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拂衣瞧着她，缓缓开口：“其实我有些奇怪，你们师徒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他如此喜欢你也不算太奇怪，而你对他也不是全然的无情。现在也没有什么禁止师徒恋的规矩，你为何要如此费尽心机地拒绝他？”

顾惜玖眉头一皱，语气有着不耐烦：“我对他只有师徒之情，压根没有男女之谊！”

“那对我呢？”帝拂衣忽然神来一句。

“你——”顾惜玖眉头皱的更紧：“这场婚礼不是你我的一场交易么？”

帝拂衣眼眸微微一黯，却不肯放过她：“我是问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感觉？总不至于连梵千世也不如吧？”

顾惜玖一噎：“你和他没有可比性……”

帝拂衣一僵：“原来在你心中，我连他也不如……”

顾惜玖：“……”

一个梵千世就让她头大如斗，现在帝拂衣又在这里不依不饶的，这让她心里不是一般的烦躁，脱口道：“你怎么这么啰嗦，一场交易而已，你打破砂锅问到底是什么意思？帝拂衣，你不会真喜欢我的吧？！”

帝拂衣：“……”

他沉默片刻，坐正身子，淡淡地道：“好了，你的事我不再过问，阿玖，既然这场婚礼是你想要的，就不必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了。我只希望你我能顺利拜堂，走完这个过场，毕竟我为这场婚礼也牺牲了那么多……”

他笑了一笑，似真似假又加了一句：“别忘了，我也算是你的弟子，你别太偏心。”

顾惜玖汗了一下：“你又不认我……”不过还是给他吃了定心丸：“放心，这场婚礼我们会进行完的。”

帝拂衣伸出了手：“来，和我击掌为誓，无论中途发生了什么，你都不会中止这场婚礼。”

顾惜玖好笑：“这没必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