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悦言也缓缓合上书,“嗯,您每次一喝多,我们俩可该不好过了。”
“是啊是啊。”苏芸痛苦地拍了拍脑袋:“声音立刻高了几度,害得我听了都发怵。”要说苏芸最怕的,还是夏晚秋喝醉的模样,感觉她普普通通的一句话,都跟要急眼似的。
见得夏晚秋犹豫着放下啤酒,苏芸轻轻舒了口气:“您是不是刚醒啊?”
“嗯,你俩按门铃的时候,还在睡呢。”夏晚秋打了个哈吃,眯起眼睛向后舒服得靠了靠:“本来打算睡个懒觉,现在可好。”
“嘿嘿,不好意思啦。”
苏芸四下寻摸了一下,想找副扑克牌给她俩算算命,谁想当目光落到茶几下面时,却是长大了嘴巴:“夏姐,你怎么还抽烟啊?”
夏晚秋闭眼奇怪道:“不抽啊,怎么了?”
“你不抽烟……你不抽烟?”苏芸嘀嘀咕咕半天,竟是更为惊讶了,蓦地,她矮身捡起了地上的两包香烟,一脸错愕地跑到顾悦言身旁,急急低声道:“悦言你看,夏姐说她不抽烟。”
顾悦言凝眉瞧了瞧:“中华,红河,在哪找的?”
苏芸指了指茶几:“地上捡的。”
夏晚秋睁眼朝那里望了一下:“地上?我没买……”话未说完,夏晚秋脸色一变,蹙了蹙眉头,没再言声。
苏芸瞧了瞧不语的夏晚秋,看了看手中两包烟,神色骤然变化,目瞪口呆着捅了下顾悦言:“天!我明白了!夏姐她……夏姐她……竟然有男人了!”
就连泰山压顶都面不改色的顾悦言,此时都似有些小愕然,瞅瞅夏晚秋:“夏姐,是么?”
夏晚秋狠狠瞪了一眼苏芸:“别听她瞎说!”
“我哪是瞎说呀。”苏芸扬了扬香烟:“这烟就是铁证,不然您不抽烟,家里地下怎么会有这东西?”
夏晚秋沉吟了一下,目光闪烁道:“可能是我爸落下的。”
“不可能!”苏芸几乎跳了起来:“叔叔抽的是旱烟,怎么会买纸包香烟呐?夏姐,您就赶紧交待吧,嗯,是不是您办公室那个阮景源,我早就看他对您有意思了。”
夏晚秋眉宇间沉了一沉:“我交代什么啊,别瞎想了。”
顾悦言正过了身子,一本正经地看着她:“您就跟我俩说说吧,保证不给您传出去。”
“悦言,你怎么也跟这儿添乱啊,说了没有的!”
“哇噻!”苏芸眼神中尽是兴奋的色彩:“夏姐竟然害羞了!天!难道是我眼花了?”
夏晚秋故意板起脸分别瞪了两人一下,旋即轻轻起身:“我先去洗漱。”
身后,苏芸与顾悦言悄悄嘀咕起来,显然是从她的含糊其辞下瞧出了破绽。
走到卫生间门前的夏晚秋清楚地听到了两人的议论声,无奈一叹,方回头又解释了一句:“我要是真谈对象了,怎么可能瞒着你俩呢?”继而拉开厕所门,扭过头来走了进去。
厕所里几乎一片漆黑。
嗒!
夏晚秋轻轻拉下灯绳!
一秒……
两秒……
三秒……
夏晚秋使劲揉了揉眼睛,随后,不敢置信地眨巴眨巴眼……
咝!
夏晚秋倒吸了一口冷气!
苏芸古怪地看了看站在厕所前一动不动的夏晚秋,旋即,伸着脑袋朝厕所内望了去:“夏姐,您怎么了?”
夏晚秋彻底惊呆了!
只瞧那犄角旮旯下,一个光着大膀子的小家伙正欲哭无泪地看着自己!
是任昊!
竟然是任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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