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黛玲正担心那些掉下厕坑的小孩子的情况,就看见沈淮跟邵征从厕所里走出来,只是浑身湿漉漉的,黄的绿的都是污物
“怎么还有大人掉进去?”有人不解的问道
“是跳下去救人?”有人倒是想明白过来
熊黛玲也没有想到这么巧,辛琪张口想要招呼沈淮,但沈淮好像是受不住身上的恶臭味,走到厕所墙边弓着身就吐了起来,一边吐还一边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也叫辛琪不好意思再喊
等着厕所里再没有人走出来,熊黛玲这才看到,除了沈淮、邵征两人跳下去救人给屎尿浸湿外,其他人身上衣服都大体干净,特别有几个大腹便便、穿着看样子就很高档的衬衫及t恤的人,身上干净得就额外的刺眼
具体救人的情况,很快就众**传开来,大家才知道今天有区市的官员到学校视察,正好撞到这事,而第一时间跳下去厕坑救人,恰恰是过来听取学校汇报工作的副区长跟他的秘书
熊黛玲愣愣的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倒是辛琪很是兴奋,好像很有些先见之明的说道:“我就知道,褚强跟的领导,没有你说的那么坏……”
“谁说他坏了?”熊黛玲无力的为自己争辩一下,莫名的就想哭起来
“你们怎么在这里?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熊黛玲回过头,看见孙亚琳从一辆刚刚驶进学校的黑色轿车里下来,朝她们走过来
熊黛玲没想到会这么巧,孙亚琳还赶过来,她情绪莫名的还有些激动,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说才好
这时候,黑色轿车后座,又下来两个人:
一个是市业信银行的张力升行长,熊黛玲见过他两面,认得;一个是松颜鹤白的老人,头发大体都白了,但人还精神
张力升跑过去要搀老人,老人手往后一收,不叫他搀,自己往这边走过来
熊黛玲好奇这个老人的身份,就听着孙亚琳回过头对老人说道:“区里说沈淮到这里来视察工作,人应该还在这里;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聚了这么一堆人看热闹?”
熊黛玲这才知道孙亚琳带着这个老人是跑过来找沈淮的,走过去,把她知道的情况跟他们说了一遍,旁边还有知道多详细情况人帮着补充:
“我们国家,要是当官的能多几个这样的,那就太平了学校坐厕上的板,不知道用了多少年,也没有钱换一下、修一下,刚才课间突然断了上面坐满的人,哪里能反应过来?下饺子掉下去十二个人厕所建了好几十年没修过,厕坑淘也淘不干净,几十年的陈年老屎积下来,给人掉下去这么一搅,说有多臭都不为过,闻着就能闭过气去掉下去十二个人,时间也就两三分钟,一个个都给熏昏过去最先赶过来的老师看着干着急,但也忍不住恶臭不敢往下跳,站在边上想拉人,还有就嚷嚷着让人找东西钩人这厕坑又深又滑,掉下去的小孩子个子又小,伸手哪里能拉到人?时间一长,人在里面就熏昏这去,等找到东西再钩人,非熏死几个不可偏偏就只有沈区长二话不说,带着秘书跳下去,就把人往上托,这样才一个托、一个接的,把人都救了上来,没有耽搁工夫你们看那,老师跟当官的,今天在场,有好几十个,就两个人二话不说就跳下去救人这当官的,要都能这样的好区长,你们说,那该有多好啊你们是不是上面来的领导?这样的好官,可要多表扬表扬”
熊黛玲听了既感动又兴奋
孙亚琳也没有想到会遇上这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激动的心情,对白发苍苍的老人,说道:
“沈淮到东华后,到底变成怎样的一个人,我怎么解释都没有用我二叔在巴黎说沈淮在东华得势不饶人,嚣张跋扈,脾气大得没边,完全跟在法国时没有两样,我再怎么解释,反正也没有人信但是梅溪镇的变化你也看了,眼前的事实也就是如此沈淮身上是还有很多、毛病,但他眼下做的很多事情,不是完全为他自己却偏偏有那么一群只知道摘人家桃子的在边上盯着看着,而宋家能信任他、给他支持的,也就一两人,有时候却还说不上什么话”
熊黛玲看着老子脸颊上流出两行热泪,好奇他的身份,不知道他是沈淮的什么人,会如此关心沈淮在东华的事,听到这事甚至比孙亚琳都在激动
“沈淮就在那边……”熊黛玲指着小河边说道,透过围观的人群,能看到沈淮站在小河浅水,正埋头要将身上的脏东西洗掉,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老人看着小河边,沉默了很久,才伸手擦掉脸颊上的泪水,用颤抖的声音,跟孙亚琳说道:
“算了,能知道他在东华很好,就够了;你也不要让他知道我特意来过东华;什么时候他回去,叫他顺路来看看就行了……”
老人拉住张力升,拍了拍他的手,就往轿车走去,上车前还留恋不舍的往小河边看了两眼
孙亚琳没有跟他们走,熊黛玲忍不住好奇的问她:“你们是来找沈淮的,怎么又不见他?”
孙亚琳抿住嘴,摇了摇头,说道:“人家不想见他,又不想叫他知道,我也没有办法”
熊黛玲默默的点点头,知道孙亚琳不想叫她知道老人的身份,想到自己以往对沈淮的敌意跟排斥,心里也是沮丧,就拉着辛琪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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