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阁,你去通知陈守将前来,本将与他商议一些作战细节。”
“诺!”
夜色缓缓降临,冬季的夜晚可谓是气温极低,寒冷异常。
此时,夷陵两侧山林,透着层层夜色望去,却是残存着道道虚影。
旬眼望去,夜色当中,竟是数千余身披甲胄的吴军士卒正暗暗隐藏着。
冷风徐徐吹拂着,寒风凛冽,极为刺骨!
此刻,众多吴军士卒脸颊上早已是冻得面部通红,身躯亦是唯唯唆嗦。
另一旁,一员斥候正悄然而至,向身披坚甲的主将黄盖,轻声道:“黄老将军,刚刚有情况。”
“半刻钟前,夷陵城竟是悄然打开,一支数百余众的军卒正悄然沿着山道徐徐向东行去。”
“哦?”
“荆州军,可否是赵云所部?”
闻言,同样面部通红的黄盖不由喘着冷气,双手搓着取暖,徐徐询问着。
“老将军,据敌军所打着的微弱火光来看,这支军卒皆身披白衣战甲,领头之将,则身系白袍,手执亮银枪,胯下一匹极为健硕、神采奕奕的白马神驹。”
“料想,必是赵云无疑!”
一席禀告。
虽然情报已经基本证实军情,可作为老将的自觉,却还是告诉他,不要轻举妄动,小心有诈!
“你等速速前去跟随,沿途一直紧跟着敌军其后,负责打探情况,注意隐蔽。”
“诺。”
一席指令,斥候无奈,只得拱手应诺,遂徐徐退下。
细细盯凝着斥候缓缓离去的黑影,黄盖不由苦叹一声,遂继续隐藏。
作为老将的自觉,他还是不敢轻易出战,袭取夷陵。
毕竟,如若此乃赵云之策,明里遣军东进向南郡行去,可实际上却只是假意行军,而真实的意图却是等待己方强攻夷陵时。
然后,赵云却是陡然率军直起突袭后背。
届时,那时必将腹背受敌,乃是吴军之灾难!
故此,他才沉住气,并未立即进攻,而是先派遣斥候前去打探消息,注意赵云所部的动向。
………
短短两日时间。
只说,赵云率数百白耳精兵自从出夷陵以后,便一路毫不停歇的疾驰东进。
一两日功夫,便奔行了百余里路途。
此时,宽阔的道路上,吴军士卒正在结阵前行。
“启禀凌将军,我军身后约莫三十余里处,有一支数百余卒的荆州军正疾驰行进着。”
“看样子,意图乃是东进,奔往江陵城。”
“将军,我等作何处置?”
一席话落。
凌统不由面露虑色,遂徐徐道:“你可曾看清,敌军主将乃是何人?”
闻讯,这员斥候立即拱手道:“将军,据小人观测,敌军为首主将手执亮银枪,胯下白马神驹,其余荆州军卒也是身系白衣战甲。”
“估计是主将赵云率白耳精兵亲至。”
话音刚落。
从旁凌统便沉吟着,暗暗道:“目前,照此看来,赵云竟是亲自率众奔往江陵城,想必是并未看出黄老将军的策略。”
“那看来,我还是要想方设法将其拖住,尽量给黄老将军拔取夷陵,争取相应的时间。”
听闻赵云率众出城以后,凌统虽并未表露而出,可内心亦是暗喜,喃喃自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