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一山点头接道:“那是必须的啊,呵呵,失陪了,还有要事找王爷商量。”
陆长春对着孟一山的背影喊道:“孟兄,有空一起喝个茶,呵呵。”
孟一山不答,也不知是去得远了,还是故意没有回应陆长春最后所说的话。
进入瓷郡府后,迎面走来一个高大魁伟的汉子,很远便打着招呼道:“孟军师,你来得正好,王爷正叫我前去唤你哩。”
孟一山问道:“哦,是吗?歌将军,王爷怎么样了?”经过几天前的一次刺杀未遂事件,惊涛王狂怒不已,几天中心情一直不好,之所以才这般相问。
歌舒特答道:“呵呵,军师便是军师,做什么事,总喜欢先将对方的老底摸清楚,没事呢,王爷此时没有发脾气,军师不必担心。”
孟一山点头,欣然道:“嗯,那就好,呵呵,看来是我多虑了。”
歌舒特作个虚请的手势道:“军师里边请。”
孟一山突然想起一事,对歌舒特问道:“北面的探子回来了吧?”
歌舒特恭敬的道:“回来了,刚从王爷书房中离开,他禀报了有关神都这几天的各种消息。”
孟一山连连点头,嗯嗯连声,却不说话,走到书房外时,歌舒特站在门口,并没有要进的意思,但却示意孟一山进去。
正在犹豫的当口,书房中一个清冷的声音传出来道:“是一山来了吧,进来坐。”
孟一山答道:“一山来哩。”
惊涛王示意他坐下,然后笑道:“刚才北面的探子告知了神都近日大事,本王细说与你知晓。”
孟一山欠身答道:“好,有劳王爷了。”
惊涛王将探子所说再简要说了一遍,道:“……事情便是这样,关于布衣侯的事,一山你怎么看?”
孟一山听罢,默然半晌,道:“王爷,这件事情着实透着古怪,臣在想,这会不会是安逸设下好的局,然后等着江云峰往里面钻呢?”
惊涛王颔首道:“这也不无可能,这是刚刚接到了飞鸽传书,一山你看看。”
孟一山接过素笺,道:“是,王爷,果然如臣所料,那江云峰恐怕早已经同安逸候结盟了。”
惊涛王摆手问道:“何以见得?”
孟一山沉声道:“王爷你想,这安逸侯在江云峰刚到神都之时,便以诡计设伏,一举将江云峰下在天牢之中,而后来,更是将王爷的手下放入其中,然后假江云峰之手,将他们除去,臣在想,天牢中那十五名死者,恐怕是死得不明不白啊!
还有,安逸侯恐怕还有另一个目的,那便是用此计相试,他想试试江云峰创立的正教到底怎么样,结果是,可以说完全令他满意吧,前往神都的四十八人于暗中设伏,反过来将天武帝劫走,双方在不用交换之下,互相返还了人质,算得上是在无形中较量了一回。”
惊涛王微现怒容,道:“一山啦,照你这么说来,本王那十五名手下真的死得冤啊!”
孟一山突然道:“王爷,臣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惊涛王道:“说,本王面前不必客套,呵呵,本王恕你无罪,快快说来。”
孟一山道:“好,那臣就说了,臣在想,在神都的头领沐十是王爷一手栽培,他不可能在没有经得王爷许可下便冒然行事,除非,有人告诉了他江云峰在天牢之中,而且,有人在天牢附近接应他们。”
惊涛王道:“哦,一山这么说,答案可就呼之欲出了,该死的楚天书,你若落在本王手中,叫你不得好死,竟敢对本王阳奉阴违。”
咔嚓一声,惊涛王手中的茶杯破碎,然后一揉,变成粉末一般飘飘落下。
孟一山暗中变色,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道:“王爷,我们目前还不好却他,楚天书毕竟为一教之主,而且又会使毒,想要对付他也不必急在一时。”
惊涛王道:“嗯,一山说得没错,于今双方正在合作,只好徐徐图之了,接下来该怎么做,一山可有良策?”
孟一山道:“启禀王爷,同安逸侯的战斗早晚要打,如今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过,我们可以暂缓,瞄而不发。”
惊涛王道:“如何瞄而不发?”
………………
神都城东,安逸侯府。
相比于惊涛王的密探,孔应文同样派人南下,秘密刺探了瓷郡府的行刺事件。
侯府书房之中,孔应文同机心羊对坐交谈,精心谋划着。
孔应文道:“羊军师,对于王爷方面,你有何独特见解?”
机心羊道:“侯爷,目前来看,我们应该按兵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