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不再说话,静室这内再无他人,他们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之声。
良久,明月终于大着胆子将头靠近少许,凑上嘴唇,慢慢的靠近。
本人半搂在一起,相距本就不远,然而明月却像是走了很长很远的路一般。
就在明月的嘴要亲上管晓兰的樱唇之时,一声大喝起自房间外面。
武安元年,二月初一。
神都城东,东大街南巷,一个身着青衣,背着药箱的小郎中正在独自品茶。
这条南巷的茶馆,正对着东大街,小郎中端坐一隅,边慢慢细品,边看向大街的方向,似乎期待着发现什么。
突然一辆马车轱辘轱辘的缓慢驶过,在经过这条南巷的巷口之时,轿中人微一抬手,掀开了布帘,往巷口里面看了一眼。
轿中人与正在喝茶的小郎中对视了一眼,互相都是心神一震,暗道:真的是他。
小郎中略一愣神,然后突然离座而起,跑向巷口。
茶馆的老板大声叫道:“哎哎哎,客官还没有给钱呢……”
小郎中不予理会,径直跑到巷口,然后循东大街探视一圈,却是毫无所获,因为只是这一么片刻时间,那顶马车已经不见的踪影。
他重新回到巷口,然后往地上查看,功夫不复有心人,他终于找到了一个玉佩,那是数月前下山之时,师傅华阳轩交给他们师兄弟二人的,两个玉佩一模一样,但是师兄的却为绿色,而自己的却是蓝色,两玉都叫做飞音石,通过飞音石上的变化,即使相隔很远也能够感知到对方的动静。
这小郎中正是圣医门下山历练数月的华磊。
华磊放了一本医书在不归谷,交给紫罗等人慢慢研读,然后携同花非紫荷二人离开不归谷,四处游荡。
这一次出谷,其主要目的便是寻找师兄华杰。
他们一路往北,沿途治愈了许多患者的疑难杂症,得到小神医的美名。
华磊因为突然失去了玉佩的联系,因此,只好用此法来吸引华杰的注意,若是华杰听说南域一事出了个神医,以其医术之精,当会前来一探。
然而经过一月余的明查暗访,却什么消息也没有。
紫荷郡主和花非陪其左右,两人不时开导着华磊,叫他不要放弃。
华磊继续寻找,最后把目标锁定在神都附近。
紫荷郡主已经不用再戴着面具,她的胎痣已被华磊的医术所去除,人也变得阳光灿烂起来,体贴入微的照顾起二人来,性情大变之下,倒是令花非受宠若惊。
花非有时候会神色怪异的盯着紫荷看,难以相信眼前的紫荷真的便是一个多月以前的紫荷吗?
华磊离开花非二人,独自一人来到这条小巷口等候。
这已经是他第七天坐在这里喝茶。
他其实不是来喝茶的,而是想找个地方坐着,这样一来便可以慢慢等候,等待某个人的出现。
那马车之内的人确实是华杰,不过他却不敢见华磊,因为他现在已经身不由己了。
华杰催促赶马的加快了速度,操近路前往侯府。
安逸侯在静室中等着华杰,静静的看着华杰,等着他的回答。
华杰自知一切行动都瞒不过安逸侯的耳目,如实道:“侯爷,我师弟来了。”
安逸侯道:“哦,你可是要去见他?”
华杰道:“是的,侯爷,我师傅在你手上,我当然不会轻举妄动,侯爷放心,我只是见他一面,然后叫他离开神都,并告诉他这是师傅的命令,师弟一向听我的话,他决不会乱来的。”
原来华杰受制于安逸侯,却是因为其师傅华阳轩被安逸侯所抓,安逸侯以此威胁他,要他替自己做事。
华杰自小便受华阳轩养育之恩,再经授业多年,一身本身尽得于其师,见师傅落难,为免安逸侯一怒而杀了他师傅,因此这才听命于他。
安逸侯道:“那好吧,本侯也并非不通情理之人,什么话可说,什么话不该说,你想必很清楚,好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见?”
华杰道:“今晚就去,我们已经约定了地方。”
安逸侯道:“嗯,去吧,切不可与其他人多有纠缠,否则……”
华杰道:“华杰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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