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杰不知袁奉真之意,想了想才道:“没有了,现在只有我和师傅二人知道。”
袁奉真接道:“那就好,你可以回去了。”
蒲杰不解的问道:“回去?师傅要弟子回哪里去?”
袁奉真阴森森的笑道:“回到你该回去的地方,你知道得太多了,使命既已完成,那就没必要活在这个世上了。”
蒲杰感觉到袁奉真发出的杀气,惊道:“师傅,你,你要杀弟子。”
袁奉真笑道:“怎么,你有意见不成,你的命是师傅捡来的,你一身技艺也是师傅所教,哼。”
蒲杰不再说话,却突然转身欲逃。
袁奉真淡淡的道:“我袁奉真要杀一个人时,那个人便注定会死,逃是没有用的。”
嗖的一声,袁奉真只是一眨眼的时间便赶在蒲杰前面,右手疾伸,一把扣住其脖颈,用力不发,冷冷的盯着蒲杰道:“允许你交待几句,快说。”
蒲杰自知难逃一死,惨然道:“师傅,你好狠毒……”话未说完,却已被扭断脖子而死。
袁奉真冷笑一声道:“怪只怪你知道得太多了,怨不得师傅心狠。”
蒲杰躺倒在地再没动弹,他已先谭震天一步死去,本以为跟着出关的师傅会前途无量,却不曾想到刚完成第一个任务之后,却遭到这个师傅的毒手。
袁奉真漠然的望着这个弟子,眼里没有一丝怜悯。
那双淡漠的眼中似乎没有人类的感情,有的只是淡淡的哀愁。
袁奉真低叹一声,转身望向昏迷中的谭震天,自语道:唉,婉莹啊婉莹,你既然愿意呆在侯府,如今母子相认,我这个做父亲的,也只好做些什么了,那么便这样定了,由我暗中支持他,助他直到夺取天下成就不世功业吧。
过得片刻,天宇风云变色,像是要下雨了。
袁奉真将蒲杰丢入原来装谭震天的黑色袋子,将袋口绑好之后扔入护城河中不见。
然后,抱起昏迷不醒的谭震天,腾空而去。
护城河边再度恢复宁静如常的样子,似乎在这里并没有发生过什么。
神都城北某处,袁奉真将谭震天关在一个黑屋中,然后趴在屋顶,透过屋顶的天窗,暗中观察屋中谭震天的动静。
谭震天只有三天可活,也就是说袁奉真只有三天的时间进行自己的计划。
在这三天的时间里,袁奉真知晓了谭震天的生活习惯言行举止等等。
武安元年三月十二,安逸侯府书房之中。
袁奉真以谭震天的面貌出现在安逸侯的面前,却被安逸侯一眼识破。
安逸侯问道:“袁兄,你假扮成谭震天的样子,难道是要混入江云峰的战队吗?
袁奉真听到这一声袁兄,突然怔住,心里却暗想:这便是自己儿子啊,他竟然叫我为袁兄,呵呵。
安逸侯奇怪的问道:“怎么了?袁兄似乎身体不适?”
袁奉真摇了摇头,答道:“没有,呵呵,只是想到一件十分可笑之事。”
安逸侯不解,却试探着问道:“哦,是什么事可否说来听听,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袁奉真不答,似是在找一个适当的理由,然后才道:“唉,此事不堪入耳,哈哈,还是不说也罢。对了,你我年龄相差太多,老夫就托大,称我一声老袁即可。”
安逸侯却是一笑道:“那好,便不说吧,老袁是否不日便要南下。”
袁奉真想了想,点头答道:“不错,这几天里,老夫已经自信能完全掌握谭震天的言行举止,只需扮成他打入江云峰内部,必然会收到奇效。”
安逸侯忧形于色的道:“本侯还是不主张现在便对布衣侯下手,不过,若是有完整和周全的大计,却也无可厚非了。”
袁奉真不以为然,接道:“侯爷请放心,你等着看一出好戏便行了,到时候只需要动动嘴巴便可以。”
安逸侯动容道:“哦,老袁早就计划妥当,决胜千里之外了。”
袁奉真沉声道:“决胜千里之外却不敢说,但老夫做事,必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好了,就此别过,来日再叙吧。”
安逸侯作个虚请的手势,道:“好,老袁慢走,本侯就不送了。”
岳州中部,五岭峰不归谷中。
在江云峰和叶佳栋两路人纷纷离谷之后,化为人形的妖蝶辛晓月也只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