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眠自然是知道,自己只知道这些,远远不能取得对方完全的信任。
还得下一剂猛料。
好在委托人虽然并没有委身于草原王,但是毕竟在草原上生活过小半年,还与草原王的妃子还有妾室们熟识。
草原人热情,对于委托人并没有太多敌意,特别是看到委托人是个弱鸡之后,连防备都少了不少。
可能男人们还有防备,但是女人们却并不会。
委托人也是无意中听到草原王的两个妃子咬耳朵之时,说了一句话,那里面有草原王一点关乎隐私的小特征。
只是这个,倒是不太好当着红药的面说出来。
不然的话,春眠怕对面的使者会炸毛!
“这支花需要一点水才能活,最好能有个木碗或是木瓶插着,不然的话,很容易就枯萎了。”春眠深深的看了使者一眼,然后侧过头跟红药说了一句。
说话的同时,把花递了过去。
使者一看,春眠这是打算把红药支走。
他倒是不怕,虽然说他在草原那里是主和一派,却也是草原勇士,战斗能力也是极强,虽然比不过他们的王,但是也是草原勇士排行榜上,前十的人物。
所以,他并不怕跟春眠独处,他只是不想坏了春眠的名声,同时也不想自己晚节不保。
他孙女都会跑了,还真不想招惹一朵没必要的桃花债!
红药没想太多,乖巧的端着葡萄和花去找东西了。
使者顺便跟心腹打了一声招呼,是为了给红药行方便。
等到马车里只剩下两个人之时,春眠这才微微一笑,轻声开口道:“神的旨意告诉我,我要助的那位王,他的臂部有一块巴掌大的红印,生来就有,神说那是他给人间王者的记号,方便我去寻找他,追随他,辅助他。”
一听春眠这样说,使者神色复杂,看向春眠的目光里,颇带着几分深意。
春眠老神在在,半点不慌的坐在那里,面上依旧是自己营业式的微笑。
除了微笑与淡定,使者看不出来春眠神情之间还有别的情绪。
草原王臂部有胎记的事情,不是亲密之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使者之所以知道,还是因为他是草原王的岳父之一,女儿曾经与阿娘说些闺中私房话提到的,自己的婆娘在一个偶尔间跟自己夜话之时,无意提了一句。
使者自然不敢把这样的话往外说,真让王听到了,他们全家估计都得完蛋。
其它妃子便是知道,跟家里人说了,家里人也都同样不敢外泄,所以这件事情,别说是南朝这些人了,便是草原很多子民,甚至是官员都不可能知道。
所以,春眠知道这些,真的是神的旨意?
“淳于大人,还是不信我吗?”见使者一直垂眸思考,春眠笑意不变的开口。
只是这一次,却是直接点出了对方的身份。
使者名叫淳于寒风,是草原王的右大臣,同时也是他的岳父之一。
淳于寒风的长女是草原王的第一任王后,可惜在生第二个孩子的时候,难产而亡。
虽然说草原王之后又娶了第二任王后,王妃,但是淳于寒风的地位一直没有变。
毕竟,他是凭自己的本事,登上如今的位置,而不是姻亲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