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不禁感慨，“是人性中的阴暗面在作怪。看来，即使做了神仙，也难以清除。”

吕秀才透露实情，“神仙也是人来的，本质上差别不大。”

简直又疑惑了，“不是要戒除贪嗔痴，方可成仙么?你这个神仙，咋气性还那么大呢?”

吕秀才有些尴尬，“成仙前是这么要求的，成仙后就不用太委屈自己了。否则憋坏了身子，也不利于仙界的安定团结。”

简直觉得不可思议，“若如此放纵，仙人和凡人还能有多大差别呢?”

吕秀才思忖了下，“至少眼界完全不同。就好比城里人和乡下人，见识上差太多。”

简直抗议，“你也是邻村出来的，不要歧视乡下人。”

吕秀才换了个例子，“那就好比你和我吧。”

简直明白了，“原来你的意思，是仙人还不如凡人，倒是错怪你嘞。我知道，你想拜我为师追随左右，可也不必太过贬低仙人。我必须承认，只在见识上比你强些，但法术方面还是与你没法比的。”

吕秀才哭笑不得，可又觉得简直也没完全说错，“的确，师父这般凡人，到了仙界也是出类拔萃的。或许这次，并非我度你，倒是你在度我。”

简直不解，“你这么积极度人，是有啥好处么?”

吕秀才坦承，“自然是为了积攒功德。度成一个人，比百年如一日救民于水火的功德还多。

简直有些不忿，“凡人的命就这么不值钱么?这评价标准有些过分了吧。我曾以为，至少在仙界，万灵都是平等的。现在看来，仙界也是要分等级的。”

吕秀才也无奈，“有差异，就不可能平等。所谓大同，基本上就是没有差异了，所以才有可能大致平等。”

简直还是没搞明白，“为啥要攒功德呢?”

吕秀才为他解惑，“这么说吧，功德那就是仙界的钱。有我的度化，日后你指定能飞升，现在就开始攒功德吧。没有功德，在仙界寸步难行。”

简直灵机一动，“那我收你为徒，教导你进步，算不算一件大功德?”

吕秀才笑道，“我已经是神仙，而你还是凡人。所以你教我，不如我教你的功德大。”

简直懂了，“双标，是仙人的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