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这帮子手下在这辽水畔呆若木鸡的模样,不禁心生恼意冲到了近前。
等听闻那名侦骑校尉之言后,这位郎将也不禁脸色大变。手指头指着这位得力爱将。
哆嗦了半天嘴皮子,最终只能含着一包热泪仰天长叹,老子好倒霉啊……
柴令武可是在平壤道那边跟着程三郎在蹭功劳,此刻出现在此,肯定是他们过来运粮草辎重。
结果还没遇到敌军,就挨了自己人一冷箭,当然这里边也有那些战舰不挂大唐旗号有很大的关系。
可问题是人都伤了,还能怎么办?罢了罢了,只能赶紧赶回大营,向上司求助。
此刻,那些高句丽的侦骑一脸懵逼地扭头朝着身后边望去,就看到了一只规模不大的唐国水师战船。
正沿着那梁水,骂骂咧咧地直奔上游而去,一干高句丽的侦骑直接就懵逼了。
咋了的这是,算了算了,这帮子唐国水师,十有八九又跟前些日子的那些前来侦察辽东城的唐国水师是一伙的。
于是乎,侦骑之中,遣出信使直接就奔那辽东城而去,而他们则继续巡视地方,以防那大唐兵马悄然强渡辽水。
程处弼站在甲板上,脸色发黑地看着那帮子高句丽侦骑,居然跑了,毫不犹犹豫,连河岸都不靠近,就犹如一阵风般的消失在了远处。
这让原本想要整点高句丽的小部队来打打牙祭,好歹让那薛仁贵的火枪营发发威。
结果,高句丽的侦骑就像是流氓遇上了临检一般,熘得贼快,任凭自己等人出言挑衅也置之不理。
其他弟兄也满心不甘地看着那渐行渐远的高句丽侦厅,心中甚是窝火,可又偏偏无可奈何。
运送辎重粮食,保证后勤通畅,虽然也是功劳,但是能有多少?
而现在,终于有了个借口和理由去追击将那柴令武射成重伤的男人,结果满心欢喜的撵了半天,虽然却消失在了荒野中。
所以是不是应该顺水推舟的继续向前,就在程三郎开始考虑这个问题的当口。
一旁的弟兄们,已经有人忍不住小声地滴咕了起来。
“处弼兄,连些高句丽的杂兵都没捞着,就灰头土脸的回去这不合适吧?”
“就是,咱们来都来了,总不能骂骂咧咧地扑了个空。”
那边的李思文凑到了程三郎身边小声地滴咕道。“处弼兄,要不,咱们再往里走走?”
“为何?”程处弼头也不抬地问道。
“沿这梁水直上,可抵那辽东城畔,那辽东城本就是依梁水而建的。”
“真的?!”程处弼陡然眼中精光一闪,脑中同样闪过了一道亮光。
“那当然是真的。”李思文一脸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也对啊,咱们来都来了,总不能路过辽东城都不去瞅上两眼吧?”
“回头旁人问起,结果咱们就老老实实运个粮,连那辽东城的城墙都没见着。
这要是传出去,还不得让人笑话死……”
看到一票老兄弟一个二个跃跃欲试,程处弼扭头看了一眼,“重伤垂死”的柴令武已经被抬进了船舱,此不定这会子正在盘算能捞着什么油水。
结果一票兄弟只有口水的话,呵呵……程三郎的英名,岂不是要一朝尽丧?
想通此节,程处弼一咬牙一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