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书院贵客(1 / 2)

 在沈桥被押入牢房没多久后,尚还在昏迷当中的苏越也被人抬进衙门。

沈桥这一波极限一换一,终究还是得逞了!

只不过,得知了这个消息的沈桥并没有觉得轻松多少,反而更加沉重。

太快了!

事情进行的太顺利,让沈桥无论如何都高兴不起来。

那位苏知府竟然能如此干脆就同意官府的人捉拿他重伤的儿子,这不是一个好消息。

这恰恰说明,问题更大了。

那位苏知府,恐怕是不会轻易将此事作罢。

他让官府的人带走苏越,是应对沈桥的报案,为了堵住苏州人民的舆论,不给沈桥一丝把柄机会。

那么接下来也就说明,他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伤了苏越的凶手。

果不其然,就在苏越进了衙门之后没多久,那位阴魂不散的曾县令出现了。

出现在牢房里的曾县令,此时阴沉着一张脸,看沈桥的神色怎么都不太顺眼。

如果不是沈桥,他怎么会被逼着要去抓苏越?

这一次把苏公子给抓了,也代表他彻底的开罪了苏知府。等到这次事情之后,苏知府就算不找他麻烦,恐怕也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

“如你所愿,苏公子如今已经被抓捕进衙门了。”

曾县令盯着沈桥:“你的房屋被苏公子烧毁,并无人员伤亡。按照赵国律法规定,只需要赔偿你的损失,衙门关押几日便行。现在你的目的达到了是吧!”

沈桥平静道:“县令大人,这怎么能叫我的目的达到了。那苏越他烧了我的房子,赔偿我的损失难道不是天经地义吗?”

曾县令冷哼一声:“如你所愿。”

“既然苏越愿意赔偿我的损失,那我就得好好跟县令你算一笔账了……”

沈桥出声道:“那被烧毁的房子并不是我的,乃是我租赁林家的房屋。如今毁于苏越手上,这得要他赔偿林家的损失。其次,我那铺子中有烈酒无数。此次放火让他烧的干干净净。那些烈酒都是稀缺货,异常珍贵……曾县令你应该知道寒醇楼的寒醇酒吧。我那一批酒可比寒醇楼来的更加珍贵……”

此时不狮子大开口,更待何时?

“这其中所损失的烈酒,还有我那屋子里各种东西的损失,加上我的精神损失费以及其他费用,他苏越赔偿我个一万两不过分吧?”

“一万两?”

听到这个数额,曾县令倒吸一口凉气。

不过分?

这叫不过分?

他一年的俸禄也不过百两银子左右,沈桥这一万两,他这不是在抢吗?

曾县令冷着脸:“你那烈酒即便再值钱,怎么可能值得一万两?你这无疑是敲诈!”

“烈酒是不值这个多钱,但是我值啊!”

沈桥指了指自己:“不知道曾县令可否听说过《兰亭集序》?”

曾县令冷着脸,没说话。

“就是在江南那广为流传的那一副兰亭集序,无数人欲寻求到它的下落,甚至有人愿意出天价购买。想必县令应该也早就知道,那副兰亭序出自谁手了吧?”

沈桥看了一眼曾县令,见曾县令冷着脸不说话,已然是明了。

“我既然能写出兰亭集序,自然也写的出别的字画作品来。曾县令你说说,我那房屋中被苏越烧毁的那些字画,诗词,它们值不值这个价?”

沈桥摇摇头,叹气道:“一万两,已经很友情价了!”

曾县令的脸色冷了下来,盯着沈桥,许久没说话。

他知道,沈桥说的没错。

那副兰亭集序如今在江南地区传的神乎其神,价值万两。

眼前这个沈桥才华横溢,他轻而易举能写出更多之前的字画诗词来!

若是他一口咬死自己所创造的字画被苏越烧掉,如今死无对证,自然是他说了算。

沉默了许久,曾县令咬牙道:“此时我会禀告知府大人,看他如何定夺,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的。”

沈桥微笑点头:“我相信县令大人和知府大人一定会为我等小民做主的。”

“既然此案解决了,那么现在本官想问问你另一件案子!”

此时,曾县令的语气突然一转,盯着沈桥:“那打伤了苏公子的凶手叶柔竹,究竟在何处?”

“不知道。”

“你在撒谎!”曾县令盯着沈桥:“你知道那叶柔竹的下落,你可知道,知而不报乃是帮凶。”

“曾县令,你这是要屈打成招吗?”

沈桥平静道:“我不知道你说的叶柔竹到底在哪,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我的房子被人烧了,前来报案被您给关押了起来,试图污蔑我是打伤苏越的帮凶……曾县令,这要是传出去,恐怕对你的名声不好吧?”

“沈桥!”

曾县令的语气突然高了几分:“你心知肚明,何必要再装作不清楚?谁人不知你与那凶手叶柔竹关系亲近,她伤苏公子也是为了你。你如今称不知她的下落,你觉得可能吗?”

“为什么不可能?”

沈桥奇怪道:“我怎么会知道她的下落……还有县令大人,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与那叶柔竹并不熟,我们仅仅只是认识,她不过只是我一个漂亮的女邻居罢了。”

“虽然她也曾邀请我今年去她家过年,说过要请我吃外……吃饭,但这也不代表我跟她很熟吧?”

曾县令死死的盯着沈桥。

他知道沈桥在撒谎,很清楚这一点。

但是,沈桥若是不承认,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更气的是,眼前此人他还不能随意动。

沈桥他是岳林书院的教书先生,就这个身份,让他不敢随意动沈桥。

“好,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随你。本官就不相信了,那叶柔竹难不成还能逃脱本官的天罗地网不成?本官迟早会将她抓捕归案!”

曾县令冷冷的看了沈桥一眼:“沈公子你作为她的熟人,你如今有包庇她行踪的嫌疑。若是你不愿意说出她的下落,暂时就只能委屈你在这里待一阵子了!”

“若是将来真的让本官查到你有包庇她的下落,到时候就别怪本官不讲情面了!”

既然眼前这个沈桥他不愿意说出叶柔竹的下落,那他暂时也别想离开了!

曾县令他的确不敢动沈桥,不敢对沈桥用刑。

但是,不让沈桥离开衙门,他还是有这个权力的。

既然如此,那就走着瞧,看看谁先坐不住!

……

林家!

林言急匆匆的踏入自家院子里。

“林言,你去干什么?”

院子里传来了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

林沁不知何时出现在院子里,看着脚步匆忙的林言,奇怪道:“你怎么回来了?这么急着要去哪?”

“来不及解释了,爹在哪,我要去找他!”林言急忙道。

“找爹干什么?”

林沁眼神上下好奇的打量着沈桥,似乎想到了什么:“你又在外面惹事了?”

“不是我,是沈兄!”

林言急着往里面走:“来不及跟你解释了,我要去找爹,让他想想办法!”

“诶,你等等,你说的是沈桥那个登……混蛋吗?他怎么了?”

“沈兄被官府的人抓了!”

“啊?!”

林沁一惊,睁大了美眸:“官府的人为什么要抓他?”

“苏越那王八犊子烧了沈兄的房屋,被沈兄的人打断了双腿……算了算了,我真没时间跟你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