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神情,好似在挑衅、蔑视荆州军的军法。
见状,副都督面色阴沉,望向从旁的邓艾,轻声道:“都督,你看?”
闻言,邓艾并未说话,可手掌却比划了一个“杀”的手势。
眼见于此,副都督明白了,遂立即跨步上前数步,高喝着:“军法规定,违抗军令者,斩首示众!”
“将场上乱做一团的百余贼兵抓住斩首,以儆效尤。”
一声高喝,分散在校场四周的侍卫立即涌上前,徐徐将百余贼众围住。
这一刻,被围住的百余众眼见着荆州军卒身间所散发而出的肃杀气息,不由为之一振,纷纷惊惧着。
“斩!”
此刻,副都督继续高声大喝着。
号令一下,众军卒哪还管其他,立即上前束缚住众贼兵,然后操刀上前,便准备实施。
“啊,啊!”
“头领啊,你快救救我等啊。”
“我们可都是听了你的指令,才来归附荆州军的啊。”
眼见着荆州军不似做戏,此时的贼兵们早已没有了先前的趾高气昂,纷纷跪地求饶着,更有甚者,向阵中的头领大声恳求着。
闻言,阵中数名头领蠢蠢欲动,正准备站出请求时,邓艾陡然面色冷厉,怒喝着:“谁谁…敢…求情,按…同罪…论处!”
这一记高喝声响起,准备站出的头领立即退下,遂不敢在言。
至于百余贼兵,死就死吧,反正也无伤大雅,也是他们自作主张违抗军令。
死不足惜!
没有了头领出面请求,荆州军卒直接无视了求饶的诸众。
下一刻,屠刀斩落,一员员首级抛之二飞,血淋淋的血液浸透在军校场上。
随着百余众士卒被斩落,阵中的数千余贼军皆不由惊惧起来,仿若人人自危!
斩尽百余众,将台上邓艾面露冷笑,事情进行得很顺利。
关平给他下令,让他务必要竖立军威,威慑贼兵。
想了许久,邓艾觉得,初降的贼兵军纪定然散漫,然后他便决定以军法惩戒不服管束的贼兵,以此进行杀鸡儆猴。
片刻功夫后,邓艾眼神示意,副都督会意,面向诸众,高声道:“诸位头领,精锐之师,必定军纪严明,才能战力强悍。”
“刚才,吾下令,你等全军结阵,可却有百余众败类恣意妄为,不服军法管束,这成何体统?”
“既然你等已下山归顺我大军,那自然便要正视军纪,绝不可在将你等曾经肆意妄为的姿态在拿出来。”
“不然,岂不是败坏我军名声?”
一番怒喝,顿了顿,副都督继续说着:“被斩首的百余众就是如此,日后如若还有触犯军法者,必将严惩,绝不姑息!”
“当然,少将军也表明了态度,让吾告知各位头领,要是有不习惯受约束的,可以离开,自谋出路。”
“我军绝不强人所难。”
“至于留下来的则编入军中,日后便一视同仁,有功必赏,有罪必罚。”
“诸位,言尽于此,是走是留,但凭本意。”
此话一出,校场上便瞬息寂静下来,下方各头领便各自汇聚一团,轻声商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