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明小心!”
“君侯放心。”
应了一声,庞德便迅速挥刀迎上正面奔来的魏将牛金。
不过多时,二人相互一打照面,这两位昔日曾并肩作战过的却丝毫不做过多废话,直接就是一记对拼。
两马相交,刀与刀相撞,发出了丝丝轰鸣之声。
僵持片刻,二人皆受后力所挤压,各自拨马倒退数步。
“庞德,汝这叛贼,今日竟敢阻止本将斩杀那关平小贼?”
勒住战马,牛金战刀一指,面朝庞德厉声高喝着。
“呵呵!”
话落,庞德无动于衷,面上却浮现出一丝冷笑,冷冷道:“叛贼?”
冷笑一声,庞德不愿多说,赤铜刀上扬厉声道:“牛金,你若想与关君侯交手,那便过了我这关吧。”
“好,好极也!你既然急着找死,本将不介意先送你下地狱。”
话音刚落,二将再度拨马战至一团。
只不过。
二人皆是武艺超群,勇武兼备之人,又岂是轻易间便能决胜负的?
瞧着庞德暂且拖住了牛金杀来的脚步,关平突然环顾四周,眼见着魏卒的阵势已经是越发稳固,而己方的攻击势头也已经陷入了瓶颈,他眼珠子一转便觉得不能在继续战下去了,不然绝对要损失惨重。
以骑士突阵,若能一直策马奔腾于阵间袭扰,则步卒结阵亦无能为力也!
但若是步卒阵势稳固,且骑士无法奔腾的话,那骑士将丧失任何优势,反而会被成群结队的步卒给消磨殆尽。
他脑海顿时思绪如潮,徐徐构思着撤退的途径。
现己方于营间策马放火渐渐引燃了些许营帐,片片火光已经形成,敌军的阵脚也有些乱了。
此次夜袭的计划也算是初步达成预定计划了。
但纵然撤退,关平却也不能让曹仁看出丝毫端倪。
下一秒,关平厮杀更为凶猛,麾下诸骑士的情绪亦是纷纷受感染,荆州骑士的战力再度宛若疯狂涌动的潮水般抨击着。
随着荆州骑士的强大攻势越发猛烈,魏军上下的目光皆已被吸引至此处围歼荆州军。
约莫两刻钟左右,军营之外一支全副武装,身着战甲的军士正徐徐而进,随后朝着营门处发动了进攻,攻击着布置在外围列阵的魏军士卒。
由于目前尚处黑夜,视线不明,魏军上下又在全神贯注的围杀着左突又冲的荆州骑士,丝毫未预料到他们身后竟还有一支军队悄无声息的杀奔而来!
“啊,啊!”
一时间,厮杀声渐起,外围魏军士卒却被杀得人仰马翻。
帅台上。
片刻后,刺探才迅速奔上台前,拱手高声道:“启禀大将军。营门外的防线,我军外围军力忽然遭受到了一支步骑的袭击,还请将军速速遣军援助。”
“哦?那关平果真留有后手,看来本将猜测无误也!”
一时间,听闻斥候的禀告,曹仁却是并不惊慌,沉着的说道。
据先前的刺探禀告,关平领了步骑五千登岸扎营,他夜袭敌营只为打击己方士气,肯定会以小股骑士队伍为主,大军出动而是以为接应为主。
这一点,曹仁战前早有预料故此此刻丝毫不慌。
果不其然,下一刻曹仁一声令下,斥候传达指令以后,正于营外接应的荆州军卒陡然备感到了压力,因为营寨四周忽然再度出现大批魏卒列阵而来。
紧随其后,曹仁亲自横刀奔下将台,于亲卫的护卫下纵马奔入战团,随即大笑着:“哈哈哈。关平小儿,汝欲夜袭打击我军士气还想全身而退乎?”
曹仁这一刻大笑不已,连日来后方粮道频频遭到荆州水师袭扰已是不厌其烦,心绪压抑不已,此时却完全释放了出来。
因为,关平现在已经完全落入了他的算计当中,只要自己收拢战圈便可随时绞杀荆州军众。
“是么?”
只不过,关平听闻只是冷笑一番,然后冷冷回应了一句。
紧随着,关平竟然大刀高举,然后重重催促胯下赛风驹迅速奔腾不息地狂奔着,其速极快,几乎在魏军士卒都还未有反应过来的机会,赛风驹便已从身旁掠过,只留下了一地残存的雪影。
以及满地的血污!
一路所过,关平挥刀斩向四方,沿途所遇魏卒皆成了刀下亡魂。
关平单人独骑径直杀出了一条血路,目标竟是直取主将曹仁。
一时间,曹仁望着那道恐怖的残影迅速朝自己移动,本能的产生了些许畏惧,但他却只得奋起提刀一战。
因为,关平已经距离他近在咫尺,且自己胯下战马远远不如,若掉头逃跑不仅会影响军心还会被关平所追上枭首。
“砰!”
关平一骑当先,挥刀斩落,曹仁被迫举刀格挡,但这一刀已是倾尽了关平平生之力,几道何其惊人。
一刀斩下,曹仁被震得虎口发麻,一口老血直直吐出,
遭受这一击,曹仁心知哪还是其敌手,连忙挥刀格挡随即拨马逃离。
遭受了这一击,曹仁迅速逃窜到了魏军阵间,关平见状遂也熄了继续追击的心思。
不过,关平也很清楚,就以刚才自己的力度,曹仁绝对已经遭受重创,身受内伤。
须知。如今的关平年纪已过而立之年,武艺也来到了最高峰的时期,反观曹仁却已是年过五旬的老将,武道上已是在逐步滑落。
此消彼长下,又焉能抵达关平此倾尽全力的一击?
瞧着关平的恐怖武艺,曹仁心下畏惧,但他也迅速冷静了下来,强撑着受了重创的身子高吼着:“诸军听令,围杀……”
“报!”
“启禀大将军,我军后营遭受袭击,粮草有危。”
陡然间,一则惊天般的战报传至。
曹仁听罢,连忙侧首望去,顿时面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