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嘿嘿一笑:“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一会记得回来,谁胆小跑了谁是小狗。”
“哼!”
郑鼎哼了一声,匆匆赶去上朝。
足足过了两个时辰。
还没有退朝。
正常朝议只有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还不退朝,实乃少见。
这说明,朝议之上,绝对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又过了半个时辰。
几近中午。
燕七举目瞭望。
远处,走近一个步履蹒跚的身影。
不仅是步履蹒跚,甚至于低着头,耷拉着膀子,佝偻成了罗锅。
正是郑鼎。
看到郑鼎这副落魄的样子,燕七嘴角上扬。
看样子,郑鼎是被安四海炮轰了。
这老流氓,火力挺猛啊。
燕七主动迎上去。
郑鼎低着头,双眸无神,浑身不觉。
后面。
跟了一帮户部的官员。
这些官员七嘴八舌,偷偷瞟着郑鼎,小声议论。
“郑尚书这是怎么了?我从未见过尚书大人这般落寞过。”
“陈大人,你还不知道吗?郑尚书犯事了,在与燕七的斗争中,郑尚书膝盖中了一箭。”
“啊?不可能啊,早上,郑尚书不是兴致勃勃的说过,杨丞相已经介入了吗?杨丞相多厉害啊,他说的话,谁敢反对?杨丞相出面,燕七哪有一点翻盘的机会?”
“陈大人有所不知,杨丞相虽然厉害,但你忘了一个人啊。”
“谁?”
“左督御史安四海。”
“啊?是那个老流氓吗?这老流氓出招了?”
“没错,听说,在朝廷之上,杨丞相先是参了燕七一本,皇上非常火大,要处置燕七,剥了燕七的官服,削官为民,永不录用。但没想到,还没等杨丞相和郑尚书高兴的时候,安四海站出来,参了郑鼎一本。这一本,参的正是郑鼎滥用权力,报复已故太子,以及太子师傅,言必称:郑鼎蔑视皇族、报复皇权、其心歹毒,其人狂妄。”
“什么?安四海这么狠?这是想置郑尚书于死地啊。可是,说什么郑尚书殴打国平人、为的是报复太子,不过是一种设想啊,又没有真凭实据,安四海这么说,有些唐突啊。”
“安四海参本,还需要真凭实据吗?他可是左督御史,左督御史是御史监的头头啊,御史监是干嘛的?监察百官,洞悉百态,有闻风而奏之特权。重点就是‘闻风而奏’四字,可是了不得啊。今日,安四海就是闻风而奏,谁能管得了,管得了。”
“这个……闻风而奏,当不得真的,没有真凭实据,总不能给郑尚书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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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不得真?陈大人,你还真是经验浅薄,安御史参了郑尚书一本,虽然没有真凭实据,有‘牵强附会’之嫌疑,但问题在于,皇上真信啊。”
“啊?皇上竟然……信了?”
“没错,皇上真信了!”
“信了?那皇上为何没有给郑尚书治罪?”
“虽然皇上没有给郑尚书治罪,但是,皇上却收回了整治燕七的金言,并且当朝之上,对燕七大加赞扬,称赞燕七有胆有为,对朝廷忠心耿耿。这还不是一个非常明显的信号吗?”
“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懂了,我真的懂了,不过,杨丞相没有再替郑尚书说话?”
“呵呵,这话问到点子上了。杨丞相见了皇上的态度,立刻掉转枪头,参了郑鼎一本。”
“什么?这怎么可能?郑鼎可是杨丞相的人啊,杨丞相连自己人都参本吗?这么诡异?”
“没错,就是这么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