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张勇武更加信任他。
张家的家长里短,小来小去的事情,张无名便自作主张办了,根本不需要请示张勇武。
范通在京城府尹这个位子上做的久了,对于张家内部的复杂关系,非常熟悉。
尤其是张无名,也来找过自己办事情。
范通虽然不向张无名溜须拍马,但也不敢得罪张无名。
所以,只要办的事情不违背原则,也都给优先办理了。
今天晚上,张无名将自己给‘请’来,定然是有棘手的事情,不然夜半三更,跑到青楼干什么?
范通打定了主意。
第一,要符合原则,不能背德。
第二,在不背德的背景下,可以多多考虑张无名的立场。
如此,才叫不偏不倚,老成持重。
张无名看着段玉清和范通:“两位大人,这么晚了,多有叨扰,但是也没办法,我遇见了不公之事,总不能不管,我这人急公好义,眼里不揉沙子,你们应该也是知道的。”
范通点点头:“无名先生所言极是,遇到不公事,自然要管,这也是我辈读书人义不容辞的事情。”
段玉清却大肆拍马屁:“无名先生的品德,让我敬服,天下人若都似无名先生这般古道热肠,敢于直面不公,则天下太平矣。我当以无名先生为榜样,好好锤炼自己的德行。”
范通听了,呵呵一笑。
段玉清很是尴尬:“范府尹,你笑什么?”
范通轻咳了一声:“我笑了吗?我没笑啊。”
段玉清揪着鼻子:“你就是笑了。”
范通摸摸鼻子:“哦,我是在向无名先生微笑。那个……无名先生,请你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无名站在一楼大厅,一指二楼黄金包房:“有一帮金陵来的生意人,嚣张跋扈,竟然偷走了镇国大将军的侄子张刚的军旗令,兹事体大,只能请你们来断案了。”
“什么?”
段玉清一听,大为光火:“一帮生意人,还是金陵来的,竟然这么嚣张跋扈?还敢偷东西?甚至于偷走张军旗的军旗令,这不是找死吗?品德如此败坏,我岂能忍也!”
范通听了,却犹豫起来:“无名先生,我有几个疑问:第一,这些生意人偷走张刚的军旗令,可有证据?包括人证和物证?”
张无名对于范通的反问,有些生气:“你是不相信我的话吗?”
范通有些头痛,但也不能当提线木偶,任由张无名提溜过来,提溜过去。
“无名先生,以我个人猜想,他们是一帮金陵来的生意人,生意人嘛,自然讲究和气生财,轻易不会闹事。”
“再者,一帮生意人,若是偷些金银财宝,书作名画,也能理解。可是,偷军旗令有何用处呢?这玩意也不能卖钱,而且,偷军旗令又是死罪。这帮生意人肯定不是傻子,偷军旗令这么危险而又不讨好的事情,他们会去做吗?”
“你……”
张无名没想到范通这么不上道。
靠!
早知你小子如此艮啾啾,就不该请你来。
现在,范通的疑问句句在理,众目睽睽之下,张无名又不能不回应。
“范府尹,是这么一回事,张刚定好了醉心楼的包房,这帮生意人却全然不顾,霸占了黄金包房,张刚听我的吩咐,并没有闹事,而是将黄金包房让给了这帮金陵的土鳖。”
“但是,没想到这帮土鳖竟然记仇,趁着张刚出去上厕所的时候,他们也抢着出去,故意撞了张刚一下。就这么一撞,军旗令就不翼而飞了。范府尹,你说说,这军旗令不是这帮金陵土鳖偷走的,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