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
夏晚秋挪了挪瘦瘦的女体,以舒服地姿势背靠在石柱上,轻轻抬起左腿,在空中停滞了一下,逐缓缓落在石座她:“那夏老师,我能把你腿先放我腿上么?”
夏晚秋余光看了看四周,点了下脑袋,旋而,她脸上显现出疼痛的色彩,夏晚秋微微低头,顺势用右手抵住脑门,自此,任昊便无法看到她的表情变化了。
“我说的那个学位,就在左脚脚心约莫正中的位置,嗯,就是这里,您感觉一下。”任昊一边回忆着母亲的话,一边抱着夏晚秋的左腿,拇指移动到脚心处,不算很使劲地点了一点,“大概就是这个位置,您以后要做呢,就顺着这里自上往下按摩,每天做个几十次就可以了,嗯,我给您示范一次?”
任昊抬眼看着她,透过指尖的缝隙,任昊瞧见了夏晚秋的眼睛,只见她的目光稍稍躲了一下,而后,她手指并拢,喉咙间“嗯”了一声。
任昊略感奇怪地瞅了瞅夏晚秋脖子上的红晕,也没在意,继续移动大拇指,在她包裹着丝袜的脚心上按摩起来,“您记住,必须是从上到下按,而且要使一些劲,这样才会有效果,嗯,现在穴位肯定是这里,不过,那个,您穿着丝袜,我也不敢使劲按,所以您以后揉的时候,要比今天感觉的力度再大一倍就行
夏晚秋也没说话,也没点头。
“就是这样了,嗯,您看还有什么问题?”
两秒钟后,夏晚秋做了一个摇头的动作,紧接着,在任昊想要放下她脚掌的时候,夏晚秋突然道:“我在青年餐厅那里说的话。有些重了。”虽然还是夏晚秋特有的沉重语气,但话语间却感觉平和了很多。
任昊怔了怔,“没有没有,您说的都对,本来就是我不好。”注意力在夏晚秋身上的他,随着这一打岔,也就下意识继续给她揉起脚来。
“我知道你是好意。想帮我把相亲这事儿拦下来。”夏晚秋还在用手挡着脸。“不过我都二十九岁了,不可能对这种事一直抵抗下去,想了想,我妈说地也对,昨儿我看了看那人的照片,也还不错。所以,你也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了。”
听了夏晚秋地话。任昊着实有些受宠若惊。回忆了一下。好像这是夏老师第一次跟自己这么认真、这么平和地说话吧?
而且。还是说地私事。
任昊大着胆子问了一句:“那您地意思是。跟他地事儿就准备这么定下了?”瞧着默然不语地夏晚秋。任昊老毛病又犯了:“那怎么行啊。您俩连面儿都还没见呢。而且您知道他人品怎么样。有没有什么……”
任昊攥着拳头给了自己脑门一下:“抱歉抱歉。我又多管闲事了。”
夏晚秋终于放下了挡在脸上地手掌。不过。眼神却没有看向他。“我觉得可以。也就订了。如果觉得不行。那谁也逼不了我。你明白么?”
任昊咀嚼了一下她地话。旋即恍然。
原来,夏晚秋这番话的意思,是告诉自己不要对此怀有歉疚。如果她与那人结婚了,也一定是她自己的意思,跟任昊没有关系。
“我明白了。”任昊会意点点头,“您别嫌我烦,如果,我是说如果,您要是不想去相亲,而您母亲死活逼您的话,您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随叫随到。”
“现在不疼了。”
夏晚秋垂着眼帘慢慢收回修长的美腿,踩进了高跟鞋里,“不早了,回家去
“那行,您注意身体。”
除了语文考试,任昊对其他科目都不怎么在乎,该办地事办完了,清闲的他难得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上午,测验正式结束,下午没有课程安排,也就交给头天的科目老师公布成绩和解答试卷。
午休时间。在教师不远处的水池子前刷着饭盒的任昊忽然被人拍了下肩膀,回头一看,是姜维这小子。
“耗子,下午可就出成绩了,唉,你别说,我这心里还真有点紧张啊。”
“你觉着你能考多少?”
“前面地题都差不多,主要是看作文了,我估摸,怎么也能考个90分吧?”
“行啊。”任昊用湿嗒嗒的饭盒顶了他一下:“90分可够高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