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将大战略和盘托出。
涛神眉头立起,凝视燕七:“燕大人形单影只,却只身前往高丽,也不怕撞得头破血流?”
燕七哈哈大笑:“涛神率领八百铁骑,冲入突厥腹地,可曾计较过头破血流。”
涛神闻言,如获知己,大喜过望:“涛神誓死追随燕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太好了。”
燕七如获至宝:“能得涛神这番话,此去高丽,必然大获全功。”
两人重新落座。
燕七盯着涛神,久久没有说话。
涛神问:“燕大人有话要问。”
燕七直接叫牌:“咱们直接步入正题。”
涛神一怔:“正题?”
燕七问:“我的意思是,你这般英雄人物,为何假死,甘心藏匿于兵部,做一个名杂役?此事,到底与廖战有何干系?你为何对廖战这般惧怕?廖战又凭什么威胁你?”
涛神非常犹豫。
燕七道:“我说过,我可以为你九天揽月,为你五洋捉鳖,但前提是,你要对我开诚布公!不然,我纵然想要帮你,也无从下手。”
“哎!”
涛神狂饮三碗酒,无奈叹气:“一切,皆因为我的两位结义兄弟,殷方、霍荣!”
燕七道:“你详细讲来。”
涛神娓娓道来:“殷方、霍荣俱都有将帅之才,他们随我一同,似尖刀一般,直插突厥心脏,吓得突厥大军魂飞魄散,从大华撤军,回援突厥王庭。”
“但是,就在我返回大华领取军功,升衔受赏之时,殷方和霍荣却因为玷污行军做饭的妇女,并且先奸后杀,刚好被身为监军的廖战抓了现行,压入死牢,判了斩立决。”
“我大急,来不及领取功勋,立刻前往死牢探望,廖战却以军令为由,不许任何人探视,我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一点办法也没有。”
燕七蹙眉:“殷方、霍荣玷污行军做饭的妇女,先奸后杀,证据可谓确凿?”
涛神道:“要说证据,那真是确凿无疑,许多人都看到了,亲眼目睹,没办法推诿,这一点,我是承认的。但是,证据虽然确凿,却又十分不合情理……”
燕七等着就是这番话:“你说说看。”
涛神道:“第一,殷方和霍荣都是正派之人,穷苦良民出身,万万做不出这等败坏之事。”
“第二,殷方和霍荣两人不喝酒,自然没有酒后乱来的嫌疑。”
“第三,行军做饭的妇女不仅长相丑陋,而且年逾四十,殷方和霍荣在清醒之下,如何下得去口?他们若需要发泄,闯入突厥之后,一路上不知俘获了多少突厥女人,那只管尽情发泄,又何必对一个行军做饭,年逾四十,面容丑陋的妇女下手?”
燕七想了想,道:“你说这些,只是常规的推断,不能做为确凿证据。因为,凡事有例外!”
涛神道:“例外?不可能有例外。”
燕七蹙眉:“难道说,你还有特殊的证据?”
涛神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我的确有特殊的证据。我敢下一万个保证,这个案子绝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
燕七道:“但说无妨。”
涛神道:“因为,我的两位结义兄弟,殷方和霍荣他们是对伉俪。”
燕七懵了:“你是什么意思?”
涛神神情尴尬:“殷方和霍荣是一对伉俪,他们……他们不好女色,而是偏爱男风。”
我靠!
燕七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真没想到,此事竟然还这般特殊。
燕七问涛神:“此事确凿无疑?殷方和霍荣真是一对……一对伉俪?”
涛神颇为尴尬,却又十分笃定:“我可以发誓,若有半句谎言,愿遭受天打雷劈。”
这一下,燕七确定了殷方和霍荣是无辜的。
因为,殷方和霍荣的性取向,与常人不同。
若真是如此,他们就不可能玷污一个女人。
因为,这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而且,如何玷污?
面对女人,他们连男人的生理反应都没有。
既然没有生理反应,如何玷污?
这东西可是硬指标,做不来假的。
在常人看来,两个男人搂搂抱抱,那是恶心的要死。
但在殷方和霍荣眼中,男女拥抱,那也一样无法接受。
所以,殷方和霍荣是不可能非礼一个女人的。
这一条听起来非常荒谬,但却是决定性的证据。
燕七已经断定,此事,定然有着非同寻常的猫腻。
“涛神,我来问你,殷方、霍荣被判了斩立决,为何十年之久,没有处以绞刑?你又为何假死,在兵部委屈十年?”
涛神闻言,表情凝滞,满肚子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