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秋道的一席话，也让诸葛浅蓝受益匪浅。</p>

孔临道则是感慨颇深。</p>

随后，他看着孔云曦坠入万丈黑暗深渊，忽然也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难过甚至是心痛。</p>

这就是亲人离去的痛苦——甚至，这还并不是真正的死穿。</p>

可想而知，真的若是耗尽无尽资源、苦苦培养出了的妹妹就这样的被人彻底杀得魂飞魄散的话，他又会是什么心情呢？</p>

对于他孔临道而言，孔云曦是如此的重要。</p>

可是对于姜鸾身边的人而言，无论是否有人在意她，真的就没有人同样会为之悲伤难过吗？</p>

如果姜鸾没有，那么诸葛九凤呢？</p>

诸葛九凤在天机阁培养了多少的天骄？</p>

她又有多少的师兄弟姐妹？她自身的成长耗费了天机阁多少资源，说放弃这诸葛九凤就被放弃了。</p>

那么，那些上层的良心不会痛吗？</p>

之前，孔临道的良心也不会痛，甚至他连良心是什么都不知道。</p>

可如今，却已经学会了感同身受与将心比心。</p>

就如同镜仙子所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p>

就如同镜仙子所说——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p>

孔临道陷入沉思之中之后，诸葛浅蓝则是又和华秋道说了会儿话，然后表达了一下‘善意’，接着就想劝华秋道离开。</p>

“华前辈，其实以您的底蕴而言，实在是……我们这个世界还是庙太小，装不下您这样一尊大佛，您看……要不您还是会华夏祖地那边去？”</p>

诸葛浅蓝终于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也是终极的目的。</p>

惹不起，那么您老哪里来的哪里回去吧。</p>

不过，华秋道自然也是知道诸葛浅蓝的意思，却也不放在心上，淡淡道：“小丫头你放心，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心里都有数，你不用催，我也不会死皮赖脸的不走。</p>

但是现在却不能走，有些事情还是没有处理完的，只能说，还得继续待一段日子才行。”</p>

诸葛浅蓝：“……”</p>

诸葛浅蓝也不好说什么了——华秋道说得已经够直接了，不会死皮赖脸不走，但是有事儿没有处理完。</p>

但是——上层的一系列存在不希望您老在这里啊，更不希望您出面处理事儿呢。</p>

诸葛浅蓝也是心累，却也不好再说什么了。</p>

所以，也只能无奈的行了一礼，然后默默的道别。</p>

等诸葛浅蓝离开之后，胡辰看了看已经黑暗得没影子的黑暗深渊和轮回通道，也是有些唏嘘。</p>

终究还是被牵扯进去了啊——这孔云曦却不知道和谁牵引了因果。</p>

大概率不应该是苏忘尘的。</p>

毕竟曾经的那一幕并没有衍化出来，而如今的这一幕，那大帝墓中的因果是否可以衍化出来？</p>

胡辰其实也不怎么在意了，他有了全新的体悟和全新的蜕变方向，所以也就准备多沉淀一些日子。</p>

趁着这段时间，也多多向华秋道请教一番。</p>

这老头子，不得不说确实是有点儿东西。</p>

……</p>

孔临道看着已经彻底关闭了的轮回通道，许久之后，忍不住长长的叹息了一声。</p>

胡辰没有说话。</p>

华秋道淡淡道：“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p>

孔临道：“……”</p>

孔临道感叹道：“华老哥这话一出，我这感叹悲哀，反而显得可笑了。”</p>

华秋道道：“你若现在是我说的那种，你就是真的得道了。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p>

