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设计出了特殊的炉具,但却没有声张。
就像是茶壶里的风暴,壶里面开水沸腾,咕嘟嘟的直冒泡,但在外面看来,风平浪静,微风和煦,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
尤其是,这些天以来,蒋东渠一直竖起耳朵,打探燕七到底有什么动静。
但是,徒劳无功,什么动静也没发现。
这就郁闷了。
蒋东渠有些急了。
燕七没有动作,反而更令人揪心。
他至少也要大肆购买煤炭呀,或者,去户部求爷爷告奶奶筹措银子呀。
没有煤炭,怎么供暖?
可是,这厮竟然屁事不干,到处闲逛。
急人啊。
蒋东渠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每日耗在衙门,派出好多差役围着燕七的办公室,来回乱转,等着燕七前来,也好探查究竟。
等待的日子,分外急人。
终于,离着半月之期还有五日,燕七出现在了工部。
一看到燕七出现,蒋东渠兴奋的一跃而起,急冲冲的赶过来,摆谱叫嚣:“这些天,你干什么去了?为何不来工部报道?”
燕七撇撇嘴:“我还能干什么?当然是解决供暖问题去了。嘿嘿,我还想着升任工部侍郎,和蒋侍郎平起平坐呢。”
蒋东渠被噎得够呛:“痴心妄想!”
燕七笑了:“你管我是不是痴心妄想呢,就算是妄想,也该有啊,万一实现了呢,是不是,蒋侍郎?”
“你……”
蒋东渠火了:“我现在要开会,燕七,你立刻参加会议,我要听你汇报。”
燕七问:“向你汇报什么?”
蒋东渠摆出领导派头:“这还用问,你必须向我汇报供暖工作到底进行的怎么样了。”
燕七道:“供暖问题由我全权负责,与你何干?我明明白白告诉你,我很忙,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你的口水会议上。”
“你好狂妄。”
蒋东渠火冒三丈:“我是侍郎,供暖问题怎么与我没有干系?”
“与你有关系?你也太能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吧?”
燕七指着蒋东渠的鼻子,直言不讳:“供暖问题若是不能解决,革谁的职?你听好了,是革我的职,你没有负半点责任,与你有个屁的干系?你有什么权利指手画脚?”
“蒋东渠,你想听我汇报供暖进度是吧?也好,你写下军令状,若是供暖问题不能解决,你与我共同承担责任,共同革职,我就把供暖进度汇报给你,怎么样?你敢不敢?”
蒋东渠一下子就怂了。
他哪里敢呀。
供暖问题是个死结,基本上没有解决的可能。
让他参与,然后革职,那不是亏了。
燕七斜视蒋东渠:“怎么?不敢说话了?怂包。”
“你……”
蒋东渠这个气啊。
田横、王永健、黄之凯俱都在一边围观。
工部衙门一百二十多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燕副侍郎霸气侧漏,好强啊。”
“是啊,蒋侍郎在燕副侍郎面前,弱爆了。”
“像是天克,血脉压制!猫捉老鼠的那种感觉。”
……
蒋东渠听在耳中,难受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