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亦斌更是狂汗不已,对阿忠仨人的身份暗自揣测不停。
阿忠并不在乎段亦斌在想什么,反而提醒他道:“段生,不过老板这么一赌,你就不好和他再同框出现了,不然金沙的武装力量动不了老板,却可动你。”
“我明白……”
“那好段生,除了每天去存钱,你可以随便到濠江各个景点去耍耍,也可以去那些小赌档撒点钱,但最好别去我们行动的娱乐场以及老板所在的娱乐场。”阿忠提醒道,“当然,我们仨每天只行动半天,剩下的时间都可以随时陪你到处逛,这样你身边有人说说话,也就不会感到无聊了。”
段亦斌闻言道:“谢谢你阿忠!”
“没事,应该的。”
至于说,杨棠他们下榻的这家四星酒店,用的是阿忠他们的名字和证件,而他们仨人行动时都是换了体型样貌的,所以完全不必担心各大娱乐场的排查,除非他们有人亲眼看见杨棠和段亦斌进入同一房间,才有可能被揣测出什么。
晚八点,金沙贵宾厅。
杨棠面前的筹码已累积到近两亿,赌桌上,除了眯缝眼之外,剩下的三人全都换成了赌场的人。换言之,杨棠此时正一对四,跟金沙的四个赌术顾问对赌。不过他怡然不惧,反而打算杀个通宵,杀到场方服软为止。
杨棠相信,他赌了这么久,赢了不少钱,场方肯定已经弄清楚他为什么而赌,但直到眼前此刻,没人跟他提那两千九百万,既然这样,那他可就不客气了,要赢得金沙肉痛,要赢得金沙服软。
至于说金沙方面万一来硬的咋办,无非是冷热兵器构成的武力而已,金沙若是敢用这招,杨棠就会让金沙家族明白,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又一个钟头飞快过去,杨棠的筹码已然暴增至五亿。这下子,金沙娱乐场的总经理再也坐不住了,因为杨棠的五亿里边,有差不多三亿五都是从眯缝眼男等四个赌术顾问那里赢来的。换言之,眯缝眼男四人在大约四个钟头里各输了将近一亿。
同一时间,八佰伴百货商场。
这时候,商场里的顾客已经不多,离十点钟打烊还有四十多分钟,就连公共卫生间那里也没有了排队的现象,保洁大婶总算逮着空子全面清扫男女厕了。
厕格自然也在清扫之列,不过当保洁大婶扫到男厕最靠里的一格时,却推不开厕门。当时她不以为意,只以为有人在里边大便,于是她转去了女厕清扫。一刻钟后,等大婶转回男厕想把最后一格没清扫的厕格补上时,还是推不开厕门。
大婶觉得诧异,开始在厕格外叨咕起来:“怎么搞的?正常大便根本用不着这么久,就算拉肚子也不能拉一刻钟多吧?那还不拉脱水啦!”自言自语到这儿,她倏然扬声道:“喂,厕格里的人,马桶拉满没有嘛?要不要我帮你捅一下,你再继续拉!”
大婶说这番话自然不是为了搞笑,而是为了引人作声,可即便如此了,厕格里还是没有人声回应。
见状,大婶彻底无奈了,只好用拖把支应着略显臃肿的身体,弯下腰从下方的格缝往里看。果然有一双裤腿杵在马桶正前方,似乎还在拉。大婶犹豫了一下,伸手在厕门上重重拍了几下,大声道:“喂,里面的人……咚!”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厕格里有重物坠地的声音。
“什么声音啊?”
于是大婶再次弯腰下去看,结果在厕门下方的缝隙那里看到了一张脸,一张死人的脸,一张眼睛圆鼓鼓睁着死不瞑目的脸。
“啊鬼呀!!!”大婶直起身,一边用飞毛腿的速度往女厕外面跑,一边用嚎丧的声音惊动了正在同一层巡逻的两个保安。
两名保安飞快赶来,安抚住保洁大婶,迅速问清了情况。
有死人脸出现在厕格里?
这样糟糕的情况吓了俩保安一跳,他们一个赶紧打电话通知保安室,一个挟着保洁大婶回了男厕,在大婶指点下,进了相邻的厕格,站上马桶往最后那格里觑望。
不望不知道,一望吓一跳!
那探望情况的保安看清最后那个厕格里的情况后,腿肚子钻筋发软,差点没从马桶上摔下来。
通知完保安室的另一名保安进来,见同事跌坐在马桶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禁感到莞尔:“喂,我说,你怎么一脸惊恐慌乱的样子?是发生什么恐怖事件了吗?”
坐马桶上的保安艰难地比出一个巴掌:“隔隔隔隔、壁的厕格里,死死、死了五个……”
“死了五个?死了五个什么呀?”后进男厕的保安脑子有点发懵,有些事不是他想不到,而是不敢想,“不会是五个……人吧?”
马桶上的保安鸡啄米般点头。
“啊?啪嗒!”惊讶之余,后进男厕的保安惊得手里的对讲器都掉在了地上。
这时,商场的保安副队长又带着两名保安进了男厕,他一进门就嚷道:“马上就打烊了,你们俩搞什么?哪儿出问题啦?”
俩先到的保安和保洁大婶一起齐齐指向最后那个厕格。
副队长当即大步流星过去,重重一把拍在门上,见没敲开,他就把隔壁跌坐马桶上的保安扯出厕格,自己站到马桶上往旁边望。
结果只看了一眼,他便吓得从马桶上摔了下来,却还扯着喉咙高喊道:“报、报警!”
而这个时候,世界各大国的政斧高官们纷纷收到了亚欧大陆各国同时断电的消息。要知道,断电那几秒,东京已经华灯初上,而土耳其还是白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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