华秋道说着，拍了拍孔临道的肩膀，道：“走，你不是要见识炼器吗？让就让你好好见识，开心一下。咱们这道统，讲究的其实还是活在当下。”</p>

孔临道道：“对对，咱的道统就是活在当下……”</p>

说完之后，孔临道一个趔趄，顿时回过神来——这就成咱们的道统了？自己什么时候加入了？</p>

也不对啊，都得到老哥的认可了，修行的就是正统的仙凰孔雀一脉的道统，这不就是自己人了吗？</p>

所以我这是……莫名其妙的就当了叛徒？</p>

算了，我这不是叛徒，这是仁义礼智信，就如老哥说了，要当君子呢。</p>

君子就是天子一般的人物。</p>

孔临道像是被洗魂了一样。</p>

当然，和度化比起来，洗魂真的就弱的如蝼蚁一样，真就太渣了。</p>

“该不会……那所谓的洗魂都是类似于超度度化和轮回结合出来的研究之法吧？？？”</p>

孔临道也不由沉思了起来，甚至他忽然觉得，这种可能性很高。</p>

虽然他并没有亲自历经这样的因果，但是多多少少对于这洗魂的内涵还是有一定的接触和了解的。</p>

就这点儿接触和了解，他基本可以判断，恐怕还真就脱不了关系。</p>

“这群上位者也是……”</p>

“算了，我自己也是别人眼中的上位者，我的确也是不作为之极。以己度人，我又有什么资格骂上层呢？我自身也行不正坐不稳啊。”</p>

“看来还是得多多问心，自我反省。”</p>

孔临道仿佛已经陷入了某种被度化的阴影里了。</p>

一旦问心，就像是被自动度化一般。</p>

关键是，华秋道确实没有施展类似于度化之类的手段。</p>

还度化什么呀，这家伙这么上头……这真就是毫无抵抗的能力啊。</p>

华秋道也知道，这一次的效果越好，后面的效果就会越差。</p>

为什么？</p>

因为别人一看到这么逆天的能力，二话不说立刻就去研究了。</p>

让这群家伙死心那是不可能死心的。</p>

不过这一次这么一训斥，削得他们的造化神源崩裂，估计也是会老实一些了。</p>

至少明面上不会太放肆了。</p>

暗地里……</p>

暗地里的黑暗，华秋道也暂时无能为力。</p>

不过这轮回的因果他肯定是要处理一下的，不然一直这么套的话，动不动就夺传承回过去去拿时间填，这的确是很厉害的一种手段。</p>

“泰山出了，阴阳有了，轮回也立了，其实也差不多了，到时候再构建十殿阎王好了。”</p>

华秋道想了想，决定还是对苏离施一定的援手。</p>

不过这一手怎么去做，还是有待考虑的。</p>

有些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p>

而且这一次的接触敌人的计划其实是异常猛烈异常凶狠的。</p>

这种突兀的情况，换他曾经的那些老伙计，恐怕有些人多半要吃亏。</p>

而且——如果他们没有历经过之前的视频或者是一些试炼者的场景考验的话，多半确实是会吃点儿亏。</p>

“想来以你们的能力不至于沦陷的吧？”</p>

“别真被抓了还被镇压了，那乐子可就真是大了。”</p>

华秋道心中思量着，又心道：“希望不是毒奶，被我言中了。不然的话，那就真的不好应对了。”</p>

华秋道沉思之间，这时候，孔临道也已经从那种自我忏悔之中恢复了过来。</p>

随后他只觉得更加的神清气爽一些，便是妹妹流落到了轮回之中生死不知，他也已经不再伤心了。</p>

随后，他高高兴兴的凑到了华秋道的身边，然后邀请华秋道前往他那边去游玩。</p>

只不过被华秋道拒绝了。</p>

是以，孔临道只能随着胡辰一起，来到了胡辰所在的一处神秘的废墟之地。</p>

在这里其实也颇为奇妙——这样的一片废墟之地，里面不存在任何规则、天机和因果等气息。</p>

所以如果胡辰不邀请他过来或者是不传讯出去，孔临道也就真的无法来到这样的地方。</p>

