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发建气的鼻子都歪了,冲着燕七大吼大叫:“你这是什么态度?竟然连杨丞相的话都不听了?”
燕七道:“杨丞相又怎么了?他与我有什么关系?他让我去死,我就去死?他让我撵狗,我不能杀鸡?抱歉,我和你不同,我不是杨丞相的狗。”
龚发建哇呀呀大叫:“你敢骂我是杨丞相的狗?”
燕七道:“众人的眼睛是雪亮的,还用我来骂吗?”
众人大呼,为燕七声援。
龚发建呲牙咧嘴:“燕七,你少偷换概念,杨丞相管不到百姓,却能管得到你。”
燕七淡然一笑:“为何?”
龚发建言之凿凿:“你是六部的人,六部所有人,都要听杨丞相的命令,你是六部一份子,焉能不听?现在,杨丞相要你立刻随我去尚书省商议事情,你难道敢违抗命令?”
一听这话,虎子急了,大吼道:“谁敢强迫七哥?我做了他。”
龚发建一挥手。
呼啦啦!
诸多看起来文邹邹的官员一抖手臂,亮出了明晃晃的肌肉。
虎子来劲了:“当我怕了你们吗?”
这厮一打架就兴奋,不可控制。
燕七瞪了虎子一眼:“撒什么野?”
虎子一脸委屈:“七哥,他们欺负人。”
燕七压低了声音:“他们这是故意激怒你呢,要你出手打人,岂不知,这是京城重地,你不分青红皂白,贸然打人,还不得被律法给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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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闻言,一阵后怕:“怪不得这帮玩意亮出架势,不来打我,偏偏等着我去打他们,原来是憋着坏呢。幸亏七哥提醒,不然,我刚来京城,就得先去京城的牢房旅游一番了。”
燕七对于这些卑鄙的套路,熟悉非凡。
这些套路,说白了,就是碰瓷。
燕七岂能上当?
龚发建还向虎子示威:“怎么?你还怕了?来打我啊,我看你不敢。”
虎子做了个鬼脸:“人不能和畜生一般见识。掉价!”
“你……”
龚发建见虎子不上套,心里火大,只好怒视燕七:“杨丞相的命令,你敢不听,我就强行带你去尚书省。”
燕七非常不屑,拿出博学鸿儒科的荣誉通知书,砸在龚发建的脸上:“你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龚发建看了一眼:“这是……博学鸿儒科的荣誉通知书?”
燕七问:“上面写了什么?”
龚发建念道:“请燕七于冬月初二,前往尚书省报道。”
燕七冷笑:“今天是几日?”
龚发建突然愣住了:“今天是……是……”
燕七大吼:“你脑子秀逗了,难道不知今天是几日?”
龚发建心里一冷:“今天是冬月……冬月初一……”
燕七掷地有声:“这上面写的明明白白,要我冬月初二、前往尚书省报道,也就是说,明日报道之后,我才是六部的人,才会听杨丞相调宣,可是……”
他话锋一转:“今日,却是冬月初一,我无需去尚书省报道,更是自由之身。既然我是自由之身,杨丞相凭什么逼迫我去尚书省议事?难道,杨丞相平白无故的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杀人了?我抢劫了?还是我犯法了?”
“这……”
龚发建被燕七怼得直翻白眼儿,完全没有还嘴的余地,呆呆的看着燕七,嘎巴着嘴角,不知如何是好。
一帮美女起哄。
“燕公子怼得好。“
“人家燕公子明天才正式报道呢,今天是自由之身,谁也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