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老夫子。”
燕七进了国平人的办公室,随手关上了房门。
国平人招呼燕七坐下:“燕院长,你今天第一天上朝,恭喜你啊。诺大个朝堂之上,你定然是最年轻的那个。”
燕七大汗:“国老夫子不提则已,你一提,我才发现,我的确是朝堂之上、最年轻的大臣。
国平人感慨道:“我听说,八贤王一力主张审问夏明,为太子讨回公道。我真要为八贤王喝一声彩。”
“此事,一拖就是十年!若非八贤王关心此事,这个案子就永远没有解决的机会。哎,太子之死,是剜了我的心头肉呀。”
说着话,国平人眼圈红红的,都快要哭了出来。
燕七安慰了国平人几句。
国平人这才意识到情绪失控,拿着手帕擦了擦湿润的昏花眼眸:“燕院长,你今天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燕七道:“当然有事。”
国平人大包大揽:“燕院长请讲!你若有事,我必然全力帮助你。”
燕七问:“老皇帝有什么特殊癖好吗?”
国平人想了想:“下棋!”
燕七蹙眉:“下棋?”
国平人点点头:“我听棋王赵宏讲过,说老皇帝年轻之时,酷爱下棋,棋艺极高,连赵宏都自称没有老皇帝下的好。”
“只是,那个时候,老皇帝还是皇子。老皇帝登基之后,害怕玩物丧志,就从没有下过棋了。”
燕七笑了:“这不过是托词而已。”
国平人问道:“燕院长为何这么说?”
燕七道:“下棋乃是锻炼思维的重要方法,也是一门锻炼思维的课程,焉能叫做玩物丧志?我猜想,老皇帝之所以不再下棋,乃是因为没有对手,高处不胜寒,自然也就没有了下棋的兴趣。”
国平人点点头:“燕院长此言甚有道理,我怎么就没有想到?那个,燕院长,你要我做什么事?”
燕七眨眨眼:“国平人,你能不能单独见到皇上?”
“现在吗?”
“没错,就是现在。”
“这个……”
国平人挠挠头:“若是给我几天时间准备……那个……想要见皇上,需要呈报。”
燕七摇摇头:“我有个主意,国老夫子不需要呈报。”
“燕院长请讲。”
“国老夫子,你是太子师傅,现在太子战死于洪城这件事情,又开始喧闹起来。国老夫子可以借用过问案情的理由面见皇帝。想必,皇帝定然不会拒绝,毕竟,国老夫子可是太子最正统的师傅。”
国平人点点头:“燕院长真是够聪明,只是,我见了皇上,要干什么呢?总不能只是寒暄几句吧?”
燕七笑了:“寒暄是次要的,重要的是,送给皇帝一份礼物。”
“什么礼物?”
“一副排局。”
国平人:“又是排局?什么排局?”
燕七笑了:“野马操田,听过吗?”
国平人摇摇头:“从未听过。”
燕七道:“麻烦国老夫子准备笔墨纸砚。”
国平人准备了一切。
燕七画出棋盘,又将野马操田的排局画上去。
国平人研究半天,脑子混乱一片,再也研究不下去。
“这就是野马操田?厉害,真是厉害。”
燕七将排局叠起来:“国老夫子,你拿着排局,见了皇上,便唠家常。然后,不经意间,这副排局便从你袖口中掉了出来。”
“皇上定然会问你,这是什么排局。这时候,你就说:这是燕七所谱的排局。燕七说了,谁能破解这个排局,赏白银十万两。”
国平人大汗:我这堂堂老夫子,竟然成了大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