只因，这种地方实在是太过于离奇很神秘了。</p>

不对对于天衍一族而言，有这样的地方其实非常的正常。</p>

天衍号称推衍天机的特殊之地，和天机阁是完全不同的。</p>

天衍族更多的是类似于第三只眼以及‘天眼’之类的能力去推衍，去‘看’世间万物，以这样的道统而闻名。</p>

回到这样的废墟之后，孔临道重新献出梧桐木来。</p>

华秋道也没有客气，直接就收下了。</p>

他传道了，而且之前还出手阻止了孔云曦的被杀，这就是付出。</p>

他付出是没有回报，但是孔临道这要给他也不会拒绝，这方面，不会那么死板，被戒律之类的限制。</p>

在这方面，他还真就达到了酒肉穿肠过的境界。</p>

但一般人若是学他，那就真的不啻于是下地狱了。</p>

所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世人若学我，如同进魔道’，的确便是如此。</p>

这就是德才兼备。</p>

而德不配位的下场多半就是下地狱。</p>

华秋道接过了那梧桐木仔细的感应了一下，却隐约感应到了梧桐木本身的那一种无言的辛酸的气息。</p>

那真的就是一种良才被埋没的气息。</p>

这一刻，华秋道的确是有一些触动。</p>

倒不是动情，也不是因为这世间的各种因果以及试探等手段——就这良木忽然生出情绪变化本身，其实就是天道使然。</p>

或许就是因为之前他提及过仁义礼智信，结果这一套转眼就已经又倒果为因呈现了一丝痕迹出来。</p>

而且真的就是……</p>

在线更新啊这是！</p>

华秋道一个老家伙都已经被这样的变化给冲击到了，生出了这样一种感慨。</p>

“看样子，你们输得不冤枉，这就像是个无穷进化的人工智能，这样进化下去……迟早有一天就压不住了啊。”</p>

“难怪你们一个个把自己洗傻了，不过……你们练就一身清净心不就行了吗？佛家的清净心，道家的上善若水，或者是儒家的浩然之气。”</p>

“选一个方向出来，固然未必能超脱，但是也不至于被这么割吧？”</p>

胡辰无奈。</p>

而更无奈的是——这种试探真的就已经镌刻到了这个世界的道统的骨子里了！</p>

诸葛浅蓝没有这样的意思，甚至那些灰袍造化神王也没有这样的意思，可是架不住这种意思写进了这万物的‘基因’里面了啊！</p>

也就是说——这之后他只要呆在这里，任何一个细节都会被试探！</p>

除非他不触碰任何细节，不然就像是会被人拿着显微镜观察一样，找到一个黑点就围拢了上来，然后开始蚕食。</p>

这就像是可怕的传染病毒，到处全部是病人，只有他一个是正常的，虽然他练就了一身抗体（万法不侵），但是真能扛住？</p>

关键是病毒还能根据他的每一次的抵抗方向而进行专项蜕变。</p>

“我去——这些家伙……”</p>

“估计那些老家伙有点儿危险。”</p>

“这么搞恐怕还真就遭不住。”</p>

华秋道反复思量了一番，同时掐了一道法诀算了一下，又莫名的凝聚一道投影，看了看投影之中的他自己的面相，顿时便露出了一抹凝重的神色。</p>

“厉害，我虽没小看或者是没有轻视之意，但是果然你们能将那神话世界给弄出来，本身的底蕴确实是厉害。”</p>

华秋道忽然感叹了一声。</p>

这句话是实打实的说出来的。</p>

但是孔临道听着还不是特别懂。</p>

胡辰却是面色不由一变。</p>

然后他再看了看华秋道的情况，又看了看华秋道的投影面对，也不由露出了几分凝重的神色来。</p>

“老哥这是——”</p>

华秋道摆摆手，道：“没事，不过是万物之灵的感怀罢了，无所谓的。只能说，按照‘万物有灵’而‘道法自然’的道则来说，就是有些吸收罢了。”</p>

华秋道说着，没有去看梧桐木，反而背负双手，喃喃道：“天生万物养万灵，万灵无物以报天，天真吗？不天真了啊！”</p>

