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看到了她们的强悍吸金能力；</p>

有些人，看到了她们崛起的突然和传奇；</p>

有些人，看到了王庭娱乐的潜力；</p>

有些人，看到了吃播教父、大胃王比赛的缔造者汪总，在其中起到的巨大作用。</p>

汪总？！</p>

3号一出门，就有姑娘悄悄问：“面试官有桌牌么？那位帅哥姓什么？”</p>

“啊？没有桌牌……”</p>

“哦……”</p>

那个聪明姑娘有点遗憾，但是很快就把异样藏到心底。</p>

先拿下礼仪名额，早晚有机会和他接触的，不是么？</p>

模特行业里两极分化得厉害，蠢的极蠢，聪明的极聪明，才只是露出这么一点点信息，就已经有人盯上汪言了。</p>

不过……</p>

那就是汪言最希望看到的展开。</p>

……</p>

2号到7号，一连面试7个模特，汪言pass两次以后，就再没有开过口，满脸的无精打采，看着像是快睡着了。</p>

龚组长和张经理纳闷得不行，心里直犯嘀咕：大少爷你干嘛来了？</p>

就算给不出意见，多少给个动静吧？！</p>

昨天晚上玩得太嗨，没睡醒？！</p>

汪言不开口，汪云喜自然就按照预设套路演，惜字如金，始终就两个词pass，待定。</p>

如此沉闷的面试，简直是龚组长生平仅见。</p>

不由自主的，张经理跟着打了个哈欠。</p>

而龚组长眼皮子直打架，猛灌红牛仍旧困得不行。</p>

昨天喝那么多酒，搁谁都难受。</p>

然后，就在面完7号，正要喊8号的时候，汪大少突然推开椅子起身。</p>

大家都是一愣。</p>

汪大少摆摆手，抓起桌上的太阳镜，戴上就要走。</p>

“太没劲了，你们接着搞吧，我上楼躺一会儿去。”</p>

龚组长目瞪口呆。</p>

大少爷，您是来干嘛来了？！</p>

但是没法拦啊……人家总经理都没吭声呢！</p>

大少说走就走，极其干脆，一眨眼的功夫就出了门。</p>

龚组长下意识去找另外一个汪总，汪云喜淡定的摆摆手：“继续。”</p>

行，那就继续呗！</p>

那个纨绔少爷，走了其实更好。</p>

然而纨绔少爷没回房间，转身直奔贵宾廊。</p>

舒舒服服在沙发上一窝，dave适时递上醒好的红酒。</p>

“开始吧。”</p>

汪言笑得云淡风轻，dave跟着笑，点点头。</p>

“如您所愿。”</p>

然后打开对讲机，问底下：“7号登记完没有？请她上贵宾廊。”</p>

一分钟后，女孩迷茫的上楼，看到汪言的一瞬间，眼睛顿时一亮。</p>

“请坐。”</p>

汪言没有起身，只是摊手相让。</p>

尔后和气的问：“咖啡、红酒或者是水？”</p>

“谢谢谢谢，我喝水就好！”</p>

女孩非常激动，不甘心安于现状的人，在找到机会时总是如此。</p>

汪言笑了。</p>

开头起得非常好，不是么？</p>

接下来，在高雅身上刚实验过的大忽悠术，再次登场。</p>

中间针对性的修改一些内容，挑对方感兴趣的点来猛攻即可。</p>

比如她最关心的待遇。</p>

“阶梯式底薪，最低档5000元，不要求任何任务，满足时长即全额发放。</p>

不多，但是比你有一天没一天的跑活动，要来得稳定，你可以将更多的时间用于学习提高。</p>

公司提供宿舍，两人一间，保证不是地下室。</p>

你和原本经纪公司的违约金，公司法务出面解决，败诉则由公司代付。</p>

为你展开的所有培训项目，都不需要你掏一分钱，培养你，我可以不计成本。”</p>

女孩震惊而又感动，嗫喏着问：“你为什么会如此看重我？”</p>

“纠正一下：我不是单独看重你，我是看重你们其中的很多人。”</p>

汪言摇摇手指，笑意坦诚。</p>

“至于为什么会那么大方……因为我想要的是一个品牌，而不是克扣你们那点辛苦钱。”</p>

嗯，一个响当当的流水品牌。</p>

有些真诚是演不出来的，女孩明显被打动了，眼神里写满动心。</p>

但是，她并没有立即做出决定。</p>

“我能再考虑一下么？事情太大了，我有点迷糊……”</p>

“可以啊！”</p>

汪言微笑点头：“不管你能不能中选礼仪小姐，都欢迎你去看看我们的活动，感受一下我们在网络上的能量和朝气，时间还有很多，我不急，你也不必急。”</p>

“好！”女孩重重点头，“那我不打扰您了，我给您留个私人手机号吧？”</p>

汪言意味深长的一笑：“如果你在楼下登记的是私人手机号，那么，我已经有了。”</p>

“是我自己的手机。”</p>

女孩回答完，突然一愣，目光变得不可思议。</p>

欲言又止片刻，她摇摇头，转身离开，什么都没问。</p>

