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莱恩纳德拒绝了这个建议：“不，我的朋友，你的提议是很疯狂的。我看好中国的互联网发展，所以我不会出售这个股票。行吧，如果你一定要以这个价格发行，那你就做好只能融资几亿美刀的准备。”</p>

方既明笑道：“如果按照1.5美刀的发行价，飞讯也只能融资3亿多美刀。既然如此，还不如提高发行价格呢。”</p>

“我想，你可能后悔。”莱恩纳德很认真地说道。</p>

方既明却不觉得这有什么可后悔的。万一真的没人买，说不定以后飞讯还增发股票数量呢。要是不增发，就好像上辈子谷歌那样，一股都超过两千多美刀，简直吓死人。方既明觉得，少发行有少发行的好处。</p>

最起码在股东规模上好控制，不至于像GG那样提心吊胆。说不定哪天，联合创始人的股份都没了。你别说，白头鹰这些事是真的能做出来的。白头鹰对别人狠，对自己人更狠。在这个拼凑在一起的国度里，有太多奇葩的事情了。</p>

“莱恩纳德先生，我有点好奇，你为什么看好中国的互联网发展？”</p>

方既明很直截了当地问道，“如果不如你所愿呢？”</p>

“中国拥有庞大的人口，这是一个巨大的市场。”莱恩纳德叹了口气，“从种种迹象表明，白头鹰这边可能很难进入中国市场。那么投资一个中国的最有前景的互联网企业，就是我必然的选择了。”</p>

方既明笑了笑，说道：“我想，你的看法是对的。我还有一个疑问，如果我还有一个搜索网站，要在纳斯达克上市，你会投资吗？”</p>

莱恩纳德沉吟了一会，然后说道：“抱歉，我的朋友，如果你说的是百度，那么我想我是不会投资的。”</p>

“为什么？”</p>

方既明倒也不奇怪，只不过好奇对方的原因而已。</p>

“老实说，我买了不少GG的股票。虽然还没有占股5%，但也有2.7%。”莱恩纳德说道，“剩下的钱，我拿来投资飞讯了。”</p>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我觉得……你更应该投资GG。”</p>

莱恩纳德笑道：“不，那只是一场生意。如果我买得太多，会让GG的股票发行价涨起来的。甚至，还可能带起一股购买GG股票的狂潮。”</p>

方既明很想说，你丫高看你自己了。你要是没有一点内幕消息，你的操作甚至可能比不上一些股民。</p>

这是实话，哪里有什么股神，无非是知道的消息永远比别人多罢了。</p>

而在股民中，不乏高智商的人在。</p>

比如在中国，能从一个政策里面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这样的股民大有人在。甚至能根据蛛丝马迹，判断股市的走向。这些人，并不会研究K线，不会研究股票走势，反而深入研究行业，研究公司，研究政策……</p>

跟这些人的手段相比，莱恩纳德也高明不到哪里去。</p>

说白了，股市里面，消息为王。</p>

要是莱恩纳德能推动GG的股票上涨，他早就推动了，何必等到现在？</p>

说白了，莱恩纳德在忽悠，可惜方既明没那么容易上当。</p>

“那期盼莱恩纳德先生，出手购买飞讯的发行股了。”方既明再次举杯，与他一饮而尽。</p>

事实上，没到最后挂牌上市，都不知道到底怎么样。莱恩纳德也没有签合同，他口嗨的话你也拿他没办法。直白来说，双方都是在试探罢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