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少将主审官,看着叶南,很是有些艰难地咽了口口水,终于道:“难道你们…是那个特勤三处?”
“总算还有人记得我们特勤三处!”叶南轻笑了一声,才看着对方道:“那我们可以走了么?”
这位年老地少将,慌忙地点了点头,颤声应答道:“请……请,你们随时都可以离开!”
说罢,又赶紧对着那些宪兵喝道:“所有人都退下,快退下!”
听得命令,那些宪兵都赶紧收了枪,列队退去,只剩得一屋人满脸惊诧地看着那年老的少将。
叶南轻轻地挥了挥手,三名特勤队员伸手丢掉手中地枪,然后跟着叶南身后,满脸寒意地盯了那年轻的审判官和一旁的赵跃龙一眼,才缓缓地离去。
所有的人都一脸惊疑地看着叶南几人离去,等人都出了审判庭之后,才有另一位资深审判官看着主审官,惊疑地问道:“方将军,怎么回事?就这样就放他们走了?特勤三处有怎么样,难道我们还怕他们国安不成?”
这位审判官一问,其他人也都赶紧看了过来,疑惑地看着这位将军。
听得旁边人的询问。方将军这才轻轻地叹了口气,收回了自己的一些思绪,看着这些年轻地后辈,后怕地道:“我早该想到的,实在是太久没有听到他们的消息了,所以我才会忘记了特勤三处…….”
“他们不就是国安部的么?有什么可怕的?”那位年轻的助理审判官。不满地道。
方将军轻轻地看了一眼这个年轻人,他明白这个不到三十岁地中校,确实有资本藐视这个国家绝大多数的人,但是当年的特勤三处。却是他那已经过世的上将爷爷也会为之胆寒地所在!
他本以为这个特勤三处早已经湮灭在了历史之中,但是今天他却才发现,原来特勤三处并没有被撤销,而是隐藏了起来,甚至挂上了国安的那个可笑牌子。
或许现在,还能知晓特勤三处存在的,或许只有那些藏身在顶端处的几个仅存的老家伙们,才知道吧!
不然。怎么上头会有人敢传话下来,这般干预这件案子的审判!
看着所有的人都疑虑地看着自己。方将军看了看自己身前,那张裂为两半的桌子,才凝重地对着所有人告诫道:“他们是特勤三处,不是我们所能惹得起地!今天的事情,所有地人都不得向外提起!我会马上送一份报告提交给最高委员会!”
“为什么?”那位年轻气盛的审判官,不满地看着方将军道:“将军,国安算什么东西,我们为什么怕他们!”
方将军苦笑了一声,看了看这个小年轻,想起他的上将爷爷和父亲。\\\终于开口道:“邓江。他们不是国安的,他们是特勤三处。一个当初你爷爷也极为忌讳的存在!所以,记住我说的话。不要再想,也不要再谈论这件事,方才还好我及时的反应过来,否则,说不定我们现在可能已经…殉职了!”
“什么……”听明白了方将军所说的话之后,所有的人的脸色都白了,虽然这事似乎是哪么地不可置信,但是方将军可不是那种危言耸听地人。
这里所有的人几乎都知道这位邓江地那位传奇爷爷,连他都惧怕的存在……还有方才方将军似乎一脸后怕,说出来地…殉职那个词语……
很多的人都开始抹汗了,那什么特勤三处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
那赵跃龙这时也是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方将军,早忘了接丧子之痛,颤声地问道:“方将军,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方将军看着赵跃龙冷哼了一声,然后才道:“赵将军,你有命活到现在,运气算是很好,如果遇到的是以前的特勤三处,你早已经是横尸当场了!你记住,如果以后再遇到这位叶处长,忘记你儿子的事情,小心地伺候着,否则别怪我没提醒你!”
听着这位方将军的话,所有人都不禁地轻轻地打了一个寒颤……
罗恒一脸恍惚地跟着叶南走出审判厅,看着前边身着便服,但是却让人心生敬畏的背影,心中满是感叹,叶南到底是什么人!
罗恒到现在都还没有弄清楚叶南到底是做什么的,一时是医生,一时却又是国安部的人。
不过,罗恒刚才已经唯一搞清楚的,叶南竟然是一名军方的大校。而且叶南还敢在军事法庭上闹出这样的事情来,甚至还让军事法庭的那些法官退让,这就实在是让人太震惊了。
不过这些东西,罗恒都不需要再去想,因为这个已经超出了他所能理解的范围。
叶南走出审判庭,很快便有一架直升机缓缓地降落下来,出来一名中校,对着叶南敬礼道:“叶处长,廖处长要您马上去燕京见他!”
叶南毫不意外地点了点头,方才的那一切,廖处长应该看到了眼里,现在怕是要来找自己麻烦的时候了。
转身看了看罗恒,点了点头,淡笑道:“罗哥,罗老仇已经报了,你回去后代替我去坟上给罗老敬一杯酒,我以后可能会很忙,没有太多时间过来了!”
罗恒感激地点了点头。拍着叶南的肩膀道:“叶南,这次的事情真是亏着有你,不然我爸这次可就真冤死了!”
“罗哥客气了,罗老是我地老师,他出了事,我这做弟子的不出力。还谁出力!”叶南笑了笑道:“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打电话给我!”
说罢,交代了身后的队员送罗恒回东江后,自己便直接地坐着直升机。直奔军事机场而去。
这次,叶南所乘坐的是一架直飞燕京的专机,叶南坐在飞机上,轻轻地苦笑了一声,看这样子,廖处长已经是非常生气了,不马上将自己拉到他面前狠狠地训上一顿,看样子今天晚上都睡不着了!
