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延迟引爆(1 / 2)

 第二天开始陆续有各国志愿者赶到,一半旧识一半新人,皮特先生终究是难以割舍长岛总医院的优越待遇而没有来,高顺当然也不愿意去勉强,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自愿的也可以理解。(看啦又看小说网)

当然那些新来的西方绅士淑女们,在经过一堂身临其境的震撼教育课之后,都以极大的热情投入到援助工作,也让焦头烂额的高顺轻松了不少。唯一的问题是热情不能代表一切,天才知道热情能支持多久。身为这支医疗队的最高负责人,高顺当然清楚那种心态上的变化,先是因为震撼而怜悯,很快就会被软弱和疲乏所取代,因为他就是这么过来的。

高顺所不知道的是,他的照片已经被好事者发到国内几个知名论坛上,题目就叫做阿富汗机场的中国牛人,也引起轰动了也动用人肉搜索了,却终究是很少见的没有搜到他的身份背景,让许多好事者惊讶的同时更是议论纷纷,最后一致的说法是,这位牛人绝对是外籍华人,绝对不是中国人。

当然高顺并不知情,直到三天后他的第十六名队员也是最后一名传染病学专家终于赶到,才让这里更象是一家医院。委员会的说法是改变计划,医疗队在这里留守三个月,一直等到医生无国界组织的志愿者们重新镇定下来,重新组织起一支像样点的医疗队来接蘀他们。

也让高顺不得不再次中止他的援助计划,无奈的接受了这一安排,好在这里是北方政府和联军严密控制地区域。也离中心城市只有不到三十公里的路程,最起码在药品和器械保障上还算充足。

新上任地老美指挥官似乎也比他地前任慈悲了不少。派人送来一车抗菌药品的同时。也似乎半公开的承认了他前任所犯下的错误,不再用人道主义援助作为筹码跟当地人讨价还价,也半公开地承认了中国高身份的合法性。

总之经过混乱而且忙碌的一周之后,一切都似乎在象好的方向发展。直到一周之后十公里外再次发生路边炸弹袭击事件,才让医疗队里所有的人重新意识到,局势仍旧是那么糟糕,其实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

高顺自问并不是一个称职的领导者,却很清楚的知道,某武装派别一年一度的所谓春季攻势再次粉墨登场,唯一的问题是新任地指挥官先生在一系列袭击的打击下,到底还能绅士多久,要知道他的前任,可是绅士了半年之后最终才变成一个眼红的屠夫。这地方发生的事情就好比一场猫捉耗子地游戏。至于谁是猫谁才是耗子,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一周之后高顺也终于可以坐到手术台边喝一口热水,同时拖着疲乏的身体进城领取援助物资,同行的包括一位新西兰医生一位加舀大医生,一男一女也是高顺的两个副手。两个人眼看着他自掏腰包雇人雇车,惊讶的同时不得不坐上破旧不堪地运输卡车,跟着三辆卡车组成地车队摇晃在坑坑洼洼的北方公路之上。

四十多岁地善良女医生,很明显是对高顺身上发生的一切相当好奇,闲及无聊的气氛里用很温软的口气轻松的问:“高。你的中文名字叫做鹰吗?呃。这是一个很不错的名字。”

高顺难得心情不错微微一笑,同时拽了拽衣服领子让自己暖和一点。抬头就是群山上惬意的雪景,心里想到的却是如果不是因为战争,这地方本应该是一个旅游滑雪胜地。同样冻到鼻青脸肿的新西兰医生也是老熟人了,对他来说阿拉伯语里面鹰的发音,可是再熟悉不过的一个单词。

新西兰男人口气就潇洒许多:“亲爱的凯特女士,鹰是他的绰号不是他的名字,你是想给他写传记吗?”

凯特医生听到发呆的时候,新西兰男人被卡车一个颠簸闪到了腰,终忍不住骂骂咧咧嘟囔几句:“我恨这该死的天气,这该死的一切。”

高顺同时听到哑然失笑,却是不得不承认这该死的天气,让他多了不少冻伤患者,也不得不赞美一句这该死的天气,阻止了流行传染病的进一步蔓延。一旦数月之后天气转暖,他将不得不面对更严重的考验。这就是阿富汗这就是生活,足以让一个冷血的男人变的更加伟大,或者更加沉沦。

上午十点,喀布尔市中心,物资仓库。

高顺正在签字领取物资的时候被人从身后叫住,入眼是一张如花俏脸还有几张陌生面孔,一身厚厚的羽绒服下面是一张粉嫩的俏脸,一笑起来两个酒涡相当明显,高顺相当意外的讶然看着她,一时记不起来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