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你是说……我们会死?”郝南仁一脸的懵,因为过去的他,顺风顺水,哪里会想到这么严肃的问题,他潜意识也认为自己不会死,然后会落得一个不错的结果,最终一身功勋,带着荣耀离开军队,然而现在却要面临生死,显然对于郝南仁来说,这是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情。
郝平说道:“除了死,那就只有苟活……但我们如何能苟活?我们苟活,对得起朝廷吗?对得起陛下吗?”
远处的苏傲已经带着兵马冲锋了过来,激烈的马蹄声,凑成一团,将整个地面震得地动山摇,如此也将沉迷中的郝南仁给振醒。
苏傲大叫:“杀啊,将朝廷的兵马,片甲不留!”
“杀!”大队人马如同山崩地裂,又如一道巨大的泥石流,杀入了郝南仁的阵中,那可真是狼入羊群,汹涌澎湃。
一路上杀人无数,尤其是那些骑兵杀过去的时候,如同泥牛入海,到处碾压,一把大刀如同菜刀一样砍瓜切菜,那些正规军如何是对手,他们可都是温室中成长起来的士兵,空有数量,却没什么质量。
而北境的士兵每天都生活在危急之中,不是敌人的威胁,就是草原上的流寇,可以说是每天都活在忧虑之中,所以他们就拼命的训练。
整个南越最精锐的部队除了通明寺和大内侍卫,就是这些人了。
所以他们杀入粮仓,已经成为了单方面的碾压。
看着人头在自己眼前一个个翻飞,看到周围那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看到那些曾经还在和自己谈笑风生的同僚现在却身首分离,郝南仁已经崩溃了,脸色惨白,手指颤抖,早已经失去了战意。
“投降,我投降!”一个将领看到大势已去,跪在地上立刻哀声求饶。
另外一边,也有人陆陆续续的开始下跪求饶。
“这都是……这都是朝廷所谓的栋梁之才么?”郝平泪流满面,哀声说道。
而这是,几个士兵却抓住了郝平,将那郝平团团捆绑,带到了白马的面前,旁边的叶玲说道:“军师,你要这书生何用?”
“根据探子说的,这位郝平便是郝南仁身边的头一号军师,只可惜他的谏言从未被其兄长听取过,换句话说,他也算是一个人才。”白马说道,他说的声音非常冷淡。
郝平怒喝道:“要杀便杀,何须多言?!”
“你是个聪明人,不如归顺二殿下吧。”白马说道。
郝平大笑起来:“你……你这是想笑死老子么?二殿下?这天下哪里有什么二殿下,有的只有一个叛军苏傲!”
“大胆!”叶玲怒喝。
白马下了马,笑着说道:“郝先生,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认为现在的局势,你们的队伍还能够逃脱么?而郝南仁栽在这里,剩下的二十万大军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狗罢了,我们二殿下随时都可以取他们的性命……你们大势已去了,而我们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你若弃暗投明,今后你便于我平起平坐,你看如何?”
“我呸!”郝平咬牙切齿说道,“我宁死,也不会给你们做狗!”
“但你现在是朝廷的狗,还是一条不受人待见的狗,就算是你的亲大哥,也差点将你军法处置!”白马怒瞪双目。
郝平大笑了起来,忽然就大吼了起来:“南越永不陷落,陛下万岁!”
说着,他一头朝着旁边的士兵撞了过去,正好这脖子花在了刀刃上面,动脉断裂,血喷如柱。
叶玲也不由得眯起了双眼:“想不到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竟然骨子里也是个狠人,宁死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