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立即点头接令,开始准备了起来,船队变换了队形之后,精锐船只纷纷前出,靠近了海岸,而步军的方艄大船紧随其后,开始朝海边行动。
金兵在海滩上集中地大批兵马,箭上弦,刀出鞘,刀qiāng林立,一副要一头将伏波军撞回大海地架势,海边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主公到了!传令城中兵马开始做好出城的准备,老兵们在前开道,此战关乎我们地生死,还望诸位兄弟上下同心,一举击溃金军,我们里应外合,将金兵彻底击溃,否则的话,我们将难以登船撤离这里!”高俊闻讯之后,立即将城中诸将召集了起来,对他们吩咐到。/
这些弟兄们于是立即答应了下来,开始将自己地兵马规整了起来,因为是出城作战,这些雷公炮用不上了,可是也不能给金兵丢下,于是高俊请苗方彻底将这几门雷公炮给破坏掉,抛弃所有辎重,全体轻装上阵,做好出城一战的准备。至于那些新丁们,经过了这些天和金人的激战之后,虽然士气低落,但是也都有了一些经验。现在听说有大军来援之后,士气再次被提升了起来,不少老兵告诫他们,此战关乎生死,怕是没有的,不是杀掉敌军,便是被敌军杀掉,没有回旋的余地。逃走也都是一个死,一定不能怕,要狠!要比金兵还狠才行!新兵们纷纷点头答应,握紧了手中的兵器,既然来了,就是要和金人干。现在说怕也没用了,他们也都做好了决死的准备。
当船队接近了海岸之后,精锐船只排成纵阵,沿着海岸排列成了一字横队,将一侧船体对准了海岸,随着一声令下,所有船上的雷公炮都出了怒吼。这是船上剩下地最后一批dàn yào了,被炮手们狠狠的砸向了岸上的那些金军。
如此猛烈的炮火急袭之下,岸上金兵顿时大乱,这些天他们没少吃这种会喷火地家伙的亏,可是毕竟先前挨的少,没有觉得太厉害。但是今天他们算是尝到了这种家伙的更大的苦头。/一片弹丸疾风骤雨一般的落入他们的人群的时候,只打得他们哭爹喊娘。血肉横飞,刚组织起来地战阵顿时被这轮炮火打垮。这些金兵们各个如同受惊的羚羊群一般四散奔逃了起来。
随即大批装载了登岸兵将的方艄大船奋力冲向了海滩,一经靠岸,大批伏波军将士便猛虎一般的冲下了船只,汇集在海滩上,在杨再兴等将领的率领下,朝着岸上的金人溃军猛攻了过去,金兵更是大乱了起来,金军中地这些辽国降兵们和伏波军这些悍卒们一比,反倒算不上勇猛了,立即便被伏波军冲杀的溃不成军,开始朝着内6溃败而去。
而与此同时,高俊等人也猛然打开了蓟州城东门,统驭着城中兵马,也都狂呼着喷涌而出,林雄这个狂人,更是一马当先杀在最前面,手中的大刀挥舞开之后,跟一堵刀墙一般的推了出去,大批最凶悍的部众紧随其后,猛冲向了开始混乱的金兵兵阵。
整个蓟州城东面响起了一片滔天的喊杀之声,伏波军两支队伍从两侧夹击金军,将士们各个如同疯虎,直杀地金兵大败而逃,而他们经过一段时间之后,合兵一处,在杨再兴的统一调配之下,抓住这个有利时机,放弃了朝岸边撤退的打算,开始大举追杀那些已经乱成了一窝蜂的金兵。伏波军将士刀qiāng并举,一阵疯狂的掩杀,将金兵驱赶着朝着南方溃败而去,直杀得蓟州城外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本来是一场突围战,当打到了这个时候,反倒成了绞杀战,伏波军完全占据了战场的优势,把握住了主动权,被打乱了地金军们失去了统一地指挥,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完全陷入到了混乱之中。/
看到这样的战况,金兵主帅这会儿也有要吐血地了,恨不得亲自上阵拦下正在追击自己大军的这支奇怪宋军,他实在想不通,大宋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支悍军,居然连他们金兵都不是对手,可是这会儿他也没有时间去深究这个问题了,以为他地中军在溃兵的冲击下,也开始混乱了起来,想要继续打下去,他深知已经没有获胜的可能了,于是不得已之下,只得在亲兵们的护卫下,朝着燕山府方向撤退了下去。
