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非常时刻,惊涛王也无心再举行什么新居落成大喜之类的盛宴,他高居上首,见三人进来,然后又站了起来,不停的踱着步。
歌舒特见他坐立不安,便上前禀报道:“王爷,军师马上便到了。”
听到这个消息,惊涛王直皱的浓眉这才稍稍舒展,道:“好,来得好,当此时刻,没有了军师,本王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话音刚落,便见孟一山踉跄着走了王府,跪下道:“王爷,属下来迟,请王爷恕罪!”声音颤抖不已。
惊涛王快步上前,亲自挽扶起孟一山,道:“快快请起,在本王这里,军师无需多理。”
孟一山垂首道:“属下多谢王爷,这一切的后果,全是属下预测不周,这才没有安排到位,致令安逸侯有此奇袭的计划,而使我们……”
惊涛王微含怒意的一摆手,道:“好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事已至此,我们要的是分析一下,那安逸侯下一步会怎么进行。”
孟一山道:“没错,王爷英明,俗话说知己知彼方可百战百胜,如今看来果然如此,我们便是缺少了对安逸侯的认识,现在看来,我们全被他的表面给唬住了。”
惊涛王狐疑的道:“军师,你是说,安逸侯功力全失,全靠人保护的事情也是假的?”
孟一山犹豫着道:“嗯,属下是这么想的,还有一个可能,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惊涛王暗中皱眉,有些责怪孟一山,暗想:这都什么时候。然硬是按下怒意,接道:“军师就不要婆婆妈妈的,快快说来。”
孟一山也知道惊涛王暗含愤怒,缓缓道:“是,王爷,属下在想,也许,那安逸侯本人,也许并不在神都,而是悄悄南下了,因为这一连串的计谋,安排得这么天衣无缝,由此可见,必然有一个智谋高深之人南下江南一带,而据属下所知,侯府之中,只有机心羊和安逸侯二人才有如此天纵之才。”
惊涛王想了想突然问道:“哦,那,军师怎么不认为是机心羊到了,而认定是安逸侯来到了呢?”
孟一山快速接道:“若是机心羊到来,他虽然智谋尚可,但是安逸侯下面的四大堂主,不是他一个小小军师所能驾驭得了的,所以……”
惊涛王连连点头道:“好,军师所言,句句在理,那依你看来,安逸侯接下来会怎么办?”
孟一山突然大叫一声,道:“啊呀!不好……”
惊涛王一惊,急忙问道:“怎么,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孟一山却是急迫的道:“王爷,你赶快下令,叫茂梧寿泉吴五州的守军撤回岳州,不然就大事不妙了。”
惊涛王皱眉道:“这,军师是说,安逸侯在同一时间下达了入侵江南的命令?”
孟一山突然沉静下来,顿了顿才道:“不错,王爷快下令吧,我们于今只有集合所有兵力,才可能与之力拼,然后,王爷可派人通知北方强胡,叫他们进攻晋幽二州,如此一来,神都危急,安逸侯便再不会的援兵到来,等我方兵马齐聚再作计较,成败在此一举啊王爷!”
歌舒特陆长春东方宇三人皆上前一步,齐声劝道:“军师言之有理,王爷下令吧!”
惊涛王长叹一声,坐倒倚内,然后点头同意了,孟一山立即去拟旨,并飞鸽传书给其他五州的王爷和守军将领。
片刻之后,机心羊安排妥当所有事宜,正要同三大战将和军师一同饮宴。
一个传令者前来禀报:“王爷,铁大人被人杀了。”
惊涛王一惊,端起的酒杯因故落地,摔得粉碎,这时听到噩耗,无异于晴天霹雳,他喃喃的道:“什么?百万竟去了?”
………………
岳州桂城东,桂平镇南。
江云峰一行兵分两路,由他本人引开残月门的合欢使和青衣门的佟二两人,然后正教中人却与安逸侯人手秘密行动,攻入瓷郡府中。
事成之后,返回桂平镇会合。
听到铁百万的死讯,江云峰合同正教的几个领人物坐在一起商议对策。
在坐的有三江帮萧亚东,少阳派普因大师,正一门灵光道人,括苍派苏琴,以及乔灵李雨珊和花非紫荷,武痴夫妇和怪蛇灵杰。
十人一怪齐聚一堂,乔灵率先发言道:“铁百万的死,看来极有可能是安逸侯手下的袁奉真所为,他号称千面无情,是易容高手,如今他扮成段五杀了铁百万,却可以以此嫁祸给青衣门,以此使惊涛王产生疑心。”
紫荷点头接道:“教主,我觉得,现在这个时刻,已经不是我们所有左右局势的时候了。”
江云峰问道:“紫荷妹妹,你是说,现在是王侯互争天下的时候,我们应该退出?”
紫荷沉思一会,接道:“是的,教主你想,这一连串的计谋,一定是安逸侯本人方才能施展得出,若是我猜得不错,安逸侯便悄悄南下了,现在于神都安逸侯府中的恐怕是假的侯爷吧。”
江云峰点头赞同道:“嗯,听你这么一说,似乎也有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