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夫人被烦的不行,“明天,明天一早就去,大晚上的我去知府老爷送钱,人家也得开门才行啊!”
管家想了想也是这么回事,“那夫人您休息吧,小的就不打扰了。”
苏夫人回去后收视了自己和苏锦的金银细软,拿着银票准备从后门跑掉,可结果刚出了后门,就被那些债主逮了个正着。
“害了人不赔钱,现在还想跑,幸亏我们早有准备!”
女人口中的早有准备是苏牧一早通风报信,说苏夫人拿到银子要跑,本来大家觉得苏夫人跟苏老爷夫妻一场,不会那么薄情,但还是多了个心眼过来瞅瞅,结果真就被那位苏牧公子言中了。
“别抢,别抢,这都是我的银子!”苏夫人紧紧的抱着包袱,管家听到动静过来看了看,宅子已经卖了,明天一早他们也就各回各家,本来念在主仆一场,可夫人居然这么狠心,不顾自己的丈夫和女儿是生死,拿着钱跑到,老管家心生寒意,并没有插手。
“管家,管家,快过来帮我啊……”苏夫人高声像管家求救。
苏家发达了这么多年,还是有些宝贝的,苏夫人和苏锦母女二人,一向是喜欢这些珠宝,债主有男有女,虽然都是有钱人家,但是女人都会动珠宝动心,尤其是坑害了自己孩子的人,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当第一个人动手开抢的时候,苏夫人还能跟她撕扯,可过来抢的人越来越多,她上去跟人家厮打,却被人揍的不轻,从最开始的争抢银票和珠宝,到最后沦为众多母亲群殴苏夫人一个,远处的三个人看到了这里,便相约去喝酒了,董老板莫名的成了商会的会长,可得好好的敲他一顿竹杠不可。
受害的男人们都不是缺钱的主,拿到了银票后商量着平分,他们虽然不会去帮忙揍苏夫人,但也不会拦着自家媳妇去揍人,苏夫人这种祸害就该打,只要不打死了就行。
苏夫人寡不敌众,其他女人们个个衣衫整齐,钗环不乱,只有她一个人两个脸颊肿了老高,头发凌乱的像个疯子,衣服都被扯坏了,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肌肤,可男人们如今看到苏家的人就像看到了恶心的死老鼠,压根连看都不看一眼。
“走吧,走吧,汤老板说了让每天早晚给孩子用她给的药擦身子,你们家擦了没?”年轻的女人问另一个稍长一点的母亲。
“擦了,还别说真管用,我家女儿擦了后舒服的睡了一大觉,也不苦闹了。”
女人们因为孩子的事儿感到了舒心,男人们看着苏家从兴到衰,从荣到辱,不过眨眼之间,内心里感受良多,今后做生意,一定要千万小心,但有一条,汤小圆和江沅鹤这对夫妻,千万不能惹。
苏夫人包袱里的银票首饰都被抢走了,那些女人太过分了,连她头上的珠钗和手上的戒指手镯都被抢走了,脸上身上一阵阵的疼,回头发现,老管家还在,苏夫人狼狈的迈开大腿,想要去求助,“管家……”
管家却背过身去,“我已经不是苏家的管家了,夫人今后珍重吧!”
“啊……”
苏夫人难以相信这一切,明明早上的时候她还是平城里数一数二风光的女人,现在却身无分文,无家可归,谁能告诉她,这一切都是怎么了?
冠华楼早已经打烊了,然而雅间内却推杯换盏,言笑晏晏。
“江兄,汤老板,这杯酒我敬你们。”苏牧一饮而尽,烈酒下肚,灼烧着五脏,却盖不过心中的悲凉和孤寂。
董老板也端起酒杯,“江兄弟,弟妹,大哥也敬你们一杯,我一点儿力都没出,居然当了个会长,唉,惭愧,惭愧啊!”
汤小圆对着他眨了眨眼睛,“董大哥,谁说你什么都没做,你可是一直在支我啊,外面传出精油有问题,你却让嫂子继续给兴儿用,就凭这一点,这个会长您就当之无愧。”
董老板摆了摆手,“唉,我跟江兄弟做生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又那么喜欢兴儿,就算要害人也不会害我们啊。”
汤小圆想了想,还是不放心,“董大哥,既然你这么信我,为了兴儿好,你给兴儿换个奶娘吧,孙慧儿今天看着苏老爷的眼神不对,我怀疑二人也有交集,苏老爷想必也是想好害兴儿的,只是我听嫂子说,我给她的精油一直在你们房中,孙慧儿没得手罢了,我怀疑那瓶有毒的精油还在她的身上或者房中,你们一定要小心。”
不知道孙慧儿有没有扔掉精油瓶,不过董夫人应该一直跟孙慧儿在一起,毕竟自己嘱咐过她,相信她会听自己的,而精油味道大,不是那么好处理的。
“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江沅鹤说罢,便把孙慧儿和汤小圆以及祝青山三人之间的纠葛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