轻轻地闭上眼睛。叶南舒适地靠在座椅上,等着两个小时后。那一场大风波的出现。
飞机很快便在燕京军区地军事机场降落,叶南直接地进入了廖处长的办公室,看着往日对自己向来极为和蔼的廖处长,这时却是毫不意外地一脸寒霜!
见得叶南进来,廖处长寒声地看着叶南道:“叶南,我对你很失望!”
叶南淡笑了笑,自顾自地坐着一个沙发坐着,等着廖处长的怒火爆发!
“看来你还自以为自己没有做错?”见得叶南还一副不知悔改,廖处长只觉得火往上涌,他可是极为器重叶南。并且是将叶南在作为接班人在培养。但是叶南今天地所作所为却是极为让他失望。
这种失望的感觉,很是让他痛心疾首。让廖处长压抑不住心头的怒火,就这般爆发了出来。
“叶南。你不要以为我看重你,你就可以肆意妄为,你这样目无法纪,破坏了我们特勤处这数十年来,刻意保持的低调,难不成你还想让这个好不容易安静了数十年的世界,再一次变得混乱恐慌吗?”
见得依然是一脸自若地看着自己的叶南,廖处长终于忍不住了,怒声地喝道:“从现在开始,你被解职了,关十天禁闭,好好给我好好反省一下!”
廖处长这一番火气发出之后,又狠狠地端起杯子灌了几口茶下去,才稍稍地将那怒火压抑了下来。
谁知道,抬头却看的叶南,被自己这么一同训斥之后,却依然没有一点反应,甚至脸上还带上了一缕的微笑。
廖处长那刚刚被压抑下去地怒火却是又猛地腾了起来,狠狠地看了叶南一眼,一抖手,“啪”地一声,却是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到了叶南地脚下。
站起来,指着叶南怒声喝骂道:“你就没有一点悔改的意思么?”
叶南轻轻地叹了口气,看着地上那碎裂的瓷片,然后淡笑着道:“处长,您这可是绝版的元青花,这一摔,怕是又摔掉了几千万呢!”
“你……”听得叶南这话,廖处长只差得没一口血喷出来,颤抖着手指,指着叶南晃了一阵,终于轻轻地叹了口气,缓缓地坐了下来,看着叶南沉声道:“你怎么想的,说说吧!”
叶南眨了眨眼睛,看着已经敛去了怒容的廖处长,轻笑着道:“处长,您不生气了?”
“不生气了,跟你生气,我还不如直接喝千年鹤顶红利索些!”廖处长无奈地摇了摇头,道:“说罢,说出你的理由,如果说得不对,你……你就安安心心地当你的医生去吧!”
这两人在里边谈着,外边却是堆满了人,不少地人都悄悄地站在不远处,听着里边的动静。
这次叶南闹出来的事情,这两个小时,已经完全地传开了,整个特勤总处地人,都明白了这么回事!
虽然一个个都觉得叶南做得确实有些过火,但是却十分地让人解气,特勤处虽然从来没有怕过军方地人,但是现在却也没有多少军方的人会怕特勤处。
虽然人家都不会来惹特勤处,但是在面对军方地人时,特勤处很多时候都有些束手束脚,因为最近数十年,特勤三处实在是太低调了,许多人都不明白特勤处是一个什么机构,国安部的下属机构实在是不怎么能吓住人。
就算在这燕京军区,虽然军区司令员和参谋长都对廖处长极为尊敬,也对特勤处极为地重视,命令下边的人不得对特勤处不敬,但是下边的那些人虽然不敢主动惹特勤处的人,可却是对特勤处有着许多的意见。
认为特勤处占着燕京军区最好的地方,而且许多的资源方面都是特勤处优先,而特勤处却从来都只是一副吃干饭的模样!
而且,许多时候,在需要地方上军队支持的时候,要是没有上头的命令,军队的一些将领对特勤处的要求却是毫不重视。
这让特勤处的人极为恼火,很多特勤处的老人都记得数十年前特勤处的那些荣光,但是现在却完全不同了,但是廖处长却是要求大家尽量低调忍让,对此许多的人都有些抱怨……
而这次,廖处长亲自给军方某些大佬打招呼,但是却还是被某些不明白特勤三处情况的家伙给忽视了,这让特勤总处的人极为恼火。
国安部特勤处,这个招牌在地方上,还是挺管用,但是一旦对于某些手握重权的军方大佬来说,却是又不算什么了,虽然廖处长这个中将衔不低,但是在将军遍地走的燕京来说,一个国安序列的中将也是一点都不稀罕。
而唯一清楚特勤三处情况的那几个人,却是又身在金字塔的顶端,根本不会清楚这些小事情。他们所做的就是,交代那些军方的人不要去干涉特勤处的行动,并且必要时给特勤处提供某些支援!
并没有对蓄意低调的特勤处在军方中的地位,造成什么影响!所以,特勤处很多时候,却是在军方某些大佬面前吃了这个亏!
而叶南直接地搏了军事法庭的面子,这便几乎是将整个军方的颜面放在地上踩,这让所有特勤处的人都觉得很是出了口气,纷纷觉得总算是让军方明白特勤三处并不是那些普通世俗之人可以招惹的!
但是,所有的人也知道,廖处长知道这事之后,是大发雷霆,急急地将叶南召回来,还不知道会将叶南怎么样的处理,这便让所有的人都有些替叶南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