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震撼。</p>

怪不得服务生要求我必须填写真实手机号，扯什么“办理入住需要短信验证码”，原来真实目的在这里！</p>

汪总真的是……有想法。</p>

但是，一个年轻、睿智、有想法的决策者，不正是一个最好的追随对象么？</p>

或许……真的应该试试看？</p>

趁着年轻，多给自己一些机会，多尝试一些新东西，真的没坏处。</p>

汪总很会灌鸡汤啊……靠谱！</p>

哒哒哒下楼，她的脚步越来越轻快，天平渐渐倒向一边。</p>

……</p>

会议室里，龚组长看着汪云喜沉稳而又细致的做出决定，在面试资料上打出一个个pass和二面，心里突然莫名的有些不托底。</p>

汪总勾中的，好像都是之前就被王庭娱乐看中的目标？</p>

事情本身不奇怪，但是，在实际面试中，对方表现得很奇怪。</p>

有一些不在名单上的女孩，明显表现得更好，汪云喜却视而不见。</p>

有一些在名单上的女孩，表现挺一般的，却仍旧被勾选。</p>

说明什么？</p>

对方非常坚定，之前做足了功课，以及……以及什么呢？</p>

龚组长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残留的酒意和困倦，让他的思维明显跟不上。</p>

想了又想，没想出什么实质内容。</p>

终于，忍不住试探一句：“汪少总是这么随心所欲吗？”</p>

汪云喜点点头，忍俊不禁的反问：“你知道大胃王比赛是怎么来的么？”</p>

“不知道。”</p>

龚组长心里一动，诚实摇头，尔后很好奇的看向汪云喜：“怎么来的？”</p>

“有一阵子，汪少食欲不怎么好，于是就花30万找来7个最能吃的大胃王，陪他吃帝王蟹。负责帮汪少找人的恰好是个视频主，想蹭个热度，然后就有了第一届大胃王比赛。”</p>

房间内的好多人都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惊得不行。</p>

“我去！汪少真的是有钱任性……”</p>

龚组长继续问：“那铃丫她怎么没跟那个视频主合作下去？”</p>

汪云喜耸耸肩，半真半假的开扯。</p>

“汪少一分钱没要，那哥们掐着大家的提成不肯给，铃丫她们一琢磨，还是跟着汪少混有前途，然后就求汪少帮忙咯！</p>

不开玩笑，汪少真的没拿王庭娱乐的股份，我俩表亲，钱算是他借给我个人的。</p>

当然，我记着股份的事儿，早晚有一天，我会把应该属于他的东西还给他。”</p>

龚组长、张经理等人肃然起敬。</p>

但是过去那个劲儿，龚组长心里仍旧突突，跳得厉害。</p>

想了想，他拉住助理，悄悄问：“外面的模特什么情况？”</p>

助理被问懵了。</p>

“没什么情况啊，都好好的在等着面试呢！”</p>

龚组长皱眉，又问：“诶，你拿会员卡的时候，让你登记什么没有？”</p>

“没啊？什么都没说，直接把卡就给我了。”</p>

“哦，没事了，你去吧。”</p>

龚组长咂摸一阵，脑子又困又乱，半晌，摇摇头，哑然失笑。</p>

神经病啊你？</p>

一个浪荡公子哥，疑神疑鬼的是干什么呢？</p>

搞笑！</p>

……</p>

一天的时间，飞快的走过。</p>

任务实在太重，中午的时候，大家就在会议室里对付一口盒饭。</p>

汪大少没出现。</p>

直到下午两点钟，才睡眼惺忪的来转一圈。</p>

呆了20分钟不到，干出一件大事。</p>

那是98号，面试发挥得一般，言谈、应变什么的都不够礼仪小姐的标准。</p>

唯独就是一对车灯亮得惊人，但是那管什么用？</p>

龚组长已经习惯了忽视汪言的存在，侧头看一眼汪云喜，见对方摇头，直接就pass掉98号。</p>

小姑娘特别委屈，紧紧咬住下唇。</p>

然后，就在她鞠躬告退的时候，突然被传说中的真正boss叫住。</p>

“等等！”</p>

那女孩一愣，龚组长一愣，张经理一愣，汪云喜都一愣。</p>

汪言终于从椅背上拔起身体，双肘撑住桌面，挺直腰背。</p>

“你到前面来，站那，对。嗯，麻烦你给我一个惊喜的表情。”</p>

98号是真的惊喜，顺其自然的展颜一笑，咧开嘴露出洁白的贝齿，眼睛bulingbuling的闪着光。</p>

“好！”</p>

汪大少拍案盛赞，随后和颜悦色的开口。</p>

“礼仪小姐的面试跟我没关系，但是我个人的公司有一部网络大电影正在立项，你的清纯气质与身材的反差感很符合女二号的人设，今天时间有限，方不方便留一个私人的联系方式给我？我们约时间，试个镜。”</p>

