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思蕊一边说着话一边把中午放好的凉水朝着王大丫的方向递了过去,“娘,喝水,我特地放的凉水。”
王大丫虽然身体累,可心里美滋滋呀,一行人回来喝水的喝水,休息的休息,都没想着给她端杯水,看,还是养闺女好,“娘的蕊蕊真贴心,还给娘摊凉水啊,真乖。”
王大丫接过后就喝了一大半,她早就渴了,可就是累的不想动,这不是闫思蕊正巧端来了吗?
对于王大丫和闫思蕊的‘母慈女孝’的戏码,在闫思蕊发烧后的半个月的时间里基本每天都要上演着,家里的众人看着眼疼,可到底也没人提醒些啥。
提醒啥呢,提醒人闺女不要孝顺老娘,还是提醒人娘不要疼闺女,这都是不可能的。
可这样的戏码放在她们家王大丫和闫思蕊的身上,怎么瞧都觉得不对劲,可就是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直到王大丫喝过水瞪向了家里休息的一众人后,大家这才回过神。
这个道理大家都懂,可都没有人这样做啊,家里都是老老实实的本份人,每天吃的饭也都是王大丫来分配的,谁能想到要给王大丫端水这事儿啊。
见王大丫面容转变的极快,闫思文求生欲迸发,赶紧说到:“娘,还喝吗?我给您倒。”
这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吧王大丫的气更不顺了,没好气地说到:“不喝,再喝晚上还想不想吃饭了。”
王大丫话音刚落,春芳从厨房里探了个头出来说到:“饭好了。”
闫思文直接就松了口气,春芳可真是她亲闺女啊,不然他都不知道话该怎么接。
春芳可不就是卡着时间才喊的嘛,那菜早就煮好了,王大丫进了灶屋给每人分好了饭,这才让孩子们把晚饭给端出去。
家里因为人多,如果一起吃饭的话一般都是大人一桌,小孩一桌,毕竟这么多人怎么挤都挤不下去,还不如直接分开吃。
闫思蕊再次喝完了她的一碗米汤后,又不得不觉得她这个娘聪明,分饭时都是按劳力来分配的。
哪怕是她娘疼她,也不会多给她的碗里加些米。再一个她每天吃的鸡蛋,虽说鸡蛋精贵,但家里养的鸡挺能下蛋的有时2个,有时3个,每天只给她一个,家里人倒也不会斤斤计较这么一点东西,况且她也从不吃独食,就算少也还是会分出去一点。
私下里如果闫思蕊要吃些啥,那也都是王大丫养老钱买的,家里人就更说不了什么了,对于王大丫的‘公平公正’,这么一大家子住在一起,面上是没有人说啥的,至于心里有啥想法,那她就不知道了。
两桌人无声地吃着饭,倒也不是食不言,而是大家实在是太累了,压根就没有力气说话,只想赶紧吃完赶紧休息好给明天储存体力。
毕竟现在的农活都是算工分的,工分算的多,分粮的时候粮食就能分的多,而且现在的人集体荣誉感是很强的,谁都不愿意落后于人,所以春种起来大家都是卯足了劲半分不偷懒。
吃完了晚饭随意地梳洗后就各自回屋休息了。
闫思蕊躺在床上有些睡不着,心里头记挂着她分装好的大米,可她压根就找不到拿出来的理由。
家里的鼾声此起彼伏地,隔着房门都能听到,闫思蕊在闲上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外头夜深人静一个人都没有。