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圣贤书、行万里路,知对错得失,之后再参加定时或者不定时举行的考校,一样可以出人头地。
如果有人觉得自己不想努力了,那也没有关系,在书院之中读书几年,便是不能为一方父母官,也大可以前往长安的工坊、商铺等等地方,在长安城中,没有行业之贫贱。
不过我们也尊重每一个人的想法,若是不想从事这些,也可以代表书院前往其余地方,教化百姓、安抚蛮夷。
诸位,教化蛮夷,使其知我华夏文化之盛,本就是名垂青史的功绩,难道诸位不动心么?”
在场的,大多数毕竟都是正宗的读书人,一个个士气高涨。
对于他们来说,教化蛮夷,就是建功立业的战场啊。
名垂青史的功勋,谁不想要?
不管如何,都胜过现在的小小寒门身份——世家的旁支,现在甚至都不如寒门呢。
“我等不如就直接去其余州郡开办书院吧!”人群里有人喊道。
又是一片哄堂大笑。
“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这儿还有想要当父母官的呢,别乱打岔。”谢奕摆了摆手,“好了,诸位闹也闹了,笑也笑了,时候不早,各自散去,抓紧回去准备考校。
有什么真才实学也别藏着掖着,尽数拿出来,谢某等着你们功成名就的那天!”
士人们纷纷散去,而谢奕转头看向那几个被抓住的士人,目光转冷:
“给人当狗,现在连救你们的人都没有,真是蠢得可以。拉下去,好好地审问,帮他们回忆一下,都是谁引诱他们做的这些事!”
“诺!”六扇门齐声答应。
谢奕这才施施然重新走上台阶,看到了已经恭候在门口的谢玄和郗恢。
谢玄一副惊为天人的神情。
这游刃有余的煽动氛围的手腕,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一直大大咧咧的老爹么?
难怪三叔和五叔一个个都是才高八斗的人物,却从来没有对阿爹不敬。
因为他们知道谢奕的掩饰之下有着怎样的手腕和能力,所以也只有他才有资格担任谢家家主。
“臭小子,见到阿爹都不行礼?”谢奕笑骂道。
谢玄赶忙笑道:
“为阿爹的三寸不烂之舌所惊,未能全礼,还望阿爹莫要见怪。”
旁边的郗恢,也同样从惊诧中挣扎出来,跟着行礼。
“郗家的小子,莫要忘了乃祖之仁心和宏愿。”谢奕路过郗恢的身边,丢下了一句。
郗恢一惊,旋即躬身更深。
郗鉴的梦想和愿望是什么?
庇护百姓,北伐中原!
而现在的郗家正在做什么?
郗恢一时间也有些羞愧,讷讷不能言。
谢道韫也起身在议事堂门口迎接,她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惊讶,微笑着说道:
“辛苦爹爹走一遭了。”
“不过就是一群不辨是非的竖子罢了。”谢奕摆了摆手,“仲渊在前线杀的荡气回肠,帮他在后面稳定一下局势,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