汪大少没有流露出任何猪哥相，那是相当正派。</p>

气质好，有魅力buff，表情又诚恳，贼像那么回事。</p>

98号挂着满脸压不住的惊喜，小心翼翼的瞟龚组长一眼，然后一咬牙，点头：“好呀，但是我没有带名片……”</p>

汪言主动递出笔：“来，写在文件背面。”</p>

98号提笔写下一行数字，签名，然后退开两步，对大家鞠躬，踏着轻快的步伐走出房间。</p>

全程，龚组长和张经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任由汪言勾搭。</p>

等到那女生出门，龚组长才开玩笑似的问：“原来汪少喜欢这一款？待会再看上谁，您跟我打个暗号，我来替您牵线介绍，何必搞得那么麻烦呢？”</p>

对待他们，汪言又换回之前的姿势，懒洋洋往后一靠，不咸不淡的回刺。</p>

“您把我当成什么人了？顺手给我的项目挑个演员而已，哪有您想的那么复杂？”</p>

我信你个大头鬼！</p>

昨天晚上左拥右抱放浪形骸的场面，全公司都看在眼里，谁不知道你是什么玩意？！</p>

龚组长心里直骂娘，直接将汪言与色胚划上等号，却没再说什么。</p>

平台的规章制度中有一条红线：严禁模特与平台客户私下联系。</p>

外面认识的我们管不着，平台的单必须由平台处理，否则你们所有人都绕开中间商玩，我们打哪儿赚差价去？</p>

我们辛辛苦苦垄断资源的意义何在？！</p>

但是，具体执行的时候，不可能那么死板，肯定要灵活对待不同情况。</p>

就比如今天的面试，只要汪言不太过分，龚组长必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p>

是必须，而不是应该。</p>

算是行业潜规则的一种，叫做金主特权。</p>

至于“不太过分”是什么程度，龚组长心里有个底线5个。</p>

龚组长心想：熊孩子色归色，眼光却是很高的，挑食得厉害，5个应该能够满足了。</p>

结果汪大少一个就满足了。</p>

又坐了没两分钟，汪言就起身撤退。</p>

带着那张纸。</p>

“那什么，你们忙着吧，我出去看看车，在帝都都没一辆日常开的车，不方便。”</p>

龚组长、张经理与汪云喜相视一笑，心照不宣。</p>

看车？！</p>

开车去了吧？！</p>

哈哈！</p>

一群猥琐男人脑子里转着猥琐的想法，龚组长彻底安下心。</p>

大少你尽管玩，费用算我的！</p>

然而影帝汪一出会议室，马上就回到贵宾廊，继续做政委。</p>

那张纸？</p>

留着擦鼻涕吧。</p>

……</p>

一直忙到晚上8点钟，漫长的面试才算告一段落。</p>

汪大少适时出现，又要拉着龚组长一行去喝酒。</p>

吓得大家面如土色。</p>

“汪少，咱们10点半的飞机，明天还有一大天呢！”</p>

“靠，真尼玛烦！”</p>

汪大少骂归骂，终于没硬犟着要去玩。</p>

然而龚组长等人高兴得太早了。</p>

到魔都嘉里，艾总设宴招待，汪大少硬生生拉着他们又喝到凌晨一点半！</p>

第二天早上起来时，龚组长尿尿都是一滴嗒一滴嗒的。</p>

汪言我草你大爷！</p>

又是一大天的忙碌，收工时，汪大少继续盛情款待诸位，结果龚组长撒丫子就撂了。</p>

“我得回去跟领导汇报，咱们比赛日再见！”</p>

目送着美ko一行人抱头鼠窜，汪言和喜子哥相视一笑。</p>

浑身的疲惫涌上来，混合着一股踌躇满志，让汪言感觉分外的亢奋。</p>

拍拍手，招呼大家上楼。</p>

“都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开始，正式发起冲刺！比赛日之后的一个星期，我要所有目标对象都与王庭完成签约，有没有信心做到？”</p>

“有！”</p>

大家轰然应诺。</p>

两天时间，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完成如此艰巨的任务，所有人都兴奋至极，并且因为汪言而感到与有荣焉。</p>

有这样一个善于缔造奇迹的领导者，我们怕什么？</p>

干就得了！</p>

士气高涨中，一种内生的凝聚力，开始在团队中滋生。</p>

王庭娱乐的路才开始，就因为汪言，而有了一点与众不同的模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