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野战难以取胜,无奈之下,吴军只得退守会籍重镇山阴城闭城死守,以防荆州军纵兵突袭各州郡。
山阴城下。
荆州军连续攻城数日,碍于城郭太过坚固,也难以拔之!
营内。
昭义校尉云腾率先说道:“费将军,山阴城郭坚固,我军虽兵力占优但吴人闭城死守,难以夺下,此地又是进军吴郡、石头城(建业)的重要通道,末将以为不如假装粮尽撤退随之引诱吴人出城追击如何?”
此话落罢。
一侧的龚沅稍作沉思,遂道:“此策恐怕难以生效。”
“经过连日来的激战来看,吴人将领吕岱、贺齐都是能征惯战之辈,估计不会轻易上当。”
说着这些,龚沅想了片刻,不由道:“若吴人执意坚守城关,我军恐怕难以攻克,沅以为不如传信于正与夏口吴军主力对峙的关将军,请求其率部猛攻夏口,逼迫孙权陷入两难抉择,放弃夏口或者山阴任意一处防御,怎么样?”
“这恐怕也不行。”
说罢,居于上首处的费诗也沉声道:“无论是山阴还是夏口,都是江东的重要屏障,若失一线,则江东门户洞开,想来孙权不到万不得已之际是不会选择放弃的。”
“数策都不行,那可怎么办呢?”
“难道我军气势汹汹兵进江东诸地,最终却只得于此望而却步了吗?”
一时之间,诸将连连思索对策却都无果时,也不由头疼无比!
如何才能破山阴呢?
霎时间,营内顿时陷入了沉思,忽然寂静无声。
诸人都在聚精会神地思索着。
沉思大半响功夫,费诗脑海活跃,忽然面色一喜,忽然说着:“本将刚才偶然寻思了一策,若谋划得当,或许能有奇效?”
“何策?”
闻言,龚沅、云腾等将神色一动,急忙相问。
“会籍与吴郡相连,两郡间皆是山势陡峭且连通的,而山间也分布着许许多多的部落,山越每一族都聚集而居,如若我等能够说服引导山越之民起兵反叛大肆寇虐吴地,这会不会给吴人造成极大的麻烦?”
“那时节,山阴防线岂还会稳固而不会出现破绽?”
“引导山越叛乱?”
一时,龚沅面色一动,但随之面露忧色道:“此策可行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反正目前我军对于山阴城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何不遣人深入深山搜寻各族部落,找到各族长陈述厉害,一旦此策成功,那我军全据会籍郡便指日可待,后续亦可攻略江东诸郡而影响到关将军正面战场的局势。”
一席话落,云腾细细思索一番,倒是面色大喜,拱手朗声道:“末将倒以为,费将军此策极为可行!”
“为何如此说?”
“因为末将想到了关将军曾经收复五溪蛮的计划,我军何不效仿此方法来与山越民接触?”
一语落定,费诗、龚沅顿时醒悟,随即连忙赞扬着云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