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从紫荷郡主澄澈的双眼中,却看到了复杂难言的东西,似乎是含情脉脉,恨意绵绵,又似乎是爱恨纠缠,总之莫可名状。
紫荷郡主急忙退回几步,怒道:“看什么看,不许说出去,快点啦,本郡主时间有限,没功夫陪你耗着。”
花非道:“啊——没什么,我什么也没看清,哦,是,是,是,这就说,不超过一百个字呀,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哩。
紫荷郡主含笑不语,目光定定的看向一脸窘态的花非。
花非道:“这有何难,呵呵,听好了啊——话说有一大户人家小姐,整天愁眉苦脸没有笑容,这天有一个年轻小子找来说,他只说两个字便可以让她笑和发怒。年轻人对此小姐身边的狗说了一个字‘爹!’,接着对此小姐说出另一个字‘娘!’”
紫荷郡主笑得花枝乱颤,娇笑道:“呵呵,那小姐见年轻人叫狗为爹,自然发笑罗,可是他怎么接着叫小姐为娘哩,咯咯,好啦,算你哩,给你啦。”说着,扔出手上鸡腿。
花非生怕掉到地上,伸出双手接住,但是紫荷郡主力道用的奇巧,他虽然接住了鸡腿,却因此而摔倒在地上。
不过,这时候的花非早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狼吞虎咽之下,几口便吃完了鸡腿,甚至将腿骨内的骨髓也吸出吃个干净。
紫荷郡主见此,又是一阵轻笑,转而绕有兴趣的看着花非,心中却想:唉,这个小非会不会是自己的命中人哩,听父王说,几年前碰到武圣先生,说我‘若遇命中人,此生不虚度’,难道说的是眼前的他吗?
四个武士中其中一个看着花非意犹未尽的样子,似乎心有不忍,低声问道:“郡主,要不要再给他些吃的?”
紫荷郡主道:“好了,你们四个看好他,别让他跑了,不然就由你们陪我玩儿。”说完匆匆离开,头也不回的去了。
花非见紫荷郡主终于走了,看着台阶地上放着的一只肥鸡,忍住想吃的冲动,故意叹了口气道:“唉,这女人啦,能招不能惹,能哄不能骗呀……”
四个武士正在商量着轮留守候,闻言止步,想到刚才令紫荷郡主既怒却笑的样子,不禁打心底里佩服起花非来。
其中一个武士上前几步,正是那个心有不忍的武士,道:“花非公子,赵灵特来请教,对付女人怎么才可以‘能招不能惹,能哄不能骗’呀?”
花非叹气道:“唉,肚子饿了,都没有力气说话哩。”他走到铁窗前,仰面躺倒地地上。
赵灵等四人平时深受郡主之苦,知道花非定有办法应付,相互对视一眼后,低声商量一会皆又回身,满脸堆笑的样子,连忙隔着铁柱,帮他捶背揉肩抚胸按腿,并且扒下另一根鸡腿,送到花非嘴边,殷勤的招呼花非,急欲知道是怎么回事。
花非一脸受用的样子,神秘一笑,说道:“这女人呢,能招不能惹,就是说你可以亲近他,跟她招呼,令她开心,但是你不能惹她不高兴,惹下面是个心字,压着心了,自然就不舒服,知道吗;另外哩,嗯,这鸡肉似乎老了些,这个能哄不能骗呀……”
赵灵急声问道:“能哄不能骗又是什么呀?”说话的同时,用筷子夹了块肥肥的鸡胸肉送到花非眼前。
花非微一抬头,慢慢吃完,这才接道:“能哄不能骗嘛,就是你可以哄她,逗她高兴,却不能欺骗她,惹她不高兴。”
赵灵听得一头雾水,再问道:“这——这哄和骗不是一样吗?”
花非用嘴指了指鸡肉,待赵灵送上一块到嘴后,吃完后咂咂嘴才道:“这当然不一样了,哄是在她不情的情况下,并且她明知道你说的是假话,却仍然深信不疑,但是骗就不同了,她若是知道你骗了她,你想想会有什么后果……”
赵灵等四人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均想:当然没有好果子吃了。
就在四人打成一片,嘻哈玩笑之时一个传讯的庄丁急急到来。
赵灵问道:“小张,是郡主叫你来的吗?”
小张道:“是的,赵统领,郡主叫小的送这个来,叫花非公子签字画押。”
花非惊道:“什么,签字?画押?”
赵灵道:“好了,交给我吧,稍后我会交回郡主的,你先回去吧。”
等小张走后,转而对花非道:“花公子,这个,呵呵,这是楚王府的规矩,进入王府的,除了王爷的亲卫之外,其他人皆是签过卖身契的。”
花非疑道:“这——难道非签不可?”
赵灵道:“必须得签,因为这样你才可以自由。”
花非愁道:“自由,这样也叫自由,恐怕是把自己由得郡主折腾的自由吧。”
赵灵突然附耳低声道:“花公子本事这么大,可以这样的,若是郡主找不到卖身契,那岂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