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发如乱草,衣若乞丐的许敬宗则是一脸的正气凛然道。
“不不不,程洛阳你立下了这等不世之功,身心疲惫都还要发榜安民。
下官等又岂能眼看上官劳顿,而自己安逸,置公务于不顾,还请程洛阳吩咐,下官能撑得住。”
“唔……”程处弼上上下下打量了许敬宗几眼,总觉得这家伙是故意毁坏大唐官吏形象。
似乎查觉到了程三郎的眼神有点不对劲,许敬宗赶紧道。
“程洛阳放心,下官已经命人回府去取衣物过来,一会打理干净,再遵从你的吩咐办事。”
程处弼砸了砸嘴,终究还是觉得这两个人的形象太有碍观瞻,不过看到哥俩如此有激情,于是便道。
“唔……既然如此,那你们二人就先去查看一下监牢那边的情况。
看看那些本该关押在监牢中的那帮罪犯,都被关到哪去了,又或者是不是已经都被释放归家。”
“办完此事,你们就早些回家歇息,等明日再来官衙好生做事。”
看到许敬宗与李义府肩并肩地离开,程处弼与李恪这才晃晃悠悠地在官衙里边熘达,啊不,巡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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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弼兄,皇宫毁了那么一大块,又有那么多的官员将士瞧见。”
“怕是用不了多久,处弼兄你又要火上一回。”
身边传来了李恪的声音,程处弼闷哼一声,继续大步前行,幸好老子涵养好,涵养不好,直接把你小子踹路边跟柏树玩亲亲。
“程某这也是为你爹,为大唐而战,你爹的家宅不牢,那得怪修房子的人,关我屁事。”
“呵呵……也对,处弼兄,咱们今日忙了这么久,兢兢业业的为国为民。
到了这会子可都还粒米未进,要不,先去吃点喝点?”
听得此言,程处弼抬手一摸肚皮,也对。
哥俩快步朝着官衙大门而去,就在这个时候,正好看到了一位郎将正率军巡街。
看到了这位炸毁皇宫的程三郎与吴王殿下,不敢怠慢赶紧翻身下马朝着这二位恭敬一礼。
“如今洛阳城内,尚有残余叛军出没。不知小程太保与吴王殿下要去何处。
末将护送二位过去就是了。”
听得此言,程处弼摸了摸肚皮,看着这些同样也劳顿了一天,还在兢兢业业巡城的大唐精锐,实在不好意思让对方送自己去吃饭。
程处弼朝着这位郎将还了一礼之后,一脸忧国忧民地道。
“洛阳经历了这样一场动荡,想来极其影响民生,程某身为大唐洛阳令,也该及时访察民情才是。”
“将军只管去忙,忙完了也好早些休息,寻常宵小之辈,在程某眼中,不值一提。”
“啊,也对也对,我等弟兄,对于小程太保,也是十分敬佩,那末将就先告辞了。”
身畔的数十名精锐也恭敬地朝着程三郎与李恪一礼,这才策马而去。
“咋回事,我怎么觉得这帮子军伍弟兄瞧人的眼神不对劲。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废话,若非程某一日攻破洛阳,怕是不知道会死多少弟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