算是给他找了一个萝卜来坐,看来今天不让他吃点苦是不行了!于是怒道:“来人,金九咆哮公堂,给我拖下去掌嘴二十!再上来说话!”说着从桌子上抽出一个签子丢了下去。
一个听差地衙役赶紧过来拾起了签子,另外又有两个人过来夹住了这个金九的胳膊,金九疾呼到:“大人饶命呀!大人饶命呀!小地不敢了,小地再也不敢啦!”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衙役拖了下去。
那个拿签子地衙役跟着下去。抡起了签子,照着他的胖脸就是一正一反的抽打了起来,有人在旁边点数,二十签子抽完之后,再看这个金九更是胖了一圈,嘴角也冒血出来,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不过幸好这个掌嘴的衙役认识这个金九,以前使过他的小钱。所以刚才在抽他的嘴巴的时候故意放水给他了,否则换成不认识的人,这二十签子抽完,有地人牙被打掉的都有,金九也算是讨了一个便宜了。看来提前花钱铺垫就是好。但他金九没有想到今天挨打的是他自己。疼得他捂着脸直抽凉气,又被拖回了堂上。
金九哼哼唧唧的被带回大堂,已经不敢再出大气去威胁那个西门畔了,哭丧着他的肿胖脸,跪在大堂上不敢说话,梅知府哼了一声接着训斥到:“你这个金九实在是胆大妄为,到人家船场无理取闹也就罢了。你居然还敢雇凶去人家船场放火。幸好这火被扑灭地早,船场上下也有几百号人。要是你地火烧大地话,那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你现在还有何话可说?”
金九跪在地上还是要抵赖:“大人明鉴,小人确实没有雇那个西门畔去船场放火呀!”
“大胆!事到如今你还要抵赖不成?西门畔!你说你是受这金九所指使,可有凭证吗?”梅知府这会的气也上来了,再也顾不得收过这个金九的礼物了,把惊堂木猛的一拍,对着金九和西门畔大吼了起来。
梅知府的惊堂木让这两个家伙都吓了一哆嗦,西门畔更是一个激灵赶紧磕头回答:“有!有!金九给我的银子到现在我还藏在我家中地灶炉下面呢!”
“大人,此人胡说,他藏地银子,不见得就是小人给他的呀!”金九立即喊冤到。
这个西门畔一看这个金九抵赖,于是再也顾不得怕他了,这会儿可是保命要紧,他大声地叫道:“不是你指使我又是谁呢?我和船场的徐掌柜又无冤无仇的,干吗要半夜跑去放火烧他的船场呢?”
“我知道你干吗要去烧他的船场?你小子平时就喜欢偷鸡摸狗,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是你偷不成人家,现在想要去伺机报复,干我何时,你要诬赖到我头上?我告诉你西门畔,你要是再敢诬陷我的话,我就……”金九真是急眼了,又忘了这儿是什么地方了,出言要威胁这个西门畔西门畔这会儿也急眼了,这个家伙不认账的话,那他就要自己顶罪了,他怎么能顶的起如此的罪名呢?于是也叫道:“我说九爷,我平时可是给你没少做缺德事呀!你可不能让我自己顶缸呀!上次那城东张家得罪你,可不也是你……呃!”话说到这里,他才意识到说漏了嘴了。
这个金九也实在是急眼了,听到西门畔差点把他老底都掀出来,气的他扑过去要掐住这个西门畔的脖子,这下大堂上算是热闹了,梅知府的鼻子几乎都要气歪了,把惊堂木拍的啪啪作响,吼道:“来人,给我把他们给拉开!拉开!成何体统,成何体统!来人,给我拉下去各大三十大板,给我打!”
两侧的衙役扑出来把两个厮打在一起的混账家伙给用力拉开,夹着胳膊就拖了出去,徐毅站在一旁几乎要笑掉了大牙,这下倒好,这金九老小子刚刚挨了二十大嘴巴子,现在又要被拉出去打板子了,实在解气,太解气了!哈哈!
金九被拖出去的时候,便意识到了不好,赶紧喊道:“大人,大人,我错了,别打了,再打就打死人了!饶命呀大人!”
那个西门畔也跟着叫:“大人,小人说的句句是实,大人明鉴呀!大人明鉴呀!”
可这会儿他们的叫喊肯定是没有用了,两人被拖到了堂下之后,自然有衙役过来按住了他们的手脚,扒下了他们的裤子,抡开了板子,噼噼啪啪的打了起来,一时间两个家伙被打得是哭爹喊娘惨叫不断。
那个行刑的衙役使过这个金九的银子,金九一边挨打,一边对这个正在打西门畔的衙役猛使眼色,下巴直对这个西门畔使劲,脸上又做出了哀求之色,这个衙役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把板子抡圆了,朝西门畔的屁股上面挪了一点,用足了力气,猛的打了下去,只听这个西门畔惨叫一声,咯的一声便不再叫唤了,可屁股上的板子还在继续落下,那些行刑的衙役权当没有看到他的状况,继续一五一十的将三十板子打完。
这时一个衙役才装模作样的惊呼到:“哎呀!这个西门畔好像不行了!赶快回禀大人!”<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