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秀珠愣了许久,怔怔的看着燕七:“大人此言差矣,他是国主不假,但也是我的爷爷啊,他最喜欢我了,我去求他,让大人旁听议政,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最多,我哭给爷爷看。爷爷都要驾鹤西去了,我最后一个要求,他岂会不答应?”
燕七微微摇头:“秀珠郡主,你根本不懂大略!你可知道,皇上被称作孤家寡人?”
河秀珠摇摇头:“不懂。”
燕七道:“皇上之所以被称作孤家寡人,就是因为当了皇上以后,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有恩师,没有学生。总之,在他眼中,什么都没有!唯一有的便是江山。”
“国主虽然比皇上低了一个档次,但也是一国之尊,无论何时何地何处,国主的心里永远装着江山。什么亲情,什么朋友,什么学生,都是国主利用的对象而已。唯有如此,才是一个合格的国主。当然,昏君除外!”
河秀珠撇撇嘴:“这话我就不信了。”
燕七道:“这有什么不信的?随便举个例子。车贤基与车贤重兵戎相见,杀得血流成河,老国主管过吗?这可都是他的儿子呢。”
河秀珠懵了:“这……”
燕七又道:“你被车贤重献给德川滕刚当玩物,任由德川滕刚蹂躏,国主为什么不介入?国主不是喜欢你吗?为何不阻止此事,重重处罚车贤重?”
河秀珠眼眸中藏着失望之色。
燕七又道:“南山郡主车孝琳屡次三番暗杀于你,国主可曾介入?”
河秀珠身子狂颤。
燕七又道:“车孝琳被我干掉,车贤重与我一同背锅,国主为何不处理车贤重?”
河秀珠柔软的身子依偎在燕七怀中,暗淡的双眸中有泪滴打转:“大人,你这么说,让我情何以堪。”
燕七握着河秀珠冰凉的小手:“我说的都是实话而已。国主有情,情在江山,只要有利于江山的事情,都会全力去做,国主又无情,凡事不利于江山之事,定然全力阻挡。”
“比如,我作为大华特使,若是旁听议政,万一……万一推波助澜,惊扰时局,国主岂不是死不瞑目?国主为了防范于未
然,自然不会让我参与。”
河秀珠使劲抖了抖身子,眼圈红红的:“我不信,国主很疼我,又对我极好,我伺候国主许多天,爷孙之情,感天动地。我这就去找国主协调,国主定然会答应我。”
燕七摇头:“你还是别去的好。”
河秀珠倔强的挺了挺胸:“我定然能说国主,准许大人旁听议政。”
燕七笑了:“要说我,你要是找国主说出此事,不仅我不能旁听议政,连你都要被赶出宫去,从此,不得入宫门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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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秀珠道:“我不信。”
燕七道:“信不信由你。”
河秀珠道:“我偏不信,咱们打个赌。”
燕七道:“赌什么随你。”
河秀珠昂着头,眸光促狭:“我若赢了,就罚大人给我洗脚。”
燕七一瞪眼睛:“秀珠郡主挺狠啊。”
“哼!”
河秀珠美眸眨动:“大人不敢了?”
“敢!有什么不敢!”
燕七上下打量河秀珠,最后定格在河秀珠丰腴的臀上,露出邪恶的笑容。
河秀珠被燕七盯着臀看,脸颊绯红:“大人,你想什么呢。”
“嘿嘿,没想什么,什么都没想。”
燕七轻咳了一声:“秀珠郡主,你赢了,我给你洗脚,若是我赢了,那又怎么说。”
河秀珠道:“大人赢了,我给大人洗脚。”
燕七摇摇头:“那可不行,这不对等。”
河秀珠蹙眉:“那就随便大人怎么说,我听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