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心胸狭窄,行事最是斤斤计较的国主莫说比肩,怕是就连给大唐皇帝陛下提鞋都还差点姿格。
一想到了这里,禄东赞脚步一滞,眼中闪过了一道亮光,或许……
禄东赞走到了一旁抄起了大麾披上一面迫不及待地道。
“旦珠,你让人守住院门口,任何人不得出入,老夫准备出去一趟。”
“小人这就去办,只是现在天色已晚,老爷你这是要到哪去,可需要小人给你备车?”
“不用备车,备马就好,至于去哪,一会你就知道了。”
禄东赞这才披上了大麾,推开了房间,步入了台阶,就听到了一个阴恻恻的嗓音响了起来。
“哟,宰相大人,这么晚了,宰相大人这是要上哪去?”
禄东赞的脚步一滞,瞳孔陡然一缩,他看到了那扎西手中那业已经出鞘,上面还挂着血迹的长刀。
“扎西平措,你这是在做什么?!”
禄东赞并未后退,反倒是继续步下了台阶,朝着扎西将军面对面的走过去。
扎西看着那目光灼灼,一脸无所畏惧直面而来的禄东赞,下意识地想要退后弯腰。
最终,他颇有些恼羞成怒地止住了自己后退的身形,还很房间地扬了扬那柄带血的长刀。
“末将本欲过来跟宰相说一说正事,奈何你的亲随,居然将末将视若无物,还意欲动手阻挠。”
“末将也是出于无奈,这才出手,不过还请宰相放心,只是小伤,并无大碍……”
看着那柄染血的长刀,禄东赞深深地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先把这个混帐给弄死。
在大唐皇帝陛下询问自己是否需要帮助的时候,自己居然还很傲娇的拒绝。
可惜,一切的懊恼与悔恨,对于此刻的局面都不会有任何的助益。
禄东赞抬手示意身后边那几位面现怒容意欲动手的亲随停下脚步,沉声朝着扎西将军问道。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扎西不甘示弱地看着禄乐赞,不紧不慢地道。
“末将收到了国主命令,令使节团一干人员,立刻还师吐蕃,不得有片刻耽搁。”
“那国主手令何在?”禄东赞向扎西问道。
扎西将军呵呵一笑,让到了一旁,长刀还鞘之后,抬手一引。
“国主手令,自然是在末将的屋内,若是宰相想看,那便请吧……”
“既然是真有国主手令,本相不看也罢,待明目,本相会亲自向唐皇陛下辞行。”
“这倒不必了,末将已经与吞弥副使商量好了,明日,就由吞弥副使跟唐国的鸿胪寺打交道即可。”
“就不必烦扰大唐的天子了。另外,今夜我们要收拾行装,末将担心有人大胆妄为,意欲置使团性命于不顾,做出一些失智之举。”
“所以,特地相请宰相前往与钦陵副使呆在一起,也避免了宰相大人,受到无关人士之惊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