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
机灵狡猾?
婧姨怎么这么看我?
机灵倒不说,狡猾这俩字,是在说我么?
“哪里哪里。”任昊讪讪笑着:“这回可多亏薛叔帮忙了,谢谢您。”
薛明不置可否地摆摆手:“屋里那几个人可能还要琢磨一段时间,只要他们探明白了,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谁也不会再提了。”又简单聊了两句,好似赶时间的薛明便匆匆上了轿车。
关于这桩生意,任昊其实还有诸多疑问,不过,与薛明确实不熟,倒不如去一会儿去探探婧姨的意思呢。
“唉呦!”
耳朵蓦地一疼,眼看着就被卓谦提拉了起来,“小舅你干嘛呀,疼!”
卓谦脸色凶巴巴的,可眼中的笑意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臭小子,刚才薛明一进来就先和你打招呼,我就觉着不对劲,原来你真有事儿瞒着我啊,说说吧,为什么谢知晴会让她表弟帮我,这件事不就是她发下的话么,怎么说变就变了呢?”
“我的天!”任昊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我的小舅,那个字念婧,不念晴,您小学毕业了么?”
卓谦老脸一红,恼怒地给了他后脑门一下,旋而自己念了念,“婧……婧……婧姨?”卓谦吓了一跳,继而惊讶不迭地盯着他:“你在车上就是给谢局长打的电话?你们俩早就认识了?”
“嗯,本来以婧姨的性格是不会追究这事儿的,但婧姨她哥擅作主张,这才有了意外,这次婧姨让薛叔来,就是为了解除谦敏货运的‘禁令’。”任昊略微得意地拍了拍胸部:“嘿嘿,当然了,婧姨是给我面子。”
一块心病铲除,任昊高兴之余,嘴巴也油了起来,很是难得地标榜了自己一下下。
卓谦略有兴奋地用拳头轻敲着手掌,事情被他顺了一遍后,心头豁然开朗,“那最关键的问题,你跟谢局长是怎么认识的?”
任昊撅撅嘴巴,没吱声。
“嘿,还跟你小舅卖上关子了?”
“要是这么简单就告诉你,我耳朵不是白受罪了?”任昊吃痛地揉了揉耳朵:“说正经的,小舅你赶紧回去应付下他们仨,他们一天琢磨不过味儿来,您可就耽误一天生意,抓紧拿下他们吧。”
卓谦笑着又给了任昊一下,方是折身回到包间。
任昊则是拄着下巴在马路边儿来回溜达,咀嚼了一下谢知婧的手段,不禁暗暗叫好。
……
缓慢行驶的桑塔纳中。
“你们要是早就认识,干嘛不提前告诉我啊?”
任昊以极为舒适的角度半靠在后座,呵呵笑了几下,逐对着急不可耐的小舅解释道:“您倒是好,出了事儿立马跑了,我就是想告诉您,也找不见人啊。”
“哎呀,你想急死我啊,快说快说!”
“出事儿的那天夜里,我瞎遛弯,正好经过急救中心那条路……”没等任昊将来龙去脉说清楚呢,卓谦便猛地一个刹车,将桑塔纳停在了路边。
他倒吸着冷气霍然回头,神色愕然道:“那报纸上写的好心人就是你?天!是你救了她?”
卓谦一下全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