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周韩晚饭也顾不上吃直奔“夏日鲜花”店,杨一枫留在医院陪着清优。
夕阳斜斜地照着大地,余辉尽一切努力洒在还需要光明的地方,“夏日鲜花”四个字反射着的明晃晃的光芒也渐渐褪去。
夏夏给花圃里的花花草草浇完水,正收拾着身上湿漉漉的衣衫,忽然外面一阵刹车声传入耳朵,周韩来了?这是她第一个反应。后知后觉的夏夏猛然现,刹车声并不是周韩的,而周韩已经嵌入她的灵魂很深很深。
夏夏换了件干爽的鹅黄色连衣裙从二楼下来,步履轻盈,亭亭玉立。宁大士看着她笑笑说,“我女儿长大了啊!我记得你十岁的时候,你叔叔写信给我,说你厌食偏食,整个人瘦得像一只小猴子,我就给他回信说,让她每顿吃两碗白米饭,不吃饭就别给她棉花糖吃!你叔叔有没有这么做?”
夏夏捂着嘴轻笑,那时候婶婶连个馒头都不让她多吃,哪来的两碗白米饭,但是这些肯定是不能对爸爸说的,“有啊,叔叔说棉花糖吃多了会蛀牙,牙齿掉光了什么都不能吃,吃饭不但长个子还能长牙齿…”吃饭能长牙齿,亏她编得出来。
“哈哈,你叔叔真会哄小孩,看他把你养得这么好,我真要感谢他!”宁大士摸摸鼓起的肚皮。
夏夏走到父亲身边,亲昵地靠在他肩膀上,双手环着他的啤酒肚,“这都是爸的功劳。”
“瞎说,就他那样能生出这么标致的女儿?”林美虹也上来搭话,“夏夏天生丽质,全靠我基因好。想当年,有多少帅小伙儿拜倒在我石榴裙下。”
“哈哈,是是,夏夏,你妈年轻的时候可是我们隔壁弄堂里的一枝花!我娶了她都招嫉妒,不过你爸我当年也不赖,就是现在福了。”
看着爸妈说说笑笑,夏夏很是安慰,一家人像这样简简单单过日子是再幸福不过的了,可惜清优永远也体会不到其中的快乐。
门口停下一辆黑色宝马,是周韩来了,他高大的身躯从车里出来,英气逼人的脸掩盖不住疲倦与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