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应该没有,他应该只是怀疑我为何跟以前的性格秉性大不相同。”
“对,肯定是这样!”
一时间,关平一边暗自沉吟着,另一边也是自我催眠着。
“呃,其实叔父,制造飞行器具,这不是平所想。”
“而是…而是平在入蜀的途中,曾于巫峡境内偶遇一位神秘高人,他不愿我大汉明珠暗沉,就此被逆贼掌控朝纲而颠覆,便为平所思了这些兴汉良策。”
“叔父,有什么问题么?”
闻言,诸葛亮轻摇羽扇,轻笑着:“呵呵,原来如此!”
只是,别看他笑得那么的从容,可内心里却是暗暗思忖着:“平儿这是怎么了?”
“为何此事他也要撒谎,他在隐瞒着什么?”
关平以为他这道谎言已经骗过诸葛亮,实际上诸葛亮轻而易举的便看穿了。
只是并未戳穿而已!
毕竟,这谎言也只是他胡编乱造的,漏洞百出,骗骗一般的人也就罢了。
似诸葛亮,又岂能瞒过?
当然,诸葛亮也不是刨根问底的人,他知晓既然关平不愿意说,遂也不在继续相问。
“夫人,你看以平儿刚刚的表现,为夫一开始的想法是不是很正确?”
下一秒,诸葛亮却是忽然扭头望着从旁的黄月英,笑着道。
话落,黄月英也是满面笑容,回道:“夫君,的确如此!”
“就凭平儿刚刚所提出的改良连弩,以及改进孔明灯的提议,他当的墨家巨子,也能成为我墨家的下一代传人。”
“什么?”
“墨家巨子?传人?”
一席话落,诸葛夫妇交谈得极为情况。
另一旁关平却是陡然惊住了。
这是啥情况?
看这架势,是准备让他接替诸葛亮,称为新一代的墨家巨子?
旋即,关平连忙拱手回应着:“叔父,婶婶,这可万万使不得!”
“平只是一介粗鲁武夫,上阵杀敌,统兵作战尚可,可要谈到墨家巨子,做这能工巧匠之活,却是难倒我了。”
一席话落,关平朗声道。
说实话,他这话倒也并不是自谦。
而是事实如此!
他的确是后世之人,刚刚也向诸葛亮、黄月英提供了更多的见解。
可那些也仅仅只是见解,建议罢了!
理论不等于实践。
毕竟,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懂理论却不一定会实践,会制造样品啊!
这是关键所在。
如今的关平便处于这个层次。
让他提供建议、方案还行,可要是想做墨家巨子,他觉得自身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不可能胜任!
“平儿,你这一身想法,哪还有不适合的?”
“婶婶觉得,你很适合。”
话落,黄月英笑着道。
随后,她又说着:“孔明如今已经年过四旬,墨家巨子最迟五旬之年纪便要卸任,到时候如若我们并未培养、选定出下一届巨子的话,那墨家本就衰弱的影响力也将会近一步降低。”
“平儿,你如今年纪正轻,又有对技艺如此多的想法,最适合了!”
“还望平儿看在墨家衰微的份上,帮婶婶、孔明这份忙。”
说罢,她径直合身请求着。
看的出来,目前黄月英脸色忧虑。
显然也在为此事忧虑。
“这……”
“婶婶您这是折煞侄儿了也!”
“平担待不起如此重礼。”
一席话落,关平连忙摆摆手道。
他几乎是未做过多的权衡,便直接拒绝了。
实际上,他也并不想掺和到这种百家之争里面去。
须知,曾经的百家可是百家争鸣的!
可为何短短的数百年时间,如今的百家除了儒家还依旧活跃于政坛上以外,其余各家都逐渐烟消云散了?
这其中要是没有残酷的争斗,关平都不信。
而且,看战国时期的争斗程度,恐怕这不亚于朝堂斗争的凶险。
故此,关平倒是拒绝了。
“叔父,婶婶,侄儿所说的都是实话。”
“平如若是治军统兵,上阵杀敌还行,巨子当真是不行,还望您们别逼迫侄儿。”
“您们还是任择贤才吧。”
话落,关平躬身行礼道。
“唉,我们又何谈不想呢?”
闻言,却见黄月英面上忧愁之色越发之近,遂缓缓解释着:“可此事哪有这么容易?”
“这世间极为精通技艺的大才不少。”
“可要么是庸才,当不起巨子,或者便是才能、大局观不足以胜任。”
“更甚者,便是品行不佳!”
说到这,她紧紧盯着关平,郑重道:“可平儿你不一样,婶婶与你从小便朝夕相处,你的秉性我亦很清楚,品行很端正。”
“并且,从你能够以少胜多保住荆州,并且能够顾全大局并未完全与孙吴撕破脸皮,便足以说明你有很强的大局意识。”
“关键是你也十分擅长技艺之事,有你作为新一代墨家巨子,婶婶放心!”
这席话音落定,诸葛夫妇二人都不由一致请求着。
说罢,诸葛亮轻摇着羽扇,高声道:“平儿,如若你能接替墨家下一代巨子的话,不仅能够带领墨家将技艺重新发扬光大。”
“并且,你涉足军中,也能为墨家发展一部分军…军……”
“军权?”
“墨家竟然有这么大的野心?”
“还想培养军队?”
听闻这席话,诸葛亮还未说完,关平内心陡然便震惊了,惊愕不定!
不过细细一想,他倒也想通了其中关键,遂暗暗沉吟先:“不过这倒也不像叔父、婶婶的行事风格。”
“依据我对他们的了解,他们不像以权谋私的人物,料想让百家涉足军队这应该不是他们意思。”
“那是谁呢?”
一时,他不由面露思索之色,想道。
半响。
关平脑海里才忽然露出了一道身躯高大挺拔,面色也极为红润而老而弥坚的老者。
“黄承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