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陋也露出期盼的眼神，他还没见过王壑呢。</p>

唯有周昌不敢吭声，因为他是知情人。</p>

聿真和谨海迅速被包围，大家对于主上来了霞照，却只召见聿真和谨海，而这两人竟然一点口风都不露，是既生气又嫉妒，纷纷逼问他们，尤其是赵朝宗。</p>

谨海幽怨地看着谢相，觉得恩师故意透露主上行踪，意在报复和坑害他这个弟子，谁让他和聿真在谈判时擅自行动，与使团唱反调呢，惹怒恩师了。</p>

谢相没好气道：“看为师做什么？都这个时候了，你们还想隐瞒，还不快快说实话！”</p>

周黑子跺脚道：“快说！”</p>

谨海心慌了——</p>

他是撒谎呢，还是撒谎呢？</p>

聿真见他动摇，急忙抢道：“非是下官隐瞒，实在是不知主上在哪里，每次都是主上派人联络我们的。”</p>

谨海忙附和，“对对对！”</p>

谢耀辉不动声色地套聿真的话：“这么说，今天下午女子科举那番话就是主上交代你问的？”</p>

聿真早有防备，不肯上当，回道：“不是。主上只交代我们尽力促成联姻，要我们见机行事。下官急于立功，便问了那番话，意在摸清月皇的底线。”</p>

谢相不由信了他这解释，因为这很符合王壑的行事风格——大度，肯放权，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定下目标后，便交臣子自由处置，但却不信他前面说的。</p>

谢相便逼问道：“你虽不知主上下落，但主上每次派人联络你们，总有行迹可寻：派的什么人送信，约在哪里见面，可有什么信物或者暗语等等。”</p>

聿真傻眼。</p>

他卡住了，谨海却缓过来了，诚恳对谢相道：“请恩师见谅，弟子绝不敢瞒恩师，而是主上有令，不许透露一个字。主上言道，若私自去找他，容易被月皇的人发现，那时就被动了。咱们到底是外来的，不比他们对江南熟悉，要谨慎又谨慎。主上还说，他会关注形势，随时会派人来找弟子和聿真。弟子以为，今晚主上一定会派人来。”</p>

聿真忙道：“对对对！”</p>

谢耀辉沉吟，看样子信了。</p>

这时，朱雀王道：“他们没有说谎，主上来霞照前，告诉了本王，因不肯暴露行踪，连本王也不知他在哪里，只能等他主动派人联络。”</p>

聿真和谨海对视，暗道侥幸。</p>

良久，谢相才道：“如此，咱们就等等看吧。——对了，你们现在使团，主上会派人来找你们吗？”</p>

谨海道：“应该会。”</p>

谢相坚定道：“那就等。”</p>

那架势，今晚不打算睡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