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飞机的同时,也在暗想着,周家到底会有什么反应。
的确。
周辰君在周家的位置,并没有周家圣女高。
但至少周辰君也是周家的一员,而且是内人,从一出行就有三十来人尾随这一点来看,周辰君在周家还是有些地位的。
而且,对于周家这种不出世的大家族来说,侵犯他们家族的成员,就等同于冒犯了他们家族之威。
显然,周家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服软。
那么,他们究竟会做出什么样的安排,或者行动呢?
“轰……”
就在杜仲陷入沉思的时候,一个巨大的轰鸣声突然传来。
从沉思中转醒,杜仲立刻朝着山脚下的空地上看去,只见一张拖头大卡车,正拖着一个大型集状箱朝着山脚靠近。
来到山脚,卡车司机掉了个头,把集装箱的入口迎向大山之后,才熄火。
人也没有下来。
“刀锋!”
仔细一看,杜仲发现集装箱上喷着两个大字。
显然,这张拖头大卡车,就是徐鸿儒派来的。
杜仲当即扛起巨型马陆的尸体,快速下山,打开集状箱,把巨型马陆和周辰君仍了进去。
把大门紧紧锁上之后,杜仲才走向驾驶室。
果然。
杜仲一进驾驶室,司机连一句话都没说,立刻发火启动,开着车子朝机场行去。
进入机场。
杜仲坐上直升飞机,然后指挥直升机挂起集装箱,朝着开源莲花山行去。
……
不可知地,周家。
一座大山顶端。
仿佛被削去了山峰一般,山顶上有一个巨大的广场,广场上竖立着一块擎天巨石,巨石正前方的场地上,刻印着一个红色的图纹。
看上去,甚是玄妙。
在广场的正前方,有着一座大殿。
殿门四壁,截是用红木、玉石建造,看上去恢弘无比。
此刻,大殿中坐满了人。
周家圣女赫然就在其中。
“砰!”
突然,一声拍桌巨响传开,一名坐在侧椅中部的中年人,噌的站起身来,指着大堂中央,跪倒在地的中年人身前,那一只沾满血渍的手臂,怒声问道:“你说,这是君儿的手臂?”
这一问,跪在大堂中央之人,顿时浑身一哆嗦。
“是。”
此人颤颤巍巍的抬起头来,赫然就是围捕杜仲的那些周家人的领头者。
“玉柏,先别急。”
这时,坐在侧位首部的一名老者深深的吸了口气,眯着眼问道:“是那个叫杜仲的干的?”
“是。”
跪地之人立刻答话。
“他还说了什么?”
老者张口问道。
“他让我传个口信。”
跪地之人扫了在场的所有人一眼,张口道:“他说,公子现在是他的人质,若希望公子好,就善待古慕儿,要是谁敢动古慕儿一根汗毛,他就要公子掉一块肉,他还说古慕儿遭的罪,他会在公子身上,百倍的讨回来!”
“啪!”
“混账!”
被称为玉柏的中年人,手掌一紧,将得握在手中的瓷杯捏得粉碎,大怒道:
“这是公然挑衅我们周家,你们看得下去吗?”
闻言,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望着众人,周玉柏把目光一转,看向正对面,同他一样坐在侧位中部的周家圣女,脸色极为难看。
这事,就是周家圣女挑起来的。
如果没有周家圣女选驸马的计划,杜仲就不会跟周家产生仇怨,他的儿子周辰君也不会沦落成残废。
那可是一只手啊!
“父亲!”
见众人没有回应,周玉柏立刻转目,看向之前说话的老者,大声道:“无论挑衅家族权威,还是将君儿打成残废,这个杜仲都该死。”
老者眯着眼,脸色冷冽,却久久不说话。
“父亲,君儿可是您孙子啊。”
周玉柏继续张口道:“君儿落在他的手里,谁知道会遭受什么罪,我们周家人何时被人如此挑衅过,何时被人如此不放在眼里过?”
闻言,众人纷纷点头。
“父亲,派人杀了他!”
周玉柏请求道。
“好!”
老者点点头头,站起身来,说道:“今日之事,事关周家声誉,君儿也是周家的一份子,各位族内长老、圣女怎么看?”
说罢,老者转目扫望众人。
依旧没有任何一人开口。
最终,老者又把目光转向周家圣女,周家圣女同样没有开口的意思。
“好,既然大家都不说话,那我就当你们默许了。”
老者一拍板,旋即转头朝周玉柏看了一眼,张口道:“我们走!”
“杜仲!”
周玉柏一咬牙,脸色残忍的跟在老者身后,走出大堂。
父子儿子离去后,所有人都看向圣女,按理说圣女不应该如此缄默啊。
杜仲可是她钦点的对手。
周玉柏和他父亲虽在周家权势不小,但也比不上圣女啊,不该如此藐视圣女的存在啊!
周家圣女站起身来,轻声道:“都散了吧,杜仲若有运道,自然天助,若无运道,得罪周家就是死!这一点,毋庸置疑!”
说完,离去。
大家望着圣女的背影,揣摩出一丝味道来。
周玉柏和他父亲虽然打着周家颜面不可丢的旗号,封了圣女的嘴,要求杀了杜仲,但也不敢妄自真正动用周家力量,毕竟是私事,所以二人自己或者和他们的一些拥趸前去,这应该也是圣女的底线。
不过这一切都和他们无关。
周家很久没出过这样的大事了,不知道那个叫杜仲的能否度过此关。
看样子,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