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翰啊，呃你现在已经叫慧忘了是吧！嗯，你先别急，后面还有。”老头挥手打断了和尚的话，再次翻开了一张白纸。

“所谓用人唯亲更确切的说是举贤不避亲，现已将手下所有密探资料公布于众，让那些没事乱嚼舌根的喷子瞧瞧，看看这些人在短短大半年的时间中立下了多少汗马功劳！如果还有阴谋论者可以去落城看看那覆盖全城的巨大树林。至于说什么欺上瞒下抢占功劳更是狗屁！爷就是悬镜司最大的，哪有欺上之说。再说爷运筹千里坐镇中军指挥，难道不需要分功劳？尔等屁股从未离开过椅子的笨蛋怎能理解爷的英明神武！”

老头大笑着挠了挠有些乱的头发，“这小子有趣！”声音有力充满奇特的气质，令人心生敬畏。

慧忘苦笑，“这小子是要跟古天齐刚到底啊，连我最大都说出来了！”

老头呵呵笑着再次看向下一张白纸，“四皇子与八皇子同归于尽当初无数平民亲眼目睹，什么叫存疑，难道是我杀的吗？再说那是我当镜主之前的事情，难道这也要我背锅？那当年寂静岭之战还另有内幕呢，难道也要我为此事负责吗？至于什么视人命如草芥，明明是入道三境强者进城屠杀，我辈密探前赴后继以命做堵将其击退！过程之中虽然伤亡惨重但得保一城不失，难道为了怕担责任就放任不管吗？那到时候死伤的可不仅仅是半城了！”

“这算是颠倒是非吗？”老头眉毛挑了挑望向一直在一边没说话的颓废中年人。

中年人先是给自己的酒杯甄满，缓缓道：“倒也不能说错，如果当时他们隐藏不出来，小诗真的有可能将整个城池屠尽。当然，说不定会畏惧你的威名而有所收敛，但那种情况谁也说不准。”

老头闻言脸上闪过一丝落寞，“小诗已经变成这样了吗？”摇了摇头继续看下去。

“见义勇为是一件值得赞赏的事情，不能因为过程中造成了某些破坏就将所有罪责按在见义勇为的英雄身上。长此以往正义之心何在，难道冷漠的世界更加符合你们的心中理想吗？所以说，那些指责英雄的就是贱！等哪天大灰狼来了，估计喊破喉咙都没人去多看一眼熊孩子，到时候你们就等着姗姗来迟的官兵帮着收尸吧！楼下的，你怎么看？”

老头又拿出一张小点的白纸，上面写着，“镜主大人说的对啊！”接着再次掏出一张稍小点的白纸，“楼上真相了。”然后还是张不同规格的白纸，“我去看了那些公布的资料都是真的，我就是落城人，感谢孟先生救我全城性命。”

慧忘差点笑喷，“这小子真会搞事情！”

老头也哈哈大乐，“我这还是从偏僻角落撕下来的，在城门口那个现已经在城墙上贴满了回复，一片大大小小的白纸看起来非常壮观，嗯，都城百姓似乎已经有点喜欢上这种游戏了。”

颓废中年人微微笑了笑，“你不打算帮一把吗？现在只要你一句话，他很可能就会转危为安。”

老头顿了顿，摇头叹道：“老了，不想管了。”

“以战之名，怎么会老？”颓废中年人的眼中突然锐芒闪过紧盯老头的双眼。

老头撇了撇嘴，“以战之名也不代表要凡事出头啊，再说就看看这些小家伙的本事吧，如果这次他败了至少也能够远离是非圈，这样当你们带着巨变来临时，他能够全身而退！”

“那你呢？会插手吗？”

“这要看心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