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拂衣笑了一笑,没说话,继续在那里勾画。
其实这情景这些日子很常见,顾惜玖和他生活了这十几天后,知道这位左天师其实很忙的,每天有很多的书需要他批改,顾惜玖都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这么多的书,每天一大早沐风总会送进来一大抱……
这几天她每天早晨起‘床’时常常看到的是他坐在那里批改书的背影。
当然,他那时是占着她的壳子,她看到的背影也是她自己的背影——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算那时他用着她的壳子,当坐在那里的时候也给人一种很安定很值得人倚靠的感觉。
顾惜玖摇摇头,把这种感觉摇走,她坐起身,一件衣袍自她身滑下来,她一把捞住将落未落的外袍,拎起来看了看,是他的——
看来她睡着以后他找了来,怕她冷给她盖了外袍。
他暖起来的时候真要命!
让她好不容易才坚定下来的心又有动摇的趋势。
她微吸了一口气,制止住自己莫名其妙的感觉,咳了一声起身,将外袍给他丢回去,洒脱地一笑:“谢你的外袍,谢了啊。”
帝拂衣看了她一眼,知道她这是极力想把两个人的距离拉回到普通朋友的程度,眼眸微微一深,也笑了一笑:“你和我永远不必如此客气。”
顾惜玖假意听不懂他话之意,看了看他桌画的东西,那是一种阵法——
“外面布置好了吗?”她问。
帝拂衣用手指点着桌的阵法图:“惜玖,这阵法图我又完善了一些,你过来看看,可有什么要补充的?”
一谈到正题,顾惜玖终于松了一口气,果然过去看那阵法图了,先是听他讲解,低头在那里研究一阵,开始提出自己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