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批的安南军卒倒在地上无助的哀号着。可这个时候根本没有人有时间去救治他们,大批安南盾刀手在他们的将领率领下。越过了损失惨重地弓箭手们,在他们前方举起了大盾,形成了一道盾墙,让本已惊惧到了即将崩溃地弓箭手们多少有了一点心理安慰,于是混乱的局面再次稳定了下来,弓箭手们再次整队随着前面地盾刀手的阵列再次朝着前方推进了起来。
看着外面死伤惨重的安南军卒,徐毅一点也产生不了同情心,战争就是这样,容不得一点善良存在,这是你死我活的决斗,何况对手是他从心底厌恶的安南人,反倒是眼前这样的屠戮让他隐隐有一种kuài gǎn,胸中的那种怒气得以消散了许多,轻松的转头朝杨再兴望去。
杨再兴如同一根标qiāng一般的挺立在城墙上面,镇定如钟一般,冷冷的朝城外观望着,看到城外安南军变换了阵列之后,他再次传令道:“弩准备,装填石质霹雳轰天雷,雷公炮继续装填散弹,咱们看看安南人的盾牌是否够结实!”他的语气中没有一点紧张的味道。
杨再兴和徐毅这些将领们的镇静和轻松,也感染了不少伏波军部众,他们开始时还多少有些紧张的心情此时也开始随之放松了下来,纷纷笑这开始执行杨再兴新下达的命令,那些架设好的弩,在手们的操作下,被拉开了弩弦,一颗颗滚圆的石质霹雳弹被安置在了滑槽之中,用弩弦上的皮囊兜住,做好了准备。
“李波你去将亲兵中的神射手给我找来,将咱们特制的狙击弩拿来,咱们试试狙击弩的威力,猎杀几个安南将领!”徐毅小声对李波交代到,现在他已经将杨文忠所造的神臂弩改称为狙击弩,想要趁着这个机会检验一下它的威力,而且他不想去干扰杨再兴的指挥,他需要杨再兴在这样的战争之中更加成熟,更加熟悉的掌握这些时代的兵器的应用,只有通过实战的锤炼,杨再兴和这些兵将们才能更加熟悉这些他一手创制出来的武器的威力,所以他放手让杨再兴去指挥,自己只作为一个旁观在这里观看。李波立即点头答应,转身下去准备了起来,钱贵这次过来给他们带来了十几副杨文忠新造的狙击弩,现在归于徐毅的亲卫掌握,不多时李波便带来了二十几个精心挑选的亲卫,两人一组,排布在了城墙上面。徐毅对他们的要求十分简单,只要敌军进入到他们的射程之内,便可以随意猎杀他们选定地目标,重点照顾那些安南军中的军官,这些亲卫们立即兴冲冲的答应了下来,跑步开始在城墙上面,选择起了他们的战位,将两脚架架设在了城垛上面,开始做起了准备。
“雷公炮给我放!”杨再兴看到炮手们已经再次装填完毕之后,立即再次下令到。
“轰轰轰……”城墙上再次响起了一阵轰鸣之声。铁粒再次如同暴雨一般的被泼洒了出去,疾飞的铁粒重重的落在了安南军中,在他们的阵列之中再次腾起了一片血雾。
那些安南盾刀手们这个时候才惊惧的现。他们手中原本以为很结实的盾牌居然在这样地打击下如同纸糊的一般脆弱,包裹着铜皮的木盾上面在沾上了这些铁粒之后,立即便被穿出一个个透明地小孔。依旧来势不减多少,然后重重的钻入到了藏身于盾牌后面他们的身体之中,于是原本看起来整齐地盾墙立即溃倒一片,如同老太太的牙床一般变得残破不堪了起来,一大批盾刀手也立即躺在了地上拼命的哀号了起来。鲜血从他们的甲胄中大量的沁出,其状惨不忍睹。
这下安南军真就开始大乱了起来。连他们唯一可以依仗地盾牌也在这种天雷一般的武器下成为虚设一般,那到底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抵御对方地这种可怖的武器呢?一些安南军卒几乎要疯掉了,开始停住了脚步,犹豫着是不是继续上前送死。
他们作为当兵的来说其实也算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了,可以说并非是怕死之辈,可他们却从来没有打过如此憋屈的仗,从他们开始行动到现在,只是他们在一味的被对方城墙上的骷髅军tu shā,却丝毫没有还手之力。到现在为止。他们已经是尸横遍地了,可对方却还是毫无损。难道还要继续这么伸着脖子让对方随便杀吗?不怕死不代表着他们愿意白白送死,这么毫无意义的被对方随便tu shā,他们不愿意,他们是人,不是待宰的牲口鸡鸭,不能这么毫无意义地去死。
看到前面开始停下地阵列,黎洪怒不可遏的对手下吼道:“击鼓传令,保持队形,继续前进,现在站在这里,只能成为对方更好地目标,停下也是死,给我继续冲!阮副将,你立即前去督战,不得停顿,违令就地格杀!”
姓阮的副将立即躬身应命,拔出腰刀便转身带了一批侍卫朝队列前面冲去,当他冲到队伍前面的时候,这里已经停止了下来,看着面带惊惶的这些部众,姓阮的副将挥刀便劈翻了一名军官,举着带血的腰刀大吼道:“将军有令,与其等着死,不如杀进去,给我冲!迟疑怠战如同此人,杀呀!”言罢劈手捡起地上一面盾牌,举起来朝着前面冲去。
看到阮副将都带头朝前面冲去,这些犹豫的安南将士的热血再次被点燃了起来,于是纷纷再次大吼着,跟随着这名阮副将再次朝前面冲去。
当他们进入到了弩的射程之内后,杨再兴立即下令道:“弩!放!”
于是城墙上的那些弩一起出翁的一声,弩臂重重的击打在挡板上面,紧绷的弩弦拉动着滑槽中被点燃的霹雳弹,嗖嗖作响朝着城外的安南军人群之中飞了过去。
石头制成的霹雳弹转瞬之间便落在了如同蚂蚁一般密集的敌群之中,当场便砸死砸伤了一批安南军卒,可这个时候这样的打击比起刚才成片被散弹割倒的那样的打击已经不算什么了,这些已经被彻底激怒的安南军卒们丝毫没有被这些石弹吓到,继续嚎叫着越过落在地上的石弹,朝着壕沟冲去,没有几个人注意到落地的石弹正在冒烟。
城头上面的那些弩手一边继续搅动绞盘给弩上弦,一边望着城外的敌军默默的数数,然后只听敌群里面轰隆隆的一片轰鸣之声,接着便看到敌群里面腾起了十几股硝烟,以这十几股硝烟为中心,密集的敌群之中立即出现了十几个空白点,猛烈的bào zhà掀起了一片血雾和大量的残肢断臂,炸点四周的那些正在低头猛冲的安南军卒立即被炸得东倒西歪,四散的碎片将附近大量的安南兵当即炸倒,飞跌了出去,落在地上之后,眼看是活不成了,即便没有被炸伤的人也被近处的bào zhà声震得两耳鸣,直觉得气血翻腾,一阵心慌真是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这样突如其来的打击再次将安南人吓了一跳,不知道这次又挨了什么东西,居然造成了这样的杀伤,不由心中更是惊惧万分,可这个时候他们想退也退不了,因为后面大批被驱赶着的安南军卒正扛着沙袋死命的涌上来,受了一惊的这些安南军卒不得已只好继续拼命朝前面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