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瓷点了点头,“姑娘聪慧,正是如此。”
陈望书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她聪慧什么啊,她就是照搬她演过的剧本儿。
唉,人在江湖里混得久了,可不是什么套路都知晓了么。
“二房那边能够出一个三皇子妃,那是花了大价钱得来的。光是珠宝玉器,田庄铺子,就不知道给高贵妃多少。姑娘可还记得,当初二房的大娘子,还来咱们这边,千求万求,求了那副吴道子的画去呢。”
“也不是他们喜欢,是宫中那位喜欢。”
陈望书本来不记得,被她这么一提醒,那自然是记起来了。
“后来给三皇子妃备嫁妆的时候,老夫人寻了周东家的进府喝过茶,至于卖的是什么。窦婆子同他那口子,不在屋里头伺候,就不太清楚了。”
“总是,当时周东家的进来的时候,搬了一个很重的箱子,陈裹帮忙抬了一手,还被训斥了。走的时候,箱子变轻了,还发出咣咣咣声音。”
陈望书摸了摸下巴,心中已经有了预想。
陈北去了之后,二房掌了宗祠。这败家玩意儿,多半是拿了什么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去变卖了。若是在临安城中出手,分分钟姓陈的族人,能撕碎了他们。
她正想着,白瓷便说道,“姑娘可还记得,三皇子妃出嫁半年后,二房闹过一次贼。说老祖宗留下来的一套八仙过海的小玉人,被人偷走了。同时被偷走的,还有一套共十八件的金杯。”
“那金杯乃是祖上打吐蕃时得的,上头镶嵌了好些红彤彤的宝石。大娘子说,姑娘小时候,还用那杯子装过石榴呢,也就只有您,才拿着把玩过。”
“平日里,只有祭祀的时候,方才会拿出来的。族中当时闹得厉害,可三皇子如日中天,到底不好说什么……还是二房的老夫人,给族中的学堂新捐了一笔银钱,方才算是了结了这事儿。”
陈望书点了点头,她这个298的脑壳,若是不提醒,那是想不起来的,只要提到一点儿,那就跟放电影似的,播了一遍。
陈家的人心已经散了,这才由得二房作,若是搁还在鼎盛的时候,一群族老能拄着拐杖,把他们揍得娘都不认识!便是掘地三尺,也要将老祖宗留下的产业给寻回来。
可这群老人,南下的时候,多半已经没了。剩下的人,一心想要起复,哪里还有闲情管这些。
“想来当时老夫人变卖了祖宗家业,好的不学专学坏的,陈喜玲就是因为这个,同周东家的牵上了线,搭上了桥。也因为这周东家的,以前是做正经买卖的,是以二房同他的关系,之前根本就没有掩饰过,方才让咱们查了个着。”
陈望书啧啧出声,心中又多了几分鄙夷。
幸亏她不是穿到了二房,不然的话,岂不是要同败家玩意为伍了。
“姑娘,依奴看,三皇子妃不大可能是变卖嫁妆。姑娘说五船货,还是常供的。嫁妆若是卖掉这么些,早就倒腾空了……”
陈望书听了白瓷的话,认同的点了点头。
“那么陈喜玲卖的是什么?这东西应该只有三皇子弄得到,她自己个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陈望书说着,掰着手指头一个个的排除掉了,最后眼睛一亮。
“你有没有打听到,那姓周的一般什么时候出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