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自家兄长隐隐有发怒的趋势,关凤不由瞬息间转变了刚才还盛气凌人追着黑衣人劈砍的态势,连忙换上一副小女儿姿态,上前拉着关平衣袖轻轻说着:“大兄,你可千万别告诉父帅。”
“不然他非要把小妹给抓起来不可。”
此时,关凤一想到自己父亲的那严厉态度,她便不寒而栗!
“唉,你啊。”
闻言,关平也是头疼无比,叹息一声,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自己这位小妹,虽然年纪不大,可从小就痴迷习武,关羽也屡禁不止,直到现在这逐渐放任了。
他现在也想通了,习武便习武吧,只要开心不惹出事端就行。
不过,关凤如今也年方十七,与她同龄的女子几乎都已经出嫁,唯有她直到现在还待在闺中。
可以说,这个年纪已经是大龄剩女。
这也是由于关凤习武所导致的泼辣脾气,平日里极为强势,也让提亲的各家子弟纷纷望而却步!
毕竟,大多数男子都喜欢的是既温和又能够操持家务的女子,谁又会想娶一个整日痴迷武道而又强势的“女汉子”呢?
过了片刻,关平遂不在管她,便将目光放在了已经被数员甲士束缚的黑衣人身间,紧盯着她那绝美的容颜半响,不由厉声高喝着:“快说,你究竟是何人,是受何人指派?”
“为何要刺杀本将?”
话音落下,却见黑衣女子面容露出丝丝冷笑,冷冷哼道:“哼,我已经说过,关平你这霍乱天下的乱臣贼子,天下人恨不得人人得而诛之,我杀你乃是为民除害之举,何须他人指使?”
“砰!”
眼见黑衣女子顽固不宁,关平亦是浑身怒火顿时爆发,一脚而出直直踢去,只见这股强劲的力道直接踢中黑衣女子的胸腹。
一声闷响,黑衣女子被踢倒飞数步。
“说不说。”
随即,关平面色越发冷淡,厉声喝问着。
话落,黑衣女子目光紧紧凝视着他,眼神透露中总总寒光,却依旧一言未发!
“好。”
“不说是吧。”
眼见她如此姿态,关平不由大笑着,放声狂笑着:“刘伽,给本将上前将这女人给我扒了。”
“诺。”
一席号令,刘伽丝毫未有怠慢,立即拱手领命,笑着上前而去。
这一刻,周遭甲士亦是纷纷面露大笑,静静期待着这女子被扒光的那一幕。
毕竟,他们这些军伍中人一年到头都不一定能够碰女人身体,几乎是时刻处在饥渴难耐的渴望当中。
这也是为何古代破城以后,将帅会放纵军士奸**女的原因所在。
如今,能够一饱眼福,周遭甲士又岂会不心动?
至于在关平来看,他却并不是当真要扒光她,只是吓唬吓唬而已。
毕竟,又有哪位女子愿意将自身的贞洁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群军伍壮汉给直接看,更别提古代的大多女子还是视贞洁如性命之人了!
果不其然,原本那女子还一脚无畏的神情,可却在刘伽缓步向她走去并一脸淫笑事,她却是陡然紧张了,连忙道:“关平你敢……”
“不敢?”
“那就试试?”
话落,耳听着关平满面笑容的回应,黑衣女子虽然咬牙切齿,可却无言以对!
是啊,自己都已经落入狼窝当中。
他还有什么不敢的?
时间徐徐划过。
刘伽一步步的逼近了她,面上更是面带邪笑,这不由让女子更是紧张到极致。
他本就是黄巾贼出身,早年还雄踞深山时,打家劫舍、强抢民女的事本就没少干,如今关平让他重操旧业,他自然也是手到擒来。
业务无比熟悉。
就在刘伽已经走到她面前,正准备动手时,她终究心理防线还是崩溃了,不由连忙道:“我愿意说,愿意说……”
“关平……”
一席话语落定,黑衣女子仿佛一颗泄了气的皮球般,瘫软于地!
归根结底,她虽然神态强硬,可终归还是一位女子,是女子便不可能将自身贞洁暴露于此。
所以,最后关头,她还是服软了。
“刘伽,退下吧。”
“诺。”
拱手领命,刘伽遂也徐徐退后,屹立于关平身旁。
刚刚关平遭受着如此生死危机,他作为亲卫将却无法护其周全,竟然连一位女子都无法解决。
此时,虽然关平并未责怪他,可他依旧是感到颜面尽失,无地自容。
“说吧,你姓甚名谁,何方人士?”
“为何前来刺杀本将?”
一席话落,黑衣女子听罢,只得如实拱手道:“哼,本女子扬州会籍郡人士,姓阳名涛,乃是江东侠士。”
“由于一月前,我游历各地,入了交州之地,当时正逢所遇败退出交州的吴军,吴军主将看重本女子的步骘的武艺,他请求我潜入江陵,务必寻机杀了关平你。”
说到这,黑衣女子愣了一下,遂继续说着:“原本,我是不愿掺和沙场纷争的,可他却告诉我,你竟然嗜杀成性,残忍至极,不仅恣意妄为,弑杀战俘,更是不分青红皂白大肆屠杀民众。”
“本女子从小便立誓除尽这世间奸邪恶人,故此才做了一方侠士。”
“关平你就说,似你这等人,究竟该不该死?”
一席话落。
黑衣女子越说越激愤,最后更是满面怒容,厉声喝着。
“哈哈哈。”
闻言,关平却是反而大笑数声,才轻声道:“看来姑娘还是一位忧国忧民的奇女子。”
“这倒是让本将误会了!”
“关某为刚才给姑娘的冒犯陪个不是。”
说罢,关平说到做到,便向前数步,走到阳涛面前,拱手行礼着。
拜后,他笑容才一闪而逝,高声道:“可姑娘会不会有何误会?”
“本将杀俘?乱杀无辜,残害民众?”
“姑娘兴许搞错了,汉中王自起兵以来便以仁义为本,无论行到何处,必会广施仁政。”
“这也是曾经曹贼率众南征时,襄樊之地的十余万民众宁愿拖家带口,背井离乡跟随我主逃亡,都不愿受曹贼统治。”
“既然我主都如此仁义,本将与我父作为他的属下,会乱杀无辜么,会是暴兵么?”
一席凌厉的话语,关平面带笑容,徐徐说着,丝毫未有急促之色!
停顿片刻,他又高声道:“所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本将既然没做过,那自然便不惧!”
“如若姑娘不信,大可往荆州各地前去视察一番,看关某是否施了暴政,看看荆襄民众与江东士民的生活是否有天大的变化。”
“不过,你视察可以,但你目前也同样是我的战俘,我也会派遣人监视你的一举一动!”
此话一落。
阳涛眼见着关平言语坚铮,面色亦是露出总总自信,她一时也不由狐疑了。
难道步骘真是故意诓骗她的,目的就是要借她之手除掉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