伏波军在众将的率领下,大举挥军掩杀,将金兵打的节节溃退,最后简直已经是溃不成军了,这一仗打得爽到了家了,都说金兵何等厉害,但是他们也是人,打了败仗之后,同样是要撒丫子逃命,撵着砍人的感觉还真是不赖,就这样,愣是将金兵追出了二十多里。
就在杨再兴打算就此收兵的时候,忽然看到前面逃窜的金兵忽然又是一阵大乱,本来一路西逃的金兵居然朝四面逃去,跑的满山遍野都是。/
杨再兴提qiāng勒马,举目望去,忽然看到一支宋军骑兵出现在了视野之中,这支骑兵数量不多,也只有数百人左右,打着一杆大旗,上书一个斗大的韩字,这支宋兵在为一员猛将的带领下,闯入金兵溃军之中,大杀四方,看起来好不威风,本来就已经打得没了一点士气的金兵们被他们拦腰闯入,更是被杀的落花流水。
看着早已没型的金兵彻底溃散之后,杨再兴勒马举qiāng,传令收拢大军,整理了一下之后,朝着那支宋军迎了过去。
那些宋军也都看到了伏波军的兵马,于是也立即列队迎了过来,走近之后,看清楚为之将威武彪悍,大约有三四十岁左右的年纪,手提一把长柄大刀,好不威风凛凛,此时浑身上下溅满了血污,如同杀神一般。
杨再兴暗叫一声好字,宋军将领他见过不少,但是如此杀气腾腾的宋将还真是不多见,于是策马迎了过去,远远的将大qiāng挂好,对此宋将抱拳拱手。
“多谢将军引兵前来解蓟州之危,杨某在此谢过将军了!”当到了此宋将面前之后,杨再兴很诚心的对这员宋将抱拳称谢到,毕竟等了这么久,只有这支宋军前来这里,不用问也知道,定是听闻了蓟州之战的消息后,前来支援蓟州城的伏波军来了。
这个宋将也略带惊诧的上下大量着眼前的这个年轻将军,同时审视着杨再兴身后正在集结的这支大军,颇有点感到吃惊,于是抱拳回礼道:“韩某听闻有一宋军突袭了金人的蓟州城,在此被金兵所围,特从沧州赶来,没想到还是来晚了一些,贵军居然已经将金兵击溃,实在是令人钦佩之极!想贵军能在国难当头之时,起兵讨金,实乃我大宋之功臣呀!敢问一下,贵军是何地兵马,将军高姓大名?”要说他也算是见多识广之人,可是楞没有从杨再兴和他后面的兵马的器甲上看出什么眉目,只看到杨再兴身后的大军之中有一些上书伏波二字的大旗,猎猎的风中飘扬,于是想到了一支海贼的势力,小心的问道。
杨再兴看他说话也很客气,而且不远数百里前来这里救援蓟州城的自己人,也很是感激,于是便再次拱手答道:“韩将军真乃忠义之人,居然从如此远的地方前来救援我军,多谢多谢了!不瞒韩将军,我们不是大宋的官军,而是一支义军,名为伏波军,听闻了金国大举攻打咱们大宋,便毅然起兵前来讨伐金国,在下杨再兴,为伏波军步军都统,这里说话不便,将军可否随在下回蓟州城外一叙?我家主公也在蓟州城,此次正是我家主公,倾全力前来,才一举击破围困蓟州城的金兵!杨某是否敢问一下将军大名呢?”
这个姓韩的宋将带着满脸的惊诧之色立即答道:“不敢当,在下乃驻守河东东路的刘延庆刘将军帐下听令的武节郎韩世忠!万万不敢称将军的!”
杨再兴这才弄清楚这个宋将的身份,原来此人不过是宋军中的一个中低级的军官,却能率军前来救援蓟州城,不由得对他颇为敬重,再次相让,请这个韩世忠到蓟州城外见一下自己的主公。
韩世忠回头看了一下自己带来的这支兵马,看到众兵将各个满脸疲色,浑身血污,从青州起兵前来,他们还未休息,便遇上了金兵的溃军,全力一战,虽然斩获颇丰,但是自己的这些兵马也确实累坏了,于是点头答应了下来,带兵跟着杨再兴朝蓟州城东行去。
徐毅早已登岸指挥着水军部众在岸上扎下营盘,并派出部众开始清理战场,收集金兵所丢弃的器甲兵械等物,以后要打仗,离开这些玩意儿可不行,徐毅可是那种会过日子的人,连死去金兵身上的甲胄也不放过,令人将他们剥成光猪,不可谓不是刮地三尺,今天的战果连他都有点没有料到,一场救援战,愣是打成了歼灭战,直高兴的他合不拢嘴。
哈哈!让韩世忠将军也出来跑跑龙套!要不然猪脚遗憾可就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