华秋道沉思着，又道：“我们那边都说，‘天生万物与人，人无一物与天，鬼神明明，自思自量。’</p>

这意思是什么呢？是慈悲的上天赐万物于人类，而人却没有一物可用来报答上天。所以人鬼神明等，都需要反省。</p>

可这般世界，却是行事如此颠倒啊。”</p>

华秋道说着，那种被试探的感觉，又渐渐消散了不少。</p>

果然天道几乎是无处不在的。</p>

也不是说无处不在。</p>

如果此时孔临道不在这里，那么这些话天道也未必知道。</p>

这不是说孔临道是叛徒，暗地里出卖——而是，作为天道之下的存在，其就像是天道的一只只的眼睛，几乎都可以随时可以降临天道意志来获知其身边的信息。</p>

具体说，这时候的孔临道也不仅仅是孔临道，同样也可以是天道意志的代表——只不过，这种意志没有呈现出来，而是被‘天道眷顾’而已。</p>

所以，什么命好，什么被上天眷顾之类的，毫无疑问，就是天道意志的一种表现和亲近而已。</p>

那么被天道亲近是好事吗？</p>

这其中自是各有各的看法。</p>

华秋道说完，这才感应了一下梧桐木。</p>

好了，这梧桐木也不暗自悲秋伤春了，也不黯然伤神了，也不觉得自己怀才不遇了。</p>

“之前刚传说了法宝通灵之说法，结果套了个皮毛就来了，也是醉了。”</p>

华秋道没好气的吐槽了一句。</p>

然后孔临道顿时尴尬不已。</p>

要知道，华秋道那些话都是和胡辰说的啊，胡辰以为跳出来了？</p>

从这点来看，跳个屁。</p>

当然，也有可能是同样的传承他在接下来的某一刻传出去了，然后又被人复刻送回几万年前去了。</p>

这就无限搞啊？</p>

华秋道本想直接炼制一件伏羲琴的，但是想了想，暂时还是没有动手，这事情他得好好捋一捋。</p>

苏离的情况他知道，所以有些事情华秋道不好下场，但是苏离可以。</p>

那三千大道，就是权衡之法。</p>

而且这种东西是华秋道自己也认可的，因为在华夏那边他研究的就是三千大道。</p>

所以如果苏离将这个学会了，就一下子能跳出很大的一个层面了。</p>

根据三千大道超脱天道的规则，苏离即便是成了不朽，也不是天道之下孕育出来的，所以别人夺不了他的因果。</p>

这些其实做得是相当漂亮的。</p>

不过这其中付出了多少辛酸就不必说了。</p>

华秋道一番考虑之后，准备的手段就有点狠——以彼之道还施彼身！</p>

喜欢跑回去叠？</p>

你跑两万年前去，那我就把苏离干回六万年前去，十万年前去。</p>

这不是还有镜仙子吗？干回上一代归墟去。</p>

华秋道别看文质彬彬，可是个实打实的老疯子，而且他对于各种道都精通，一套下来圆满无缺。</p>

谁说天道有遁去的一？</p>

那踏马是装逼的呢！</p>

那么遁去的一如何解释水到渠成？</p>

如何解释满招损谦受益？</p>

人家圆满了，谦虚一句：我还差一点呢。</p>

你们这群存在就踏马真以为差一点啊！</p>

懂不懂华夏人的谦逊？</p>

你问那些学霸，这次奥数考试咋样？</p>

他们会说：挺差，不好，不咋样，看样子是没什么希望了。</p>

结果卷子发下来你会发现，一个个要么都是满分要么差那么一点点是满分。</p>

为什么最初的满分是100分而不是99分？</p>

为什么有一百一千而不是九九，九九九之类的数字？</p>

为什么九是数字极限了结果还有十？</p>

这一套都是华夏那边来的，结果这群人教他问道求道？</p>

甚至还用道来纠缠他？</p>

华秋道都懒得去吐槽了。</p>

一群小学生学了加减乘除就开始乱套，还自诩出各种难题？</p>

来，了解一下NP完全问题、霍奇猜想、庞加莱猜想、黎曼假设、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纳卫尔-斯托可方程、BSD猜想？</p>

