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应文点头,欣然道:“袁竟秋,他是大伯的儿子,嗯,好,本侯记下了。”
袁奉真望天无语,知道已经无法挽回,便道:“我知道,这些年来并没有尽到一个作父亲的责任,所以,也不奢望你能叫我一声爹,能死于鬼剑之下,也算是一种荣幸了吧。婉莹,我先走一步了。”最后一句却是朝着神都方向大喝出声。
扑!
袁奉真举剑刺入自己心口,鬼剑透体而过,随即身躯一顿便轰然倒下,身体连着长剑钉在了地上,但口中溢出一大口鲜血,却仍在喘气。
孔应文一冲向前,道:“还不死,哦,本侯明白了,原来你也是心脏在右边,算了,还是帮你一把。”
接着,抽出鬼剑,再度插入其胸部右边。
袁奉真右手指着孔应文道:“你,你……”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心脏在右边,所以才以剑刺入左心脏,便是要在最后关头试探一下。
他哪里知道,孔应文现在已经泯灭人性,根本便不管他是否自己的亲生父亲,他只关心自己的宏图霸业。
不管前面是谁阻挡他一统天下,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挥剑杀之。
袁奉真当然也不行,更何况,两人有二十多年未见,根本便不存在父子的亲情。
孔应文大笑道:“不用叫了,我只是帮你早些上路而已,哈哈哈哈!”
袁奉真听此,怒目圆睁,已然死去。
他带着满腔的怒意和不甘,离开了这个最终对他来说有些陌生的世界,却是死不瞑目。
百丈以外,两个女人飞快赶来,却是轩辕飞雪和婉莹。
轩辕飞雪听到袁奉真大叫婉莹之声,转头对其母婉莹道:“是袁奉父亲的声音,发生什么事了,我们快走吧。”
她们母女俩已经相认,在得知那封信后,轩辕飞雪便只身返回神都。
她是想确认一件事情,她想知道自己的父亲到底是谁,于是,当她知道生父是袁奉真时,突然想起那天孔应文对袁奉真的眼神充满的敌视,知道不好,便拉着孔母婉莹一起南下,到神都城南安逸侯的驻兵之地。
当她看到孔应文的鬼剑还插在袁奉真的胸口后,立即冲了过去,抱住地上的袁奉真尸体哭叫道:“爹,爹,女儿来了,您开开眼睛看看吧,我是您的亲女儿啊!”
婉莹随后赶到,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丈夫却被自己的儿子所杀了。
孔应文见是婉莹和飞雪,开始还有些高兴,然后看到飞雪叫袁奉真为爹,便知道飞雪已然了解了实情。
婉莹急怒攻心,突然眼睛一闭,晕倒过去。
孔应文飞步上前,赶紧抱住,然后叫飞雪带走婉莹,他随后回来。
袁飞雪接过婉莹,为其渡入一成真气。
婉莹幽幽醒来,怒视着孔应文道:“孽子啊,你,你做的好事,你可知道,他,他是你亲生父亲啊!”
袁飞雪道:“大哥,父亲,真的是你杀的吗?”
孔应文道:“我,我以为他骗我的。”
婉莹怒指着孔应文的鼻子道:“你啊你,为了自己的统一大业,还要害死多少人啊!你竟然……这是弑父的大罪,是要遭天遣的。”
袁飞雪道:“说啊,父亲是不是你亲手杀的。”
孔应文道:“是,那又怎么样?母亲你就没有错吗?明知道他是我父亲,却为何直到现在才说出真相,现在这种种的一切,你难道就没有责任吗?”
袁飞雪扬手便是一巴掌,叫道:“不许对母亲这么说话,你,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婉莹坐倒在地,痛哭失声,她知道,孔应文说得其实也不无道理。
她很早便知道了袁奉真跟在他身边,却一直没有告诉孔事情的真相,直到现在,演变到这一步,她也是有责任的。
孔应文道:“一统大业是我毕生的梦想,此生必须完成,将来我登上神州霸主之位,谁还能笑话于我,谁又敢笑话于我,哈哈哈哈。”
袁飞雪和婉莹二人相依,泪眼望着孔应文,失望透顶,也伤心至极。
孔应文再不说话,突然抱起地上的袁奉真,旋身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