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痴道:“这,这……唉,好吧,算我怕了你了,你先走开,我要同她说几句话,然后再给你。”
骆玉凝道:“好,你也是一代人物,本宫便相信你,天亮之前在阁中静侯佳音。”
武痴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似乎突然间老了十岁一般。
………………
武痴老怪颓然的转身,慢慢走向洞口不远的一个土堆,那里有一座旧坟。
他走到长满杂草的坟边,看向坟前面的石碑,上面刻着‘晓月之墓,夫明天下立。’
怅立良久,武痴突然坐倒地上,靠在石碑旁边,然后取出随身的酒葫芦,喝了一小口酒,这才悠悠的自言自语道:“晓月,骆玉凝要赶我们走了,为夫在生前未能迎娶于你,引为毕生憾事,于今想来,莫不锥心般刺痛着心肺,唉,你已长眠地下,我是断不能让别人动你的,任何人都不可以。
我是可以走的,可一旦离开此岛,便失去再见你的机会,这着实让为夫觉得难力哩,唉,晓月,你走得太过匆忙了,本来我们都可以永葆青春,长生不朽的,然而天意弄人,却教我一人孤零零的活在世上,我对你之心日月可鉴,你却为何不知,还要屡屡牙试,致使皇兄派人杀害于你……
若为帝王,必须无情,难道从古至今,每一代帝王都必须断情的吗?皇兄为了让我继承他的帝位,竟不惜出此下策,但我却不能怪他,因为我是他一手带大,敬他如父,我怎能报仇,怎可报仇啊!”
………………
不归谷中,夜,静悄悄的。
合谷之内所有隐龙战队的战士,皆已入睡。
由于有大阵守护,他们放心的睡着了,没有人担心外敌的入侵。
因为一旦有人触碰,那么必然会发出示警之音,到时候整个不归谷都会知道了。
江云峰的三弟子谷先哲,悄悄起身,他知道过不久便要天亮了,是以,为等这一刻起来,他早早的便躺下睡着。
谷先哲站在窗前,回想起白天时安逸侯嘱咐的话,似乎言犹在耳。
其时,安逸侯秘密召见了谷先哲,对他言道:“把这个放入谭震天的饮食之中,不要让他发觉得,不然你便失去合作的价值了。”
然后,谷先哲接过一个青色的瓷瓶,他颤抖着接过,却未等他反应过来,安逸侯便闪身离去。
他本想再问一下,要几时下毒,但话到嘴边,看到安逸侯离开,也就没有再问。
这玉瓶之中,一定是某种毒药无疑的了,只是不知是何种毒药,服下后会是什么样子,他当然可以身试毒,或者找人试毒,但却知道毒药有限,不可乱用。
安逸侯让自己动手的第一个任务,竟然是下毒。
谷先哲暗想:谭震天号称剑侠,是师傅的结义二弟,两人虽然结拜不久,但却是经过刀头呢舔血的日子,他们是有着过命的交情,如果此事成功,江云峰日后知道是自己害死了他的二弟,那么一来,自己便没有好日子过了,说不定师傅会一怒而杀了自己。
可是,另一边的安逸侯也不可得罪,他掌握了我的秘密,这个秘密本来只有我一人知道,因为我喜欢师娘,并且无日不想得到她,因此便常常偷窥她沐浴更衣,这等隐秘却不想被安逸侯知道,若是泄露消息,我谷先哲自此英名俱损,再也无法做人了。
谷先哲犹豫不决,下,还是不下,最终,他内心经过天人交战,还是决定下下毒,只要事情做得隐秘,便不会有事了,若是事败,便逃出不归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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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晨,不归谷中。
谭震天照例早起,他已经养成江云峰早起练功的习惯。
只是他在练功之前,必先饮茶一杯,然后才走向谷中的西北角,那些远离战队的宿营之地,不会打扰到他们。
过不多时,谭震天突然觉得头有些痛,继而天旋地转起来,倒地不起。
等他起来,发现自己身边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谭震天沿着长身玉的身影一路往上,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魁伟英俊的公子,他认出来是谁,惊问道:“你,你是安逸侯!”
安逸侯笑道:“呵呵,正是本侯。”
谭震天四顾之下,知道自己仍然站在当归谷的西北角,那里不远处便有另一个秘密出口可以通向谷外。
他心中不禁暗惊,原来这安逸侯竟然从这里进来,却没有惊劫其他人,看来他对谷中形势了如指掌啊,他来此到底要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