有些东西，华秋道也接触过，不是说解不开，而是确实足以想到头秃，没必要。</p>

所以华秋道的想法很直接——喜欢用几万年前的因果去套这个？</p>

行，那也用这个，而且未必一定要用苏离，这次不是招来了四个吗？</p>

不是有个一直零属性完全不沾因果的吗？</p>

直接用了，无限穿梭时间！</p>

到时候你们恶心了，自然就会求女娲补天了。</p>

至于说让苏离或者是天皇子去补？</p>

还是算了吧，他们可以开始搞破坏了，破坏到你们主动去补为止。</p>

而且——为什么立泰山，为什么开轮回？</p>

到时候就有得乐子了。</p>

到时候就让苏离这边暗中立轮回，让你们的轮回失效，回去两万年前一个就宰一个。</p>

看看能有多少。</p>

敢真人过去真人也宰了，到时候我这边让那孟婆把汤一灌，要么打回六万年前要么打回十万年前，抑或者打回两万年后，带一些错误的信息回去。</p>

看你们接不接招。</p>

就是用你们的一模一样的手段对付你们，而且这事情我也不会出面，也就和苏离探讨一下道统——比如我们浅蓝星若是轮回出了问题，有人能利用轮回的漏洞无限的跑回过去怎么办？</p>

到时候一讨论这方法就自然传出去了。</p>

但是像是苏离以及那什么零属性开局的那个女子的因果，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对吧？</p>

那只是她自己的爱好而已。</p>

而且你们做得，她为什么做不得？</p>

和尚摸得我阿Q就摸不得了？</p>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p>

华秋道掐了一道法诀，衍算了一下，答案就出来了。</p>

一出手就是死穴。</p>

用敌人的手段进攻敌人，这不得恶心到死？</p>

华秋道一思索，有了答案。</p>

顿时，他的心情也立刻美妙了不少。</p>

至于说如何让这些信息不让这边的天道知道——知道了又能如何呢？</p>

防不住的。</p>

要么就直接堵住这个缺口，要么就一起刷。</p>

那么这件事，除了那个零属性开局的人适合去做之外，像是镜仙子，苏忘尘也是适合去做的。</p>

就专门不怕死，作死的那种去搞事就对了。</p>

华秋道又掐了一道法诀衍算了一下，看到结果他也不由笑了。</p>

如这般手段并不复杂，却是也没有存在能施展出来。</p>

所以这也是个荒地。</p>

便是苏离这一次回两万年前，也仅仅只是弄了个天池血河的因果？</p>

华秋道能算出这些来并不奇怪，他对于苏离和苏忘尘的了解甚至要比两人对于自身的了解还多一点点。</p>

别人看不清这个局，他不仅看得清，还看出了一些问题。</p>

不然他跑去救那两只小鸡做什么呢？</p>

成长成这样真的挺不容易的，而且确实是付出了极大的牺牲——换句话说，就是，论功行赏，为下辈子累积了功德和福报。</p>

不过这般事情，华秋道也不会提及也不会去多想。</p>

“老哥这是想通透了吗？”</p>

胡辰见华秋道沉思之后，又很快释然，也不由放心了不少。</p>

他其实是最担心出什么纰漏的。</p>

特别是华秋道这里，这就真的不能出任何的纰漏啊。</p>

“嗯，想明白了点事儿，只能说吧，你们废也不能完全算是你们的问题。”</p>

华秋道说着，还拍了一下胡辰的肩膀。</p>

这的确是一种认可，就像是长者对于后辈的感慨——</p>

开始的时候：想当年我们多么苦，你们这实在是太矫情了。</p>

过了一段时间：你们年轻人也是的确不容易，也是挺苦的。</p>

或许再过一段时间：苦了孩子们了，这就不是个人呆的世界。</p>

当然，第三阶段还没来，但是胡辰已经有些泪流满面——老哥，真不是所有人都是你们这么牛啤的，知道我为什么开心眼了吗？就是看不清啊！</p>

我们这些有眼睛的都看不清，更遑论是这群把眼睛开在天道的身上的存在呢？</p>

眼睛都不开在自己的